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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结 (原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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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6 22:56: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北京
本帖最后由 高凉红 于 2012-7-6 23:05 编辑

   “晓晴,我回来了。”

   他扔了手中的公民包,一边解领带,一边大声的叫着。屋子里却没有立刻跑出像欢快的小燕子般的妻子,拥着他叫嚷,并且给他一个响吻。

  屋子里静悄悄的,剩下时钟在滴嗒滴嗒的叫。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扯下领带挂到沙发靠背上,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斟了一杯茶——已经凉了的茶。茶几上放着妻子的留言条:

  浩男:我要加班,饭做好了,你去接明仔放学,两人吃饭吧。晓晴

  他吐了一口气,望着空洞的房子,开始后悔答应她去找工作了。

  “你每天早出晚归,明仔又在学校住宿,我一个人在家凉完衣服,做好饭,拖完地就没事做了,其余时间就是看电视。如果我找到工作,不但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分担一下你的负担,甚至可以学到更多东西,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聪明一点吗?”晓晴恳切地征求他的意见。

  “你能找到什么工作适合你的?”他搂着她说。

  “试试嘛,慢慢的找。”她望着他甜甜的笑,双手抚着他的脸颊。

  他不信她会找到工作,但为了妻子的心愿,他还是答应了,他不希望自己是一个保守的丈夫,他要给妻子自由和快乐,他不能束缚着她在家里独守空房。

  “去吧,只要你不离开我,干什么都好。”他那充满爱意的大眼睛调皮的盯着她的脸。

  “你真好!”晓晴偎依在他的怀里撒娇的说,温顺得如同一只猫。

  他拔弄着她的秀发,俯下头去吻她的脖子,她的酥胸,她笑得直不起腰,一起滚到了床上……

  一个月之后,晓晴真的找到了一份工作,是一间服装设计公司的。“我试工很好,老板答应了。”她显得高兴极了。

  “那就好。”他说。

  “怎么?你不高兴?”她吃惊的望着丈夫,“你不用担心,我同样可以照顾你的。每天我早一点起床煮早餐就行了,中午你下班比我迟,晚上我也能和你一起吃饭。怎么样?如果你不答应那就算了,明天我和老板说,在家陪你。”她搂着丈夫的脖子,望着他那成熟而又具魅力的脸说,眼里却是充满了渴求。

  他望着妻子高兴的面容,长吁了一口气说:“不,我答应,我说过我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不是暴君,我会让我的妻子干她喜欢干的事。好好干吧,如果觉得累了,就辞了。来,为庆祝你找到工作,我们喝一点酒。”

  他从橱柜里找出两个酒杯,一瓶葡萄酒,两人面面相对,举高了杯子。他们静静的啖着,互相殷勤相劝,就在裸呈的月光下静静的看着对方,彼此深深地看着对方,痴痴的看着对方,傻傻的看着对方……

  晓晴在服装设计公司工作,陈浩男也照常上班。起初他们还能赶上一家人吃饭,但近来她总是说公司事忙,不是忘记了煮早餐,就是没时间洗衣服,时时早出晚归。陈浩男也没有说什么,看到妻子越来越瘦,而且脸色也苍白起来,心里更是隐隐作痛。但家庭开支也着实大,单靠他自己一个人也是支持得很艰难。每次看到晓晴拖着疲惫的两条腿踏进家门,他便迎上去帮她拿下提包,把她扶到沙发坐下,搂着她问:“累坏了吧?早叫你不要干了,偏不,看你干坏了身体。”听到丈夫关切的话语,她困意大消,微笑着给他一个甜蜜的响吻。他便把早已做好的饭菜端上来,高高兴兴的吃起来。

  但现在,现在是周末,上班不算,还不回家吃饭?

  他洗了一把脸,冰凉的自来水刺激得他清醒了许多。他看看表,哦,已经快六点了,明仔一定等得急了。他推出摩托车,直朝儿子的学校驶去。

  接儿子回来后,他做了饭,和儿子吃了。便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捧起他们的结婚照,哦,她笑得多么甜蜜,多么幸福。

  陈浩男和丁晓晴在念小学时便相爱了,一直到高中毕业。晓晴因为家庭困难,考上中山大学却因家里没钱给她交学费而辍学。陈浩男大学毕业后分配在茂名市区工作。在他工作不到一个月,晓晴来信说,家里人要逼她嫁给一个四十来岁的有钱人。他听了二话不说就把她接到城里住在一起。这样相处了一年,他们就简单的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孩子。晓晴父母一直反对他们这样的“无理”结合,认为这是“胡闹”,所以在他们结婚和生孩子的时候,双亲都没有来过。虽然这样,他们还是很甜蜜地生活着。晓晴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丈夫,买菜、做饭、洗衣服,没有某何一件事要让他操心,她说她要让他看得起自己,她要他没有后悔。当然,他也处处维护和体贴着她,两人相敬如宾,一家三口的日子倒也甜蜜。

  现在,现在?

  他望着睡得很甜的儿子,儿子的脸上绽开着一朵花,他一定在做着美丽的梦。他俯下身子,吻了一下儿子那红扑扑的脸蛋,拿了一件西装,开门出了去。

  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要去一间酒吧。连日来的琐碎事已经弄得他整个人暴躁了许多,加上妻子连周末也不在家,他觉得自己确实要上酒吧喝上几瓶酒,好好地醉上一回,使头脑彻底地休息停顿一阵子。

  喝酒的人很多,在那灯红酒绿的世界里,他感到有点阴深可怕,那浑浊的气氛根本就叫人窒息。他确得自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这不是适合他来的,他的经济,他的思想都不允许他来这些地方。
但他在一张圆桌边坐了下来。

  “要点什么?先生。”漂亮的女服务员很有礼貌地问。

  “酒!”

  “是的,要什么酒?先生。”

  白酒?刚想脱口而出又刹住了。这样的场所自个儿喝白酒,不让人以为是白痴才怪。

  “啤酒!”他说。

  他是根本连啤酒也会喝醉的人。他叫白酒只不过是想快点把自己灌醉罢了。

  “是的,先生,你要什么啤酒?我们这里有燕京、力加、青岛、金威、蓝带等好多种,你要哪种?燕京可能顺喉些,五十元三支,要三支好吗?”那服务员还是很有耐心。

  “随便吧。”他已经好烦躁了。

  他独自一人在喝着啤酒,一边抽烟一边喝酒。酒到愁肠愁更愁,饮闷酒是使人醉倒的最佳方法。
旋转灯五颜六色的光柱不时从他眼前划过,那位穿着三点式的福建女歌手越发大声的在杀猪般叫。他讨厌极了,总想用手把那光拔开,但拔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他心里一下子苦闷起来,把桌子上的酒瓶一下子全推到地上,嘴里糊里糊涂的叫:“酒,酒……”却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看着舞台上蒙蒙胧胧的人,像一群幽灵在晃动,晃动,晃动……

  忽然,他眼角掠过一个熟识的身影。“晓晴,晓晴……”他摇摇摆摆的追出门去,但她已经和两个大男人钻进了一辆轿车,呼的开走了,他跟着追了几十米便扑倒在地上,大吐特吐,地上一大滩污秽之物。他在街道上坐了几个钟头,让凉风放肆的吹刮着自己昏混的头脑,让它吹得清醒一点。

  他蹒跚地挨回家。发现晓晴早已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看样子她累极了。他看到她如同一只小动物的蜷缩着,睡得美极了。他不忍心推醒她,但脑海里中她与两个大男人的身影依然残留着。

  难道是自己喝醉了?我没有看清楚?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疲倦已经催使他不能再去想这些了,他也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身上盖着一张棉被,而晓晴已经去上班了。他到厨房看了一下,她依然没有煮早餐。他煮好饭菜和儿子吃了后,她还是没有回来,他去了服装公司,她的同事说她和老板出去好久了。他又在酒店里看到了她的身影。

  这一下子,他的心变得苦涩。她总是借口工作忙,不回家吃饭,却陪着别的男人去吃饭、跳舞。他感到她确实是变了,以前她并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根本连多人的场合也不敢去,现在她居然会陪着别人进进出出这样的地方。对,一个女人确实不要让她抛头露面,厂里的李进均不是因为这样而和妻子离婚了吗?冯炳也是一样,张清芳不也和丈夫闹得正火热吗?对,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的,穷一点没关系,别老是戴着绿帽子做人。

  这段时间以来,这种思想在他的脑海中激烈的斗争着,陈浩男显得心烦气躁,晓晴的行为很教他不安。他觉得应该和她细细的谈谈,是的,要和她谈谈了。

  那天,早晨他起得特别早,恰逢晓晴拿了提包要出去。

  “晓晴,”他追上去说,“今天不上班行吗?”

  “不上班?”晓晴很奇怪的看着他的脸,企图从他的脸上寻到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

  “你这是怎么了?浩男。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呀,为什么不上班?”

  “不,我些话想和你说。”他定定的望着她说。

  “晚上再说好吗?浩男,我现在赶时间。”她说,不解的望着丈夫。

  “你真的很忙吗?”他有点气了,“你不觉得你近来在家的时间很少了吗?”

  她迎上前去,双手搂住他的腰说:“浩男,对不起起,我近来工作是很忙,过了这段时间我就有空了,让你受累了,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我们何时变得这么陌生了?你根本忙得连家也不要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吼了起来。

  “浩男,不要这样,我真的赶时间,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好吗?”

  她还没等他再作分辩,给他一个香吻,便开门出去了,剩下他呆呆的坐着,额上的唇印只是湿淋淋的感到冰冻。

  脑里是混乱的,乱七八糟的一片,没有一点儿头绪。她为什么不肯平静的坐下来与我谈谈?每天晚上回来 ,径直的叫累,想和她温存一下也没了心情,她根本连一句话也懒得说。夫妻俩同一张床睡,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性生活了,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她不肯说,根本是逃避,“晓晴,你这是逃避现实,你这是逃避!”

  他把手指深深的插进头发里,在苦苦的想,烦躁和想,烦躁的要找酒瓶,酒瓶里却已经没有一滴酒。

  他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抓起电话匆匆的请了假,就一直在家里等着。一直等了一整天,他什么也不干,没有煮饭,就默默的坐在茶几旁吸烟,一直吸,一支接一支的吸,地上落满了烟头,屋子里弥漫着腾腾的烟雾,熏得使人掉眼泪。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晓晴才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开门进来。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打开灯,惊得一下子退到了墙脚,不住的喘着大气。她看到陈浩男侧卧在沙发一角,神情呆滞,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浩男,你这是怎么了?不睡觉,也不开灯,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吓我一大跳。”

  “晓晴,你过来,我要和你好好的谈下。”他抬起那黯然无光的眼睛,慢腾腾的说,那目光却没有离开她的身体。

  她越来越美丽了,白色的针织褂,下面包裹着那高耸的乳房,胸前的乳沟深深的阴暗了下去,甚至在肩膀旁还可以看到那隆起的粉红的半圆,那一条深紫色的长裙紧紧地裹着丰满浑圆的殿部。当初她从农村出来时,还是晃着两条小辫子,穿着一件白花衫和一条灰裤子。她说她不喜欢穿高跟鞋,她说她不敢涂口红,她说她不敢画眉,她说她不敢染指甲,但是——

  变了,她确实变了,以前的不敢,她全做到了。

  “你穿这些衣服去上班吗?”他斜着眼睛问。

  “是呀,怎么,不好看吗?”她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总想看透他,但却看不透,“我先去洗个澡。”

  “不,你坐着,我要和你说。”他执着她的手不放。

  “我现在一身都是汗渍,你受不了的,浩男。”她微笑着说,笑得那么可人,讨厌的可人。

  他无可奈何的放开手,让她进了浴室。

  她依然笑得那样醉人,她对别的男人也是这样笑的吗?

  磨蹭了许久,她才从浴室里出来,坐到他的身旁去,一边拢着头发,一边打着呵欠,看来真的累极了。

  “浩男,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实在太累了。”她有气无力的说,连眼皮也懒得动了。

  “累?你也知道累?是不是整天陪别的男人去跳舞、喝酒才会累?”他像一座火山重新喷发了。

  “浩男,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她吃惊的望着丈夫,眼里充满了不安,“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吗?你早就知道了……”

  “不,在前几天才知道。我还以为你不承认,但你毕竟还是承认了,你倒坦白!”他恶狠狠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她吓得哭了,抓住他的肩头说,“我承认,我不回家照顾你是不对,但我这是……”

  “你并没有什么不对,你这是对极了。是的,我没有钱,但我能养得起你,我不要你去做那些工作,你明天,你明天不要再去上班了!”

  “我不要上班了,为什么?浩男,不要,不要,真的不要……”她乞求着,“再让我做一些日子好吗?你当初是答应的呀,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过了这段日子我就可以回来陪你了……”

  “你这是舍不得吗?那就算了!”他大声的说。

  “不,不,我不是舍不得,我没有舍不得,我只是……”

  “够了,你自己考虑吧!”他甩出最后一句话,嘣的一声打开门冲了出去。

  她望着他的身影的消失,望着一堵灰白的墙,呆若木鸡,头脑里是空洞洞的,没了思绪。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是的,自己是不能做饭、洗衣服,是累苦了他,但自己现在实在是万不得以的,把事情的经过对他说清楚吗?不,还是不能说,不能这样做,即使有更大的苦,我自己也要支持着,绝对不能对他说!算了吧,就让他骂吧,总之不能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她害怕的等,起先她真的怕他永远不会回来了,她怕,她伏在茶几上哭,擦干泪水再等,等了一会儿又哭。后来她却害怕了,现在已经超过十二点了,她真的害怕起来,他会去哪里呢?现在外面的街道上已经很少人了,而且自己这区路灯坏了许久也没人理,上周还出现过抢劫事件呢。她焦急地望了望窗外,但根本看不到人影,糟糕,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越是不见他回来,她内心就越发忐忑不安。

  忽然间,她发现地上有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

  “晓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跳舞?为什么要和别人那么亲热?为什么?为什么?丁晓晴,你好卑鄙,你好下贱!”

  天哪,他怎么这样看我?看完这张纸条,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错乱,便黑漆漆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过了不知多久,她才慢慢的醒过来,吃力的爬起来,艰难的扶着墙回到房间,一下子重重地摔在床上。

  她抱紧枕头,把脸深深的埋了进去,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她的心在滴血,在苦苦的哀嚎:“浩男,我没有做错,没有对不起你,你怎么这样看我?浩男,你怎么会这样看我……”

  陈浩男冲出了家门口,迎着秋夜的凉风,他在街头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他的心底,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种近乎绝望的情绪,把他整个人吞噬了。天上疏落的星光,又高又远地悬着,像是魔鬼的眼睛,带着狡狯的冷漠,俯瞰着人世间一切可悲可笑的故事。

  他的目光从天空调了回来,注视着自己的影子,又瘦又长又孤独。心里乱糟糟的茫茫然不知头绪,只是心痛的绝望,绝望的心痛,还有份难言的沮丧和无所适从的愁苦。

  她变了,早出晚归,和别的男人进出酒吧,陪别人跳舞,奉承献美,对家中的一切不闻不问,对自己不闻不问,对孩子不闻不问。

  他苦苦的在思索,当初他们一起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原来是一场儿戏一场梦,小说里说爱可以海枯石烂也是骗人的,爱只不过是金钱上的附属品而已。自己当初是爱的如何轰轰烈烈,自己不顾后果的要她从农村过来,她也不顾一切的从农村来到这里和自己住在一块。为此,自己还说要永远对她好,会永远的爱她,对她所喜欢的一切都会喜欢,会让她干她喜欢干的事情,自己说过要做一个好丈夫,自己说过要做一个令她快乐的好丈夫,不会让她伤心,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只要她不离开自己,自己就永远不会生她的气……

  “只要她不离开自己,自己就永远不会生她的气?”

  “这是我说过的吗?”我说过吗?但她——

  她并没有离开我!她怎么会离开我呢?

  如果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是生意上的需要呢?她的同事不是说她正在忙一项设计吗?我为什么忘记了呢?我为什么这样愚蠢?我为什么会这样诋毁她?我为什么这样了?我,我……“糟了,我留在茶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拍后脑,大声叫了起来。

  他放开双腿,飞一般往家里跑。冷清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只有那昏黄的灯光懒洋洋的洒着。他奔跑着,急促的奔跑着,他觉得这段距离比十万里路还要遥远。

  越来越靠近家门口,他就越来越恐惧。她走了,她一定是走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屋子里,屋子里还亮着灯光,却杳无人影。他的心沉了下去,一下子冲进房间,他苍白着脸喊:

  “晓晴!”

  没有回声,没有反应,满屋子静得吓人。他彷徨的四周张望,他看到了她,他终于看到了她了。她并没有走,并没有离开他,她并没有消失……

  她就俯在床上睡着,一动也不动。

  “晓晴。”他轻轻的唤着她。

  她仍然没有动,仍然毫无反应。他忽然瞥见床边地上有一封揉皱了的信,他连忙捡起来:

  妈妈:近来身体还好吗?爸爸的病怎么样了?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了,我很快就可以领到一大笔钱了,我的设计获得了省的金奖,单是省的奖金也有五千多元,公司也会给我一大笔奖金。这是我辛苦了近两个月的结果呀,你们替我高兴吗?有了这笔钱,爸爸尽可以进一间好的医院了。你们放心,浩男他并没有恨你们,他听到爸爸有病也急坏了,他说要拿出银行的存款给你医病……”

  哦,原来是爸爸生病了,原来她一直的早出晚归是为了搞好这个设计……她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是因为怕我对她父母还心存敌意吗?我还以为她是在背叛我,我竟这么可耻的去怀疑她的不忠,我真的是混帐透顶了,我这个大大的混蛋!他在苦苦的诅咒自己的自私和多疑。“我真的该死!”他拼命的擂自己的头,心里如猫抓般难受。

  “晓晴,晓晴。”他俯下身去叫她,沙哑的叫她。

  但她还是没有反应。忽然间,有个念头疯狂的来到她的脑中,她死了!他扑上去,跪在床前,双手捧起了她。

  “晓晴!!!”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谢天谢地,她没有死!

  他长吁了一口气,全身发着颤。他望着她,满脸的泪痕,连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两个眼睛红肿得像蜜桃。

  她真的没有死,他一把抱过她,抱得死死的。

  “晓晴,晓晴,我错了,以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的眼睛呆呆的瞪着,没有说话,没有动弹,但为什么眼里溢出了泪水,她在哭,她终于在哭。
一直以来,她对他没有反抗,只是迁就,逆来顺受。但现在,他看到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在傻想。他吃惊了,彷徨不安了,他感到她是在默默的反抗了。这一次自己着实是害惨了她,冤枉了她,自己怎么会这样莽撞呢,她怎么会干出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事呢?她是晓晴啊,她是从小就爱着的自己的晓晴啊。

  “晓晴,晓晴。”他托着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你说话呀,你打入算不理我了吗?我打算这样离开我了吗?我该死,你骂我,用最恶毒的语言骂我,打我!”

  她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默默地流泪。

  “晓晴,你不肯原谅我吗?你说话呀,我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发誓,不信,我剁个手指下来给你看。”他说完真的放开她跑进厨房里去。

  她惊得跳了起来,追进了厨房,看见他正拿着菜刀。“浩男,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害苦我吗?”她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一下子跪在他面前。

  他扔了菜刀,一把抱起她,自己的的泪水已经潮涌了出来。

  “晓晴,你怎么能这样傻?爸爸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自己单独承受?你是不当我是丈夫吗?你这样会害苦了你自己的。”

  “浩男,我不敢告诉你,是怕你生气。”她伏在他怀里抽噎着。

  “你这是什么鬼话?你爸爸不是我爸爸?”他忽然吼起来,“他老人家有病我为什么不能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她惊愕地看着他,“浩男,你真的不再恨我爸爸妈妈吗?真的?”

  “你不信我?”他瞪大眼看着她,他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当时他们不让你和我结婚我真的有点恨他们的,但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我又怎么能恨他们一辈子呢?我现在只感到后悔,我误会了你,我没有尽到做女婿的责任啊。去,明天我们一块回去,我要把你爸爸安置在全城最好的医院,如果你妈妈愿意,我们把她也接过来一块住,你说好吗?”

  望着他那坚定的神情,听着他肯定的话语,她激动极了,咬着嘴唇拼命的点头,泪水又涌了出来。

  他紧紧的拥着她,似乎要把她挤碎,那头也紧紧的贴在她的脖子上,尽力的去呼吸她身上芳香的气息。

  “不生气了?”

  “从来就没有生气!”她嗔着说,头埋进他透着暖气的胸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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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6 23:31:24 | 显示全部楼层 IP:北京
夫妻间的误会,解了就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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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6 23:48:4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北京
比之前的差一点点说错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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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7 13: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IP:北京
高凉红写言情小说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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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7 19:11:1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北京
没多大感觉,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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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7 23: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茂名
故事曲折……感谢楼主的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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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8 08:42:1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北京
设计还算合理的,谢谢分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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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4 10:44:44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广州
谁都不是谁肚子的虫。
有一种爱叫无言的分担,
但也有一种致命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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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6 19:00:08 | 显示全部楼层 IP:
平凡人的生活 发表于 2013-11-4 10:44
谁都不是谁肚子的虫。
有一种爱叫无言的分担,
但也有一种致命叫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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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7 05:59:17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茂名
唉!还好!两公婆最后没有分开,现实上,很多都没有这么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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