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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媾、鬼恩、问米、上身,真实故事汇总成新的搜神记(正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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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30 16:10: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
鬼媾、鬼恩、问米、上身,真实故事汇总成新的搜神记(正在更新)
  这里要讲的故事都是听来的,有根有据的,真实的人是存在的,至于他们是不是在吹牛,笔者就无从考究,反正听来什么就写什么出来吧。有些地方略作些色彩加工,这是为了吸引你们来看,这应值得原谅。
  第一个故事 鬼媾
  老李,人瘦不高,讲的是广西白话,家富甲一方,在当地是一位挺有影响力的财主,他家有仙妻。所谓仙妻,即是仙女一样的妻子。老李很满意自己的老婆,带出去谈生意,为自己撑下了不少脸面。他对妻子颇好,妻子也很爱他。由于老李做的生意需与三教九流的人接触,所以自己先得学会三教九流的本领。许多人谈生意的习惯不一样。有些人喜欢选一间安静的茶室,要一位出尘的美女,纤纤玉手泡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在淡淡的茶香中来谈生意;有的喜欢在酒桌上,摆上两三瓶五粮液,上些大鱼大肉,不和他唱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然后菜光酒光是谈不成生意的。有些喜欢身边美女伴坐,频频把酒劝,然后还要选一位共度良宵。第一种情形的客人,让老李学会了装逼,明明本来自己喜欢大鱼大肉的,却要象处子一样,不能露出自己那刚上田的泥脚。
  而第二种,则大合老李的脾气。逢此种客人,老李心中都有种说不出的喜欢,而这种人,他心中印象是山东和东北那边的人较多。他最不喜与江逝一带的人喝酒,究其原因是这些男人的性格不够爽快,讲话有些忸忸作态,不象是做事的样。
  而第三种情形,则让他染上了男人的坏习惯。有时,他和客人(这些客人,尤其是台湾的客人)谈生意时,客人会选在某夜总会的某KTV房。老李会给些TIPS妈妈生(三哥也是这晚才知道妈妈生、公主是什么意思。)安排一些陪酒的女郎过来服侍。那些美女百般妖娆,千样柔情,客人们都舍得大把大把的把钞票往外掏。有时有些客人在KTV房里当着老李的面就和美女们真枪实弹来一番,多数情况下,老李对这种情况都会视而不见,或者是躲在一旁K歌,但碰到有些客人较执着,说,如果他那样做,老李不那样做,这生意就无法做成。老李有时会看在钱的份上,也会有这种苟且的行为。
  但这种男女事,正如人入奢易,返贫难。老李久而知味,许多时候自己都会主动的邀客在KTV房谈生意,但许多情况下,这种情况下,男人们都喜欢,所以老李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有次,老友和某位美女开房,一阵快活后,他点着一支烟,那美女赤着身说,给我一支。老支便把手中已点着的烟给了她,然后自己再点一支。两人在一起轻吐着轻烟。他想起了有一次,他开钱请他的生意伙伴去桑拿,而自己和另一位桑拿女在房里,硬是只聊天,不干活,等时间到了,他钱照付,那位清艳的桑拿女拿着钱在他的脸上狠亲了一口说,你真是好人啊,老板,你真是个怪人,老板。他现在想起来都不禁暗然失笑,那时真是个清纯的人啊。
  老李知道自己在外面乱来不好,怕染病传于妻子,所以每次必带套,因为他遇过一位医学界的朋友,讲起一些事来。那朋友说,现在女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宫颈癌呢?原因就是因为她的老公在外面乱来,而且不戴套,所以染了各种病毒,回来传染给妻子,而且还说,夫妻男女间,最好是老公每次都要坚持带套,除非是刚好洗完澡,否则都需要。因为男的包皮垢是祸害女的极大元凶。他的医学界的朋友,好吧,我坦白,那个朋友就是干妇产科的。那朋友还说,他见过太多的例子,说有一位男的,妻子死了之后,几年内没有结婚,平时都是在外面流连烟花之所,有时又没带T,惹了不少病毒回来,到后来,他遇上了一位好女子,重新组织家庭,没想到三年后,这个女的也得了宫颈癌。所以老李听了这些话,当作金句,每每必遵。所以他的仙妻一直都很健康着。
  老李爱妻,知妻是个信佛之人,所以有空,他经常陪着妻子四周礼佛。这些年来,他们去过五台山,峨眉山,普陀山,法门寺等诸多寺院。有一次他陪妻到一寺院叫大佛寺,有人吟了一句诗,他至今还记得,那是“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他用白话读了一遍,笑了一次,再读再笑,如果是讲白话的读者,应知道为什么老李会笑。
  然有一天,他们夫妻经过某某寺院(此寺院不宜透露在哪,请各位见谅),见寺前庙后有许多大小的神像,仙妻见这些神像,也很非常虔诚的合十,老李笑咪咪地对妻说,这么多,你又如何一个个拜得来呢?仙妻善言,心到就得了。老李见那有一个很漂亮的陶瓷公仔,并不是某位神的像,而是一个男子的样子,他对妻说,你不如拿这个回去供起来。平时,妻对这些神像敬而远之,这天不知为了什么,老李一说,她就拿了放随身的袋子里。
  老李觉得妻此举满可爱的,完全不知后面的事。如果他知道这个男子像给他带来那么多事,我相信他是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制止爱妻的行为。
  回到家后,妻把那陶像拿出来,用水沾巾轻轻抹去尘埃,见那陶像相貌英俊,笑吟吟的样子,越来越觉得亲切,竟不自止的亲了那像一口,还叹气的说,唉,老公如果有这么漂亮就好了。当然讲这些话时,老李不在身边,要不,肯定会不高兴的,要知道,老李比他老婆足足大了十二岁啊。有人问,老李今年多少岁呢?四十岁,他的老婆,二十八岁,而且两人还没有小孩子。有好事者会再问,那为什么还没有小孩子呢?那是因为他们刚结婚二年不到。如是有人要再问,为什么老李这么晚才结婚呢?这个留到后面再说吧。
  晚上,老李夫妇睡于一床,时天刚入秋,南方的天气,逼秋热死人。所以,降温要靠空调。这晚,老李想起了隔壁家的陈家阿弟的小孩子已三岁了,走起来嘣嘣跳跳的,很得人爱。他想造人了。于是,他早早上床来,对妻说,老婆,今晚唱歌吧。
  有人会问:他神经吗,晚上唱歌?却不知这是老李他们之间夫妻生活的秘语。现在生活中的许多饮食男女,大都流行这种文明用语。如有些会说,今晚见周公,又或者,明天要去买东西,刚有些夫妇会更神奇,他们说,今晚要记得打电话给老赵。如果是家里有小孩子,听了这些话,会完全不知道他们父母间的秘密契约。各位读者,请问你们之间的秘语是什么?
  老李对他老婆说要唱歌,一般情况,妻都会说,唔。但这晚,仙妻说,今晚没情绪。
  老李一听,兴趣去了大半,唉,他叹了一声。仙妻说,我今晚总觉得心闷得慌。老李关怀起来,会不会是吃错东西?仙妻摇摇头,只说,我躺一下会好些。老李细心的扶妻子躺下,然后静静的躺于一旁,他想起了许多以前的事情来。那个年青时期的他。那个时期,他自认风流不下流,交女朋友如走马换灯,他象足了天龙八部里面的那个段正淳,每一段感情他都非常认真的对待,对每一个都非常好。用尽他的全心全力,只不过,每一个最好都投到别人怀抱里,究其原因,都嫌老李个头不够高,不够英俊,所以他觉得很挫败。所以他拼命赚钱,许多时候,各种大富翁,大都样不靓,个不高,例如各知名的大老板等等,但正是这些人,由于受够了身体上的缺陷上的嘲笑,才憋足了劲去赚钱,打拼,才能成为一代富豪。
  他越思越想心烦透,翻来翻去睡不着,当然这里面也有着先前涌起的一江豪情,无处可泄的原因。时,夜已深,仙妻已传来轻微的鼾响,这夫娘婆,真是好睡,却不知她的老公睡不着。他又无声叹息,复想起了他的前事来,当他想到他是如何与东北人在酒桌上劈酒赢来那一百万生意的事,正得意时,忽听到自己身旁的老婆有些动静,语轻,娇且喘,喉发声,一似他们以往唱歌那样的动作。
  老李觉得妻在发梦想交合,他暗笑一下,想不到妻是个闷骚型,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他伸开手抱妻入怀,但妻声骤停,全身无刚才之热情,又轻轻响起鼾声,老李复失望,又松开手,自睡于一旁,一阵,妻刚才类似交合之声又响起,而且较刚才更甚。老李再施援手,妻又安然,如此来回足有四次,后妻鼾声响起至天亮。可怜的老李,这晚不曾睡过。
  在老李的印象中,仙妻这种行为是不曾有过的,为什么会这样呢?莫非她在外有汉?老李一往这方面想,就越想越气,他妈的,老子在外打拼,身水身汗,你居然敢在家偷佬,还成天拜佛,原来是为了消除心中的魔障啊,他愈想愈激气,直到差不多天亮了,他实在是气愤起来,他把妻子狂摇醒了,他问起前面梦里的事,说,思之何人,梦之何人,仙妻一脸无言,没想谁啊?老
  老李说,你不要狡辩了,方才你睡着的时候,做梦都在与人交合,那个人是谁,你今天要讲清楚。
  妻一听夫如此论,脸变色,语噎,说,在梦中,有个漂亮的男人说是我带他回来的,强要来交合,我想推却无论如何都推不掉,我发现我的手是完全无力的。
  老李一听,想起了妻真有把一个陶像带回家的事,难道真的是那个陶像吗?他觉得有些错怪了妻子,说,不用担心,我们把它丢掉就无事了。妻怕起来了,点了点头。
     天刚出太阳,老李就把那个陶像丢到一里外的河里。现在无事了,老李拍了拍手,心想这回该无事了吧。
  夜晚,两人共床,老李拥妻说,老婆,今晚不会有事了,估计是你昨晚不舒服,才会胡思乱想的。妻笑了笑,轻吻了老李。老李说,咱们唱歌吧。仙妻点了点头,老李如沐皇恩,施展全身解数,与妻水乳交融一番。后,两人倦,齐齐睡去。夜半,老李被一泡尿激醒,翻身上了一次洗手间,当他回到床边时,却见到妻子又开始了昨晚的动作,又来了。老李想到了不妙的事。他叫醒了妻子,妻子睁开睡眼问何事,老李说你是不是又梦到昨晚那个人了?妻脸红不已,点了点头,说,他是自己走进来的。
  撞鬼了,真的撞鬼了,两个望着这床四周,惊慌不已,心想这东西就在这左右,然,四周看了许久,什么也看不到,但此时两人却全不敢睡去,深怕睡去,它又来。
  当隔壁陈家的公鸡啼起来时,老李想起了,公鸡一啼,鬼就不敢出来作恶的,于是他对妻说,现在敢睡了,鸡啼了,那些东西就会被惊走的。不用怕的,我抱你睡。妻点头顺从。两人再睁眼时,已到中午十二点。大家见大家身手身脚还完全,心里轻松了些。老李对妻说,我们吃过早餐,快去找高师父吧。
  (高师父?他是谁呢?为什么要找他呢?这留待后面更说吧。)
  两人用过午餐,驱车前往与自家相隔甚远的一个小村的高师父家中。高师父家位于村东,左旁有大山石作伴,右有大榕树为邻,前有小河流水,后有群山靠背,好象是仙境一样。
  老李识得高师父缘于十年前的一件事,那次高师父帮助他脱了困,所以他们是好朋友。夫妇俩到高师父家时,高师父正坐在一张木椅上吹着水烟筒。讲起这水烟筒,讲故事的人记得以前写五叔的故事时,他也是同样抽水烟筒的,而且还记得那首诗:火到水响烟入口,吐出白云飞五洲。
  高师父,老李一见到高师父,高兴起来,妻也在一旁相问候。
  高师父一见两人入来,放开嘴边烟筒,盯着两人,好一阵,开口说话了,你们两个近来惹上麻烦了。
就是,就是。高师父来解解。
  高师父看了好一阵老李,又看了好一阵仙妻,看得老李心大心小,看得仙妻脸发红。
  高师父说:小李你近排时运低,你老婆惹上了一个好色的人,而这个人不是人。
  老李一听,捉住高师父的手说,高师父,你讲得太对了,快快除掉那只东西。
  高师父说,你老婆之所以有此一难,其实与你有关。
  老李一听,茫茫然,不知所谓。
  你是不是经常在外沾花?
  老李见妻在旁,骤然被高师父高责,不敢直言,掩言说,没有啊。
  高师父语气严厉,说,你别车大炮,碌水浒,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快快讲。
  老李见事及此,唯有坦言说,生意场上逢场作戏,时有之,身不由己。
  高师父见其肯认错,语气始松,对他说,你肯认错,尚有得救。你知道但凡是你每次进入一次女的体内,你的眼里白章就多一分,女人越多,你的眼里白章就越多,我用法眼见你的眼内黑质少,白章多,就知你在外乱来得多。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再看你的额头,明显阳气不足,阴气弥漫,可见你近来时运倒。
  老李听了高师父解释,大汗出来,无地自容,对高师父和爱妻说,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仙妻低头不语,有泪滴出,显然是悲伤起来。(三哥当时听了老李讲述时,心想,我才不会做对不起二妹的事,我绝不会眼里多白章的。)
  老李拉妻手,低语说,我不好,伤了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妻始泣,不应。
  老李手足无措,狗咬WU GUI。
  高师父发话,阿琪,你不用如此。原来老李的老婆叫阿琪。
  男人在外面打拼,用身体、精力博,湿手湿脚也难免,如果小李不是这样的话,他今日都不会有这样的成就,还有啊,你们今天就不会开凌志过来。其实,小李这个人,我很理解他的。他其实品性不坏,很在意你的,你就原谅他吧,我见过有些老板,比你老公好色一百倍,你老公现在这种情况算是好的了。
阿琪方止泣,仍不爱理老李。
  高人说,我看阿琪现在惹上了这是是色中饿GUI,而且是在风月场里丢命的,所以见到阿琪人漂亮,顿生色心,又因为小李你时常在烟花场所,所以他闻到了你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更兼上阿琪一时生念,把他带回了家。
  阿琪,你是如何带他回家的?高师父发问。
  阿琪说,我和老李从某某地方带回了一个公仔。
  就是了,就是了,他是依附在那公仔上面的。所以啊,你们记住,以后去佛教圣地,见到寺外摆设的一些公仔,千万不要因为他们好看就带回来啊,许多时候,各种东西都会附在上面,跟着你们回家,给你们带来麻烦的。老李夫妇点头应承。
  如何破呢?老李问起至关键的问题。你快快救我阿琪,我实在不能想像没有阿琪我会如何过日子。
  算你契弟有良心。(广东人好称人为契弟,好朋友之间也爱称契弟,以示亲切,关系不好时也可骂对方为契弟,以示厌恶)这样吧,我写条符给你,你贴在床边的墙上,定会一切逢凶化吉的。
  老李大喜,重酬高师父,携妻与符回归。归家,选一处贴起神符。这到底能不能给他带来平安呢?那个东西还会不会来呢?
  夜,两人心惊惊地睡着,不大敢熟睡,尽力地说着话,但终战胜不了人体规律,心又想有神符当道,想想心又释然,渐渐两眼变重,终于睡去。一夜无事。早上,两人相视对方,完完整整的。高师父的神符就是厉害,搞掂。两个弹冠相庆,高兴之余,又唱了一次歌。
  第二天无事,第三天无事,看来以后都无事了。
  但在第四天,就出事了。
  那晚,两人早早睡了,至午夜时分,老李又被那熟悉的声音事情惊醒,见妻已全身赤裸,口发浪语,低吟浅唱,老李急开灯,见妻似抱人状,蠕动不止,全是交合模样。老李大怒且惊,摇妻手臂,叫老婆老婆,阿琪不应,急得老李一掌过去,正中脸庞,阿琪方睁开双眼,见自己模样,顿知事情之根本,于是放声哭起来。老李无语,只好拥妻入怀,夫妻静坐到天亮。
  隔壁陈家的公鸡叫了,于是两个起来,又驱车去找高师父了。
  车开了好些时候,才到了高师父家。时,高师父正在练太极,南方人叫这项高尚运动叫摸虾,确实形象。老李一见高师父,就说,高师父,昨晚那只野又来了,你给我的符只能顶三天。高师父一听,停下摸虾手,有点恼了。他问起昨晚的情形,老李对高师父极为信任,大大小小的经过均讲起了。高师父听了,思之一阵,又呷了一口淡茶,说,我原本想吓走那只GUI,没想到他居然不领情,是我的情,我今晚同你去收了它。
  老李见高师父肯出面,求之不得,马上就要高师父上车回归。高师父笑了起来,说,时天尚早,我们去喝了早茶再去吧。且我还有些事要交待你做。
  两人到街上找了间酒楼,唱起了早茶,只不过那味道不怎么样。高师父说,我有次去香港茶楼,吃过一样点心,味道好极了。老李说,高师父,以后我同你一齐去,想吃什么点心我都满足你。高师父说,你要讲到做到。
  高师父想到了一件事,对老李说,我和阿琪在这里喝着,你去办一件事。你放耳朵过来,我细声交待你。
  老李依言做之。两人小声讲了一遍,高师父神情重,老李频点头,然后他就出去了。
  高师父,我老公去了哪?
  高师父说,此事不宜说与你听,说了就不灵了。
  阿琪点了点头。
  好久,好久,足过了两个时辰,方见老李回来,带回了一个袋,袋里是什么?阿琪不知道,只见老公和高师父神秘得不得了。
  三人回到老李的家。高师父见老李的家是栋豪华别野,堂皇,十分具有土豪做作,又见其有一酒柜,多是国内的名酒,知老李习惯不改,依旧那么喜欢唱酒。他再细眼看看屋前屋后风水,知他家居聚宝盘,易发达,但此宝盘旺财不旺丁,也就是说,老李会非常有钱,但人丁不旺。高师父知这是天机,现在还未到告之老李的时候。他再看看家宅的形格,却见屋门口的门神眼睛处有一团东西,足以遮住了秦琼、敬德的眼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李,你过来看,你们家的门神双眼被物遮住了,所以脏东西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你家门了。老李恍然大悟,急要擦去,高师父阻止说,明天再擦。
  高师父来到老李房中,见床前立一镜,说,此镜需换,易招淫XIE,老李当即把它抱走。
  高人把阿琪叫过来,说,阿琪,不用怕,今晚你按往常一样睡就可以了。小李按我讲的话做就可以了。
  高师父又低头交待了老李一番,然后自己出到厅里,在沙发上睡下。他是游方的术士,不入别人的床上睡觉的,这是他们这里的规矩。
  而在老李的房中,两夫妻拥在一起,睡在床上。仙妻说,老公,我怕。老李说,怕什么,有高师父在此,什么也伤害不了你。就算要害你,先害了我再说。仙妻说,老公,你真好。老李说,夫妻经过一些困难方能同心同德,我与你就是是树与藤,两人死也不分离。妻信老李真话,老李觉得以前种种荒唐事,今天需千方百计来补救。夜,妻困,睡于老李怀中。老李想起了高师父的话,便轻轻把妻推于一旁,独自假寐。他知道今晚一定有事要发生,而且他也希望那事早点发生。
  再夜了点,时外面寂寂秋山空,老李未睡却不敢动,十分警醒仙妻的动静。再等好一会儿,终于来了。爱妻终于又如往常那样,开始淫语起来,又借着外面的暗暗光线,见妻开始脱衣服,露出一身白肉,双手空抱着,似中有物一样,然后,又见到其身有规律的动起来。老李怒起来,知道GUI又来欺妻了。但他此时却不敢动,因为他记住了高师父的交待。
  白天在酒楼喝茶,高师父叫老李过来,对他说:小李,你到城东市场那里,有一个汤狗佬,叫张仔的,你讲他听,是高师父叫你过去找他的,要找一条黑狗血的绳,他就识做了。
  老李过去了,找到那叫张仔的人,只见他一身横肉,面露凶相,一副天怨人怒的模样。张仔见老李过来,忙招呼说,老板,快来帮衬,买些狗肉,回去煲枸杞,补气又补力。
  老李笑说,张老板,我系高师父介绍我来的,要找一条黑狗血的绳。张仔一听到高师父的名字,顿时,脸如莲花,说,啊,原来是高师父介绍来的,好的。但我现在没有你要的东西啊。我这里的都是些白的,花的,没有黑的。
老李满脸推笑,拿出两百,放到张仔的钱袋,说,张老板,想想办法吧。张仔一见老李如此客气,就说,你等等。我家仓库有一条,等我去牵了来,放了血,做条绳给你。
  老李一听,说,那太好了。于是,张仔叫老李帮他看看档口。老李说,你信得过我吗?张仔笑起来,露出两个暴YA,白白的,很是可爱。你是高师父介绍来的,就是我朋友,我绝对信得过你。
  老李一见人家如此信任自己,忙拍胸说,你放心去,我帮你看过完完整整。张仔小跑回去,好一阵才出来,身边牵着一条大大的HEI狗过来,对老李说,你等等,我就取血给你。老李一见那狗强壮,样威,似是看家的。正想问此狗是不是张仔家的看家狗,只见远处走来一妇人,远远就说,天收的你,为何要杀自家看屋的狗。老李一听就明白了,是张仔家的看家狗,而且家人不允许他杀此狗。
  老李很感动,拉住张仔的手说,感君高义,请放过你家的狗吧,看有没有其他方法。张仔说,现时没有合适的狗了。老李说,我只有些狗血,不是要杀此狗,你可否只放些血呢。
  一言惊醒梦中人,张仔一听,高兴起来,可以,你的提议不错。
  张仔有布紧住狗嘴,用绳绑住了四脚,拿刀放起狗血,用了一小碗来接,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是个熟手。然后他从柜中取出一条细长白线,浸在狗血中,一支烟工夫,才取了出来,用了保鲜袋装好,交给老李。老李谢了情,又掏出五百块,交给张仔,张仔拒了再拒,老李不息,他终收了。
  后,老李又按高师父的吩咐,到市集处买了些五色纸,纸钱等,然后买了个袋装了进去。
  话转回来,今晚,老李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些工具拿进房,只不过是在夜深了点,高师父悄悄的拿到床边,这当然是高师父与老李约定好的。
  此时,老李见妻被鬼淫辱,肺都气炸了,然而,他此时出奇的克制,他轻轻的把手往床边一摸,摸到了那只袋,然后伸手入袋,掏出了那个绳,他两手拉着绳,从妻的下体上方处,两手将绳一勒,顿时听到一阵惨叫,啊,啊,一个白面瘦身的男子出现了。人说鬼是多么的恐怖,但老李看见的这个却与人样无异。此时他痛得叫天叫地,原来是老李的黑狗绳,牢牢绑住了他身上的长物,而那物,竟是十分的长巨。他妈的,真大。老李心中啼咕一句。
  高师父,得手了,高师父,得手了。
  高师父一跃而入,手中拿着一条符,写得龙飞凤WU。
  你是何方游魂,敢来此处害人?讲,不讲立即要你化成一缕青烟。
  那人不语。
  高师父冷笑一下,说,你不讲都得,我们就不松开你身上那条绳。你要知道,如果不松开,过得一个时辰,你的DIAODIAO就会变成一滩水,到时你再投胎做人,也只能做无鸟人。哈哈哈。
  那人始慌,求饶,说不敢造次。
  高师父再厉声问他是何方神圣,那人开始坦白。原来,他是一位色中荡友,以前富境厚,有余钱,却不务正业,专门流连于各种烟花之所,而他丢命的原因是有一次吃了K仔之后,叫了两位小姐,一阵大干,虚脱而死。怜他死得荒唐,便求术士,如何替他超度。术士出法说,送他到佛法高深地,让他终日听佛号,洗涤心肠。岂知刚送到第二天,就遇到了老李他们。
  高师父听了,说,你真是愚到极点,明知有佛法送你超度,竟不知上路,还在沉迷昨天之路。好,我现送你一程,让你永世投不了胎。那人一听,脚都软,声震震,说,师父,我再也不敢了,放条生路行吧。其实如果不是老李身上有股桑拿会所熟悉的味道,不是这个妇人脸含春相,不是他们两人夫妻宫运弱,我也无法碰得了的。
  老李夫妇心中一震,想,这东西讲得好象是真的。
  高师父说,我现在放你,你还敢不敢去害人?
  不敢了,不敢了。
  高师父说,好吧。
  那人说,谢师父,那我走了。
  慢!高师父说,等我们送些东西给你。小李,你先将绳松开。高师父又对那东西说,你也不用隐,我现在叫主家烧些物具给你。
  那人说,不用了,不用了。
  高师说,不,你必须收入。小李,你取这些东西出地堂处烧吧。老李应了,然后拿着袋里的东西出到地堂,点火烧了,都是些五色纸,阴间用的钱财等等。一会儿,那人手上就拿着一大包东西,看来正是刚才老李所赐。老李夫妇这才知道,原来烧这些东西,下面的人是能收到的。
  高师父看着那个拿着那么一大包的东西,见他很高兴的样子,就说,你以前为人时也应听过,拿人的手短。你现在收了主家这么多的东西,你应守义,不能再来害他们了。
  那人说,应得应得。
  高师父说,那你走吧。
  好,再见。
  还敢再见,赶快消失。
  好,后会无期。
  老李夫妇见那人携物一阵就消失了,真是神了。
  高师父见事已完结,作些训导话。你两个,不是我说你们啊,一个春心动,一个外面乱来,明显的两夫妻,应认真相对,相待。小李,外面野花多,但你应要自持啊,格守啊。阿琪,老公拼博不易,你应持家有道,不要胡思乱想啊。
  两个点头应了。
  早上,高师父用过早点,告辞了,老李又开车送他回去。
  阿琪望着两个随车去,思想有些乱了。
  那个东西走了,好。但他带给自己的生理快活却是老李从没能给过的,这几天,阿琪经历了有生以来某方面最快活的时光,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但他是鬼,不是老李,不是老公,唉,我还是回到正常的生活时光中吧,我要买菜煮饭等老公回来吃。
  许多夫妻就是这样的,明知有许多不如意之外,都在静静暗吞,无声无息的,装作很幸福的活下去,至于快不快乐,那好象是很不重要的事。
  第一个故事讲完了,从这个故事中,你有没有得到什么启发?
  接下来讲第二个故事。鬼恩
  这个故事还是关于老李的。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老李夫妻更加互相懂得珍惜对方,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老李要出差,和一位陕西的客人谈生意。陕西人在东莞或深圳或淡水,这里不能指出具体某个城市名字,防止跨区。(看来本人的自我保护意思还是很强的。)
  到了那地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打电话给老王。老王就是那陕西人。人生得三大五粗,脸如满月,很象年画上人像的脸。年画门神叔宝敬德就是陕西的人,所以老王和他们差不多,老李想着。老王有口头禅,说人脾气硬,爱说,你就象黎明的JB。说人软,说,你就是那姑娘的腰。老李一听,立即视为知己。哈哈,老李啊老李,你真也不是好人啊。
  老王知道老李来了,马上说,吃饭直落到宵夜。老王一听,马上说,好,你今晚喝酒不要怂啊。他知道那边的人最中意讲这个怂字。但南方人却不这样讲,南方人喜欢讲,不好甘差鸡,吾好甘水皮,甘好甘伦样,唉,什么是市JING之言,这就是。
  老李知道今晚必喝酒,与陕西人喝酒,必喝竹叶青。老王就是个NIAO人,他不爱MAO台,说那是将香型,不爽,不爱喝五粮液,说不是地方酒,不唱。独爱他家里的酒。而老李一碰到竹叶青,就知自己会倒。这酒,后劲足得极,刚喝还行,甜甜的,易入口,喝着喝着,就会倒在一旁,不省人事。第二天,头像JB痛。(老李这南方人也会讲这JB两字。)
  这晚两个选定了老李住宿的这家酒店吃饭,两个包了个房,大大的房间,空空的两个人,老李对老王说,这么样大的房间两人吃得没意思啊。老王一脸坏笑,哈哈,其实我还叫了两个姑娘过来的。老王一听,就说,老王啊,你想得周到。正说间,门外进来了两个学生模样的姑娘,清新脱俗。王老板,你好。两姑娘齐招呼。
  老王一见这两姑娘,心中突然跳了一下,他感到前往未有的激动。因为其中一个姑娘漂亮到令人不能直视,感到多看一下都有罪过感。而且身材玲珑有致,高低不平,老李忽感坠进雾里,竟死盯着那姑娘不放。老王这边说,老李,老李,老李,直叫到第四下,老李才回过神来。
  老王见老李对那那姑娘一见相放,知他喜欢,便说,老李,她叫小玲。小玲,过去坐在李老板旁边。
  小玲顺从而且带笑地坐在老李旁边。老李感到自己被幸福包围起来。此时,他居然不记得起家有仙妻了。男人啊,通常这就叫好色吧。
  另一个叫小芳。她坐在老王身边。老王对老李说,老李,这两个姑娘漂亮吧?
  老李点了点头,又多看了两眼小玲。
  她们都是大学生。
  老李一听,有点惊,他读得书少,对大学敢想不敢求。他对大学里有人有一种敬仰的心态,觉得大学生是个很高品德的人,没想到今晚这两个居然是大学生。而且,他知道老王叫她们来的目的。
  四人吃着,两个大学生估计不是第一次出来这些场合,很顺从,很清纯的样子,但又透着老练的应酬手段。尤其在喝酒时,杯到杯干。老李曾在高州某大排档吃饭时,有一个叫标记大排档的老板很热情,那家伙居然还记住了那些颓废的中文系大学生喝酒时所吟的一首诗。他今天就对老王说,老王,我送你一首诗。老王一口吞下小芳夹过来的鱼说,大才子,大诗人,快快吟。
  老王说,人生百岁少,兄弟酒肉多,酒醉还酒醒,一坛明月落。
  好诗,好诗,小玲拍手相和。小芳也说,没想到李老板还是文化人。
  老王不干了,说,好什么好,酸溜溜的,一点都不通俗易懂。看我的,我要为我们现在喝的这种酒作广告了。他站起来,也拉着小芳起来,先是深情望着小芳,然后两眼放远,饱含深情地说,喝竹叶青,想干就干。
  老李一听,说,好,你这句通俗多了。你想干就干吧。
  哈哈哈哈,两个好色男人一阵浪笑。老李忽又有了灵感,说,某某就是某某的干女儿,原来干就是运词啊。
小玲说,李老板真坏。
  老李觉得自己在这些大学生面前,居然能卖才学,觉得很有成就感,一时兴起,把身边的女神抱过来,而小玲没有任何反抗,很顺从,小NIAO依人的模样。她知道,她自己这样做,才能满足这些男人虚伪自大的心理。
  老王见了,一阵笑,学着小玲的声高,说,老李,你真坏。然后又一阵的狂笑。老李抱着小玲的身子,心里想着她光着身子的模样,那一定是非常的动人,非常的性起。而他见老王,也借着酒醉,对着小芳上下其手,要不是外面走廊里有服务员,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这餐,四人酒量大好,喝了两瓶陕西酒,而老李居然还没有醉样,仍在和他们开着些荤笑。
  这样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做生意的人懂得,这个时间点是个非常暧昧的时间点,许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通常就是这个时间以后发生的。
  埋单,广东说,埋单而不是买单,北方人估计打死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买单要说成埋单,难道是把这单据埋了。
  老王一招手,服务员过来,一算,二千零八。老李争付,老王不高兴,看你那怂样,争什么争,敢跟老子争,不想活了。老李一听,讪笑,你大哥,你老大,你是黎明的JB。
  老王开始指挥人事安排。小玲,你今晚陪老李,尽力啊。小芳今晚跟我。那两姝娇娇的应了一声。
  老王带着小芳走了,而小玲跟着老李回房了。老李的心更加激动起来,虽然说酒能败性,但此时不知怎的,老李觉得酒能助性。
  回房,关门,两人独对,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荷尔蒙的味道,老李觉得今晚要对不起妻儿了,管不了,人生须尽欢,莫等无花空折技,过了今晚再说。
  他知道小玲今晚是自己的,此时又突然想问多一些事来。
  小玲,你真是大学生啊。
  是的。
  几年级?
  四年级。
  啊,差不多毕业了啊,是的,正在实习呢。
  你是什么专业的叫?
  WU蹈专业的。啊,哪间大学啊。
  就是XX大学。
  啊。老李听了,心有点惋惜起来,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居然出来捞。
  老李索性表现出男人本性,他问些很荤的话题,问,小玲,你最擅长是那一门床上的技巧。
  小玲有些羞,但还是很快说,我会冰火几重天。老李听了,淫意飞飞起来。
  小玲见老李问完,就是,李老板,我跟你说了,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吧,不能到我们学校去说啊。
  老李不屑地望了小玲说,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我是那么没江湖规矩的人吗。如果是这种小人,我还用出来混。
  小玲露出一真诚的笑,啵了一下老李的脸,说,我信得过你。我先去冲凉。
  老李学了学重庆话,说,要得。
  老李目送着佳人进入冲凉房,心里想到了一会儿的事,身上有了反应。他点着了一支中华,想先平静下来,留力,刀要用到需要之处。
  忽然房里灯闪了一下,老李想知什么事,四周环顾,转过头过,身边居然站着一个人,吓着他跳了起来,他差点想叫出声来。他再看真时,原来这个人他是认得的。
  这个人是谁?为何老李会认得他。
  原来这个人不是人,就是前些时候骚扰阿琪的那只野。
  你来干什么?不是打发你走了吗?
  李老板不要慌张,我是来打救你的。
  你真的不是来害我的。
  真,珍珠都无这么真。
  老李心始定,说,我为何要你打救呢?
  那只野说,同你一齐的这个小玲,估计是个染上爱滋病的人,你今晚千万不要碰她,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李吃惊起来,问,你又如何知道的。
  那只野说,我在昨天见到她和另一个男人睡过,而那个男人患有爱滋病的。而昨天他们同床时,我在旁边观看来呢,那个男的没带T。你想啊,他肯定会传给小玲啊。
  老李,觉得有道理,性趣下调至低值。他又想是那只野会不会说大话呢?老李问道,你又如何知道是昨天的事情,你是如何从我们那里寻到这里来的?
  那只野知这些谜团老李一定会问的,于是,说,我是几天前来这里的,因为我其实是在这个地方走的,因为还记得有些事没完,所以想来了结一下。刚好,见到了昨天的事,你知道,我这种爱好还是改不了的,现在不能做了,但看看还是可以的,况且,这个小玲是这附近最漂亮的。
  那只野说,李老板,你一定要记得我讲的话。告辞了。
  老李一听他要走,急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只野说,我叫华仔,人人叫我叫鸡虫华。
  华仔讲完就消失了,留下老李一人,对着华仔消失的方向一阵发呆。他心头涌起一阵感激之意,想起了这个阿华,着实是救了他一命。
  当他再抽完一支中华时,阿玲出来了。真个是美人出浴图啊。她居然不穿任何衣服出来了,均称的身段,凝脂般的肌肤,勾人的眼神,女人的特有物足把老李的眼睛紧紧勾住了。老李此时却不敢亲近,只敢欣赏,如望水中一绽开莲花似,得个睇字。他深呼吸,说,小玲,我刚才吃东西多了,肚子有些痛,我想躺一下,休息休息,不敢做那些事。
  小玲有些失望,但马上老李又说,不用担心的,小玲,钱我会照付的。小玲马上笑起来,你误会了,我们之间不用总是谈钱的。
  老李听了,心里却BS起来。风尘女子,有几个不是为钱?你这样讲就虚伪了。但他并不点破。
  老李说,小玲啊,我今晚估计是干不了那事了。这样吧,这有一千五,你拿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躺一下。小玲听了,说,不行,我要留下来陪你,给你斟茶递水啊。老李说,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静一会。
  小玲听了,说,那好吧。好需要尽管CALL我。这是我的号码,她附上了一张仅有手机号码的片子。
  再见。
  再见。
  两人说些道别话。
  慢着,老李有点于心不过。小玲,你这么年轻,在外面捞钱辛苦,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我建议你定期去检查一下吧。一般不会有事,但这样也是为了使自己放心啊。
  小玲觉得老李的话很体己,有点感动,回来亲了一下老李的脸,说,谢谢你,李老板,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个老板。再见。
  玲开门走了,老李目送她走,一见她消失在视野,忙回来,用手巾把刚才小玲亲过的地方狠力的沾水擦,擦,擦。
  他边照镜边想,那我以前与那么多的女睡过,万一有一个象小玲这样呢?我会不会有啊。他的心慌起来。他拿起电话,找到那位妇产科医生朋友的号码,打了起来。好一阵,电话里传来朋友的声音。
  老李把自己的焦虑告之于他,那人问起老李是不是每次都带T,老李肯定地回答是。那人就是,不用太担心,估计不会有问题。
  老李顿时火了,说,我要的是肯定答案,会还是不会。
  那边的人也火起了,老子正在和女人睡觉,你这个时候来烦我,你还让不让我活。医学界上谁能给你打保票,有时说某些病患病率非常低,低于0.00几,但你患上了就是百分之百。我说,你有很大的机率不会患上爱滋,所以不用怕。再打来,我收你米簿(把人做掉的意思)。老李交的朋友都和老李差不多,不骂不亲,狠骂很亲。
  老李讪笑着,说了声对不起。他躺下来,依旧是嘴边担着一根烟,这家伙,今晚烟抽得太多了吧。他再次想起了华仔的恩义来,看来,华仔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了,他又想起了家中的妻子。你们看看,男人这个时候才会想起他老婆。他拿起手机,问候了一下仙妻。妻在电话里质问他有没有叫小姐,老李说上次与你唱了一次九重唱的歌,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早就绝了出外找女人的心,况且,老婆是家中宝,千万要对老婆。阿琪听了,甜甜的笑,隔空亲了老公两下。
  看来,这个故事要讲完了,我知道你们一定是这样想的,其实,这个故事还没有完。
  此时的老李想打电话给老王,讲述小玲的事,但他知道老王此时估计很忙,所以不想打扰。而且,如果他打了电话,估计生意能不能做成还是问题。
  第二天,中午,老王打电话来,浪笑地问昨晚情况如何?老老知道老王这个有庸俗不堪,喜欢听别人讲床事。他于是将以前与某个女的发生的事,大小具详的告话他,老王听得津津有味。两人原约定吃晚饭,但老李想到还有一个地方他要去,没空,所以两人只好约定在某大排档吃夜宵。
  大排档是湛江人开的。在珠三角,凡是湛江人开的大排档,都有湛江的招牌菜,包括,湛江鸡,或白切或水晶,烧生蚝,各种海鲜。给人的感觉是湛江人好象只会做三样事,蚝鸡,蚝蚝,兼打鱼。
  大排档人多旺气,侍者穿梭如蝴蝶,人来人往。老王找个偏些的地方坐下,方面与老李讲话。这晚,老王只身出来,没带任何姑娘。老王在这一带,也有些熟人,在如此露天的地方,他懂得保护自己的声名。
  两人今晚喝PI酒,什么PI酒,珠江。
  两人聊啊聊,吃啊吃,直至深夜,真应了前面所讲的那句诗,一坛明月落,但此时更宜改成一醉明月落。
  当两个齐举起一瓶珠江干杯时,老李发现隔离台来了一个拿着羽毛球拍的袋子的客人,坐了下来。他也没在意,人来人往,客来客还,普通之极,为什么要留意人家。那客来了,叫了一瓶诸葛酿,吃了一个鸡,一打HAO,独自喝了起来。
  老李和老王没有被这个客所左右,依旧在称兄道弟,没心没肺的唱着,这时,老李一阵尿意传来,便说,放水去了。老王说,我又去。老李笑着,你又去,我又去,老板以为我们走佬,拿刀劈人啊。老王哈哈地笑,说,对对。你去吧,去尿个TAOTAO不绝吧,尿过大江东去吧。老李哈哈哈地走开了。他来到洗手间,一阵快意,感到全身减荷,轻松起来,他在想,如果一个人只让他喝,不让他拉,他会如何呢?
  他走出洗手间,碰见了阿华,没错,真的是阿华。阿华,你又来做什么?阿华说,我等你。
等我?
  对。有一件非常危急的事,现在来不及解释了,你快快离开,这里就是发生事情了。
  阿华你不骗人?
  绝不骗人。
  好,我马上离开。
  如此就对了。
  老李急回来,对老王说,老王,快快买单走人吧,我有位兄弟在K房喝醉了,丢了钱包,要我们去赎人。老王本想上洗手间的,听到这事急,就说,快快,埋完单跟你一起走。
  两个很快埋买单出来,老李把刚才华仔的事对老王说,老王很惊,但又有所怀疑。他是这种好奇害死猫的人。他出来后,又拉着老李往回走,说,要看看有什么事发生。但老李死死拖住,说,不要命了。老王始肯在离大排档两百米的地方停留。
  一会儿,那里没有任何动静,再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老李,你条契弟,比人昆(骗)了。
  老李坚信华仔不会骗他,仍然坚持等待。他盯着刚才身边的那位客人,盯得一阵,只见那人把台一掀,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然后朝周围的人乱砍起来,周围一阵惊慌,如果老李现时还坐在刚才的位置,首先中招的无疑是老李自己。只见那人很快就被群众制服,有些人在哭,在叫,明显有人受伤了。老李拉着老王走了,他不想去凑热闹,不想问那个人为何砍人。他知道,华仔又救了他一次。这个恩啊,如何报呢?
  第二天,他买了份晚报,看看报纸新闻,果然昨晚的事有报道,原来是昨晚有位间歇性精神病人发作,砍伤了三位在大排档吃宵夜的群众。
  阿华,多谢你,你在哪,我要向你说句多谢。老李对着空气说。说完,果然阿华现身了。阿华,真的是来去无影无踪啊。
  华哥,(老李改口了),多谢你救了我两次。
  不用,这是我上次收你的东西后,我决意帮你的。我只能帮你两次了。以后的事就靠你自己了。
  好的,你救我两次,我感你大恩大德,你说说,我如何才能报答你呢?
  不用,我现时很好。
  再见。
  再见。老李随口说,他实在想阿华讲些要求出来,自己能做到,从而帮阿华一把,了结自己的报恩心。
  但阿华说完就走了,没有任何的要求,我们可以BS阿华这个鸡虫子,离开女人活不了,但阿华依旧有阿华的好本质,懂得知恩图报。这就是鬼恩,到目前为止,这个故事也讲完了。
  各位读者,通过这个故事,你们又得到了什么启示呢?
  当然上面的故事中,有些环节还没有交待清楚的,例如,华仔是如何知道那个男的带有爱滋病的?他又如何知道坐在老李旁边的那个客人会发神经砍人呢?这一切都是个迷。听故事的人,当时正边喝着五粮液,边听着,失去了分析的理性,所以这一切都只有找到阿华才能说清楚。
  这个故事的结局是老李顺利地与老王做成生意了,好大一笔业务,按现价算来,老李估计可以入账近百万。而老李也把小玲可能有爱滋病的事情告知了老王,老王吓得不轻,不过老李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他细细问起老王是不是每次都做足安全措施,老王说,那肯定的。老李安慰他说,无事的,无事的。不信你去检查一下。老王后来急急去检查了一次,是个阴性结果,高兴得要从珠三角冲到老李家找老李喝酒,被老李婉拒。
  接下来,第三个故事,借眼
  当深秋到来时,老李正开车回家的路上。南方四季不分,春秋季常有绿树成荫,不似北方,掉叶飞絮的。这时天已略凉,老李车上放着一首歌,是首老歌,叫相逢有如梦中,歌词写得好,表现出两人青年分开,中年重逢的境况,其中歌词是:疏林过尽晚风
  枯了小草老了寿松,浮云白了天空,初冬暮色已经变动,幸而是信义常留,庆幸你不变初衷,挽着手 双双倾诉心事,啊啊啊,别了数载至今再重逢,相逢有如梦中,不禁相拥笑抹泪容,徐徐共挽双手,初初大家两手颤动,有谁料你象个玩颜童,笑谑你走也匆匆,笑问起怎么相见洒泪,啊啊啊,为了我君爱心更浓
  老李听着这首歌,想起了许多事,包括多年前的情人,不知那个她现在还好不好。人生不如意事十八九,谁又能彻头彻尾说自己很幸福,老李叹了一声。
  他一路开得快,回到家时天尚早,车刚停好,见妻笑脸出来相见,老李觉得很幸福,这才是家的感觉。无论外面是如何花花绿绿,家还是家。许多男的就这样,在外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端的是想做个齐人,享二妻之福。妻过来拍尘,相接行李,齐往家走。老李说,我回来了,妻说,啊,回到家里感觉好吧。
  好。
  想老婆了吗
  想,想唱歌。
  哼,脑里就无有好事。
  我还想二重唱呢。
  哈哈,妻笑起来,她心中知道,老公还是真爱自己的。
  第二天,老李说有事出去,找个朋友办点事。仙妻说,快去快回。老李说,当然。
  老李出去了,去找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是高师父。
  他去找高师父干什么?
  他的车开得快,到高师父家正是中午时分。他见到高师父正在和另一个人在谈话,他一般不理别人的事,见高师父忙,自己就闲在一旁,看些风景。见这里景色不错,远处有牛童骑牛,嘴里唱着在学校学的歌,有农人耕作于田间,见有三两村妇远远说着话,居然是些带点色的笑话。老李是个本色中人,听得津津有味。农妇人讲些荤笑话实在是平常事,不象城里女人扭扭作态,老李爱这种妇人们的质朴之美。呆得一阵,高师父同那个人讲完话,送那个人走了,然后过来迎接老李。
      小李这么得闲过来啊。
  是的,刚从某某地回来,买了些特产给你。
  不用客气。入屋坐。
  高师父的老婆泡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上来。高老师的老婆姓刘,老李叫她刘姨。刘姨精于迎人。凡是一般的农人来,刘姨会泡些略为平宜的茶,但若是高师父的挚友来,则会送上好茶。她的做法,一如有个故事里讲的,“坐,请坐,请上坐,茶,上茶,上好茶”,无法啦,处处都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高师父,我和你讲些事。
  好的。
  老李就把出差后碰到阿华各种事都讲给高师父听,高师父听得出神,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想到这个阿华是这么高义的人,想不到啊。
     高师父,你看我如何帮帮他呢?
高师父此时脸有些难色,说,有点难,一,不知他八字,二,不知他家宅,难索他出来,除非他自己来找我们。
    老李见高师父这么说,知事为实,所以有些茫茫然。
  高师父安慰他,说,以后或者有机会的。老李觉得唯有如此想才是心情平静的唯一出路。
  高师父此时又说,小李,你走南闯北,知有没有些好的后生,我想收个徒弟。老李想了想,说,以前没怎么留意,现在加以注意,如果有,则通知你。
  高师父说,那好,那好。
  从高师父处回到家中,仙妻问起做的事如何,老李说,完毕了。
  第二天,老李胃虫起,约了几个酒肉朋友到标记大排档吃饭喝酒。标记大排档在四点左右开档,经营到深夜三四点。其菜颇有地方特色,且价平份足,更兼标记老板热情,把他当兄弟来对待,每次去,都会给予优惠,老李当然不在意这些钱,但看重的是那份情。
  这晚,几人坐定,叫了若干个招牌菜,计有盐局鸡,地胆头局鸭,苦里强煲粉肠,等等。老李一见那盐局鸡上来,立即赞叹起来,说,标记,你这盐局鸡做得有水平,与某市场的某妹盐局鸡味一样这么好。标记笑了笑,说,讲实话,李老板,这就是从她那里批发的。
  因为是十只八只这么批发的,所以有八折,九折。老李听了,说,第二天我又去批个十只八只。标记说,好,我帮你说服她,让她给你打八折。
  三狗,三狗,标记朝不远处的一个人叫道。
  那个叫三狗的人走了过来,笑对标记说,标哥有什么吩咐。
  吩咐过屁,过来见见这些大人物。
  老李,这是我的兄弟,胡小毅,人叫三狗。
  三狗,这是李老板,敬他一杯。
  三狗拿起杯来,说,敬大家一杯,祝大家工作上一本万利,百无禁忌,身体上,健健康康。
  大家狠喝了一杯。
  三狗又叫了声李老板,老李不干了,说,你是标记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叫我老李吧。你叫三狗,这个名字不利于你出来工作做事,叫回原名啊。就叫小毅吧。
  三狗听了,想老李毕竟是走南闯北的人,许多事一点就透,一讲就是理。忙说,好的,好的。
  老李见这后生听教听话,心理有些喜欢他。
  几人吃吃喝喝聊了起来,这晚老李不觉为何,总觉得小毅很顺眼缘,忙向标记打听起小毅这个人来,标记说,你不知道我这位好兄弟,其实是大有能耐的。我讲件事给你听,你就会对他刮目相看。老李眼睁得大,忙说,快讲,快讲,看有什么事。
  标记拿起一杯酒,轻呷一口,就把阿强的事讲了一遍。(许多情节尽交待于本人另一拙作里,有心人自己去看吧。)他讲完,整台一片寂静,眼大大地望着小毅,不知他有这能耐。大家都很敬仰的眼光望着他。
  老李发话了,说,标记,你够老友,肯将自己的私隐对我们讲,好,我今天也当你系老友,将我自己的一件私隐事讲你听,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他把自己两老公婆如何从佛寺附近带回一个公仔,阿华如何欺负阿琪的事,尽皆说了出来。要是平时,老李绝不会讲这些,但那晚酒兴正浓,讲话完全无拦,所以讲得很通很透。
  讲完,大家一阵发呆。小毅说,看来高师父真是高人啊。老李说,当然了,他不知帮我处理过多少的麻烦事。
从标记大排档回来后,老李倒在床睡,想起了小毅的种种经历,觉得他不寻常,心想,为什么他能看见GUI呢?难道他也是术士?不象啊。他想起了高师父,忽想起了高师父要收徒弟的事,他顿时开朗,这不就是高师父要找的徒弟吗?一想到这,他一阵兴奋,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然后笑了出来。仙妻问他为何如此好笑,老李说,想起了一些事,仙妻说他发神经,睡觉不好好睡,胡思乱想,是不是想某个姑娘,老李一把揽妻过来,说,想起了你刚门时的青葱样,是多么的清且纯,仙妻笑而无语,心想,当时确实是质朴。她复又想起了初婚那晚是如何的无知,全靠老李这个熟门熟路的人带她到大浪汹涌的大海,带她到白云飘飘的天上。
  第二天,老李打电话给高师父,说起昨晚的经过,高师父颇有兴趣,马上就要老李去接他,晚上到标记大排档去看看这个叫小毅的人。老李说好。仙妻听说今晚去标记,忙说,我又去,老李觉得此事无障,准了。仙妻高兴起来,说,我要点盐局鸡。老李说,十只八只没问题。
  傍晚时分,当秋日正落在远远的云上,映得周围一片红时,高师父、老李夫妻已坐在标记大排档靠江边的一张桌子。高师父一如往常一样,一坐定,即取过旁边的水烟筒抽起来,他先作NIAO嘴样嗫烟,然后作吐气扬眉,看四周的云雾徐徐在秋日光中慢慢散去,很有诗意的样子。
  老李叫来往常自己认为最好的菜,还叫标记沏上一壶好铁观音,侍候着高师父好好的。高师父出来吃东西,对喝的茶是极为讲究的,对抽的水烟是极为讲究的,对人是否合眼缘也是极为讲究的。标记见老李带来一位长者,且见他对长者敬重,知长者有来头,所以接待得格外认真,还送了一碟炒河粉及油菜。老李点头多谢,感到标记给自己面子了。我以前都讲过了,老李不在意儿钱,在意的是情。
  老李指着正在忙碌的小毅对高师父说,高师父,我讲的就是这个人。高师父看了一眼,说,你能否叫他过来同桌讲讲话。老李笑起来,SO EASY。高师父讲,你讲什么?老李说,易过借火的意思。估计北方的读者不知道广东人讲易过借火是什么意思吧,即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意思。
  老李扬手叫标哥过来一下,标哥来,笑问何事?
  老李说,这是我师父,特地来想见见小毅的。
  标记点头知末,说,我马上叫小毅过来陪你们讲讲嘴。
  老李说,那敢情好。
标记走过去对小毅说,三狗,李老板他们想同你讲讲嘴,他们是大客,你小心地应付,无失礼人。小毅说,不会的,放心吧。
  小毅过来,和李老板打招呼,问起菜是否合意,份量是否足。老李说,一切都好。又说,这是我师父,姓高,就是上次我给你讲的故事中的高师父。
  小毅一听,敬重起来,说,原来是高师父啊,失敬。
  高师父两眼望着小毅,什么话也不说,但眼里却满是惊奇。
小毅见高师父望自己,久不移眼,心里有些怕,问高师父,你为何这样望人,我心怕怕。
  高师父仍不说话,看得一会儿,又喝了一口茶,还不说话。
  标记走过来,见高师父这样,也觉得奇怪。高师父终于不望小毅了,他点着火机,抽了一口水烟,所有人都在呆着,不说话,静等高师父发话。
久晌,高师父终于发话了,但脸色有些凝重。他对小毅说,你啊,你啊。唉。。。。。。,他又不说话了,又低头吹水烟,(凡是高人是不是都喜欢摆谱?),三口水烟后,高师父又喝一口茶,才说话。你知不知道你很特别啊?小毅听了,一头雾水,摇摇头。
  高师父说,你是三只眼在身,你知不知道。
  三只眼?那我不是二郎神?
  你讲我系二郎神?小毅一脸问题问高师父?
  高师父摇摇头,你不是二郎神,你自己有两只眼系属于你自己的,但第三只眼就不是你自己的。
  啊,小毅一听,头有点麻,怕起来,我有三只眼?第三只眼是谁的呢?
高师父,你讲话讲明白些,我真有三只眼。
  高师父点了点头,神情不容置疑。
  那它是谁的呢。小毅惑得很。
  高师父说,你是不是有一位至好的人与你相离阴阳了?
  小毅想起了,啊,是小嫦。他把自己与小嫦的事讲了出来,老李夫妇听得入了神。高师父听了,用手指算了算,然后又摸了摸小毅的骨,相了相小毅的面,说,应该就是她了。
  奇怪啊,她为何肯借你一只眼呢?你是不是与她有姻缘之约啊。
  小毅想了想,记得在梦里要娶她来妻的事,就把它说与高师父听。高师父点了点头,说,那就没错了。这是小嫦的眼睛。小毅啊,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惨小嫦的啊。她现在只有一只眼在下面生活啊。
  啊,小毅不知事态这么严重,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高师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小嫦在下面只有一只眼生活,即是单眼妹?
  高师父说,是啊。而且我跟你说,她的这只眼睛还在你身上,她是无法投胎的,只能在下面游荡。
  小毅一听,心一沉,他多年来一直都不能忘怀她,最不想忘记的也是她,而居然自己能累到她不能投胎,真的是罪过了。
  高师父,看有什么办法,可让我还回这只眼给她,让她早DENG仙界。
高师父说,你如果还只眼给她,你以后再也不能看见下面的东西,你愿意吗 ?
  小毅说,我愿意,只要她早日解脱,我什么都愿意。
  高师父看了看他,说,我发现你的骨格有点特别,应该是经过纠正过来,你以前的骨格是比较差的,但后面有高人帮你扶正,而且我还得出你的头发上染上一些无形的色彩,应是有阴间的人在保护着你。小毅说,是不是小嫦?高师父此时却摇摇头,说,应不是,是个男的。小毅脱口而出,说,难道是五叔。
  高师父问,五叔?五叔是谁?小毅把他早前与五叔的交往说了出来,高师父很出奇,说,碰上五叔,是你的福气。
高师父说,如果你想还回那只眼给她,我是有办法的。
  小毅听了,高兴起来,好好,多谢你帮我。
  好吧,过些时候是重阳,到那天我来帮你。但在这之前,我要你做几件事。
  几件事?什么事呢?究竟高师父是如何操作这个闻所未闻的还眼法术的呢?
小毅说,高师父,我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呢?
  高师父说,这些东西比较简单,首先,你要找到小嫦的时生八字,她的落葬地,然后再准备一些其他东西,你附耳过来,我细声同你讲明白。
  小毅附过去,高师父一阵的吩咐,小毅频点头。
  标记见了他们那样,觉得有些新鲜,不知小毅到底要准备些什么物件,但他知道,自己不宜多问这些道家的东西。
  第二天,小毅去小嫦父母家,要了她的时生八字,小嫦父母时隔多年,仍很感激小毅替小嫦报了大仇,所以一直以来对小毅都有求必应。今天见他来索小嫦的生辰八字,问起事由,小毅把事情说了,他们觉得女儿在下面过得惨,心里很悲伤,又听得有高师父主持还眼一事,又有什么理由不给出小嫦的生辰八字呢。小毅拿了字条,说,我一定会把这事做得彻底些,让小嫦早日成仙。小嫦父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重阳那天,我们可不可以去看?小毅说,高师父没说不可以,那就应该可以吧。两位老人说,好,我们一定去。
  冉冉秋光留不住,满阶红叶暮。又是过重阳,台榭登临处。茱萸香堕,紫菊气,飘庭户,晚烟笼细雨。雍雍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似。这是一位诗人写的诗,这些诗当然小毅不会明白,但此时之景就是诗中所写的重阳,这天,小毅请了假,不去标记大排档干活,当然,标记是很会做人,这种事,他肯定批准,不但如此,标记这个契弟还跟着来看看。真是多事标。
  小毅老婆二妹说要过来看热闹,(如果你以前看过我讲的小毅的故事,就知道小毅娶老婆是多么的奇异,而且中间有着多么凶险的标志,当然在这里就不再重复,免得人说俺象臭婆娘的裹脚布),小毅友好的制止,说,这是去与小嫦的交际,她留一只眼在自己身上,怪不得看得出阴间的人或物,可见她对自己极为重视,通常一个女人的敌人就是另一个敌人,如果二妹去了,还不知道小嫦会不会生气呢?二妹听了小毅讲的放话,觉得颇有道理,尤其是后一句,说,女人的敌人是另一个敌人,她想了想,觉得大为赞同,认为老公这句话好象放之天下皆准。于是对老公说,我在家等你消息,你不要被小嫦勾到阴间做老公了啊,到时我岂不是要哭死?小毅见妻如此说,觉得她担心为己,安慰起来,不会的,小嫦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跟她去,我是你二妹一生一世的好老公,说着,揽妻入怀,狠嗫一口脸上最多肉的地方,二妹假力推之,“不正经”。小毅见事可抽身,就说,我走了,一阵就回。各位读者,小毅能否真的一阵就回?中途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小毅拿着一大包东西,这里东西都是高师父要他买的,有人会好奇的问,里面装有什么东西呢?说故事的人当然不会现在就告诉大家,因为这样就少了疑问,少了阅读的乐趣。     小毅到村口接上高师父,老李,标记,然后往小嫦的坟去。
  老李也是好事者,也想亲眼看看自己闻所未闻的奇事,当然,也要靠他承担车夫角色。其实大家有所不知,在我们这里,许多大老板,无论多有钱,总是禾杆藏珍珠,穿的极为普通的衣裳,拖鞋,一副刚从田地里上来的农民样,见老人会礼貌招呼,称叔叔叫伯伯,见小孩子会买些糖果点心的,亲亲切切,全无生意场上的叱咤风云。曾有过这么一件事,有个卖狗的人,势利眼,他家的狗肉相当畅销,渐养成自己的坏脾气,趋炎附势,有人劝他不可如此气嚣,他说,阿叔有本事,你咬我啊?但有一次,他着实吃了苦头。那天,他正卖着狗肉,一位旧衫旧裤拖鞋阿伯走过来,问狗肉几钱一斤,狗肉佬斜眼一下,极为看不起地说,你买得起吗?阿伯有些激动,全部成只我都买得了。狗肉佬笑,他估量一下,这里成只狗要五百元,而这老野,绝不会有钱的样子,便更为狂妄地说,老坑(对老伯的蔑称)你买得了的话,我成只狗吞了下去。阿伯笑笑,好吧,你准备好了吗?狗肉佬问准备什么,阿伯说,准备成只食了这只狗,说完掏出一大扎钱,足有成千元,狗肉佬讲出了口的话,收不了,只好求饶,阿伯人好,竟放过了他。事后,他多方打听,才知这个阿伯是个百万富翁。从此他的臭脾气再也不敢犯了。
  几人一行刚到小嫦的坟附近,只见小嫦父母,还有闻讯的村中父老都聚在一起,等着他们。高师父一见如此阵势,有点不高兴,对大家说,今天的事,不是结婚生仔,不是喜庆的事,大家不要聚集于一起,因为,人太多,这件事很难做成,而且,对你们的健康运程也不好。大家见高师父如此一说,有些害怕,渐散去,小嫦父母不肯走,对高师父说,师父,我宁愿少些健康,少些运气,我都想见我的女儿一面,我想知道她好不好,说完泪已滴下苍老的脸。
高师父听了,心里也有些难过,这就是父母之心啊。他说,好吧,不过,你们得先在二十米开外站着,等我叫你们,才过来,可否依得?
  依得,依得,一切都依得。两个肯定的回答。
  时,天空日渐高,清风吹爽人心,这是个好日子。
  老李多事问起来,高师父,为什么不选晚上呢?好象晚上会更宜与阴间的人交流。
高师父说,小李,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因为这种事,日间做对阳间人好,对阴间人有一定的损害,晚间做,对阴间好,对阳间人有害。我想了些方法,避免阴间人受损,所以选在白天。
啊,老李似有所悟,点了点头。其实他什么也不知,只不过他完全信任高师父而已,高师父说采取了措施,那就采取了措施。
  多事标此时也有问题想问高师父,“高师父,你刚才说,这些人在此见到这些事会损健康,害运程,那我和老李呢?”高师父看了看标记,又看了看老李,再转过头来对标记说,我问你,如果我说你的兄弟此刻有难,非要你在场帮忙,但对你的运程有影响,你留还是不留?
  “留,肯定留,小毅帮过我的大忙,我一向对他如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我又如何能走得脱身?
  ‘标记语气虽显得有些怕,但其中却有着不可推卸的坚定。
  高师父露出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说,好,难为你肯讲出这么有义气的话,是条汉子。不过,我来之前已替你们两个算过了,你们的八字和小嫦没有相冲,留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标记和老李暗暗轻呼了一口气,身上轻了些。
  高师父几个人走到坟前,大家一阵心酸。原来那坟早已长满杂草,旁边偏又多沙多石,旁有几颗老树,叶不茂。高师父知道本地的风俗。小嫦是少年命亡,父母为长辈是不能前来打扫的,而且,这里的流行说法是凡是少年命亡的,多是恶业多,今世还前世的债,所以亲属们绝大部分不会理会这些坟莹的。高师父心想,这些俗人的想法,实在是令人感到悲酸,但虽然自己作为一个有识之士,奈力薄,是不可能纠正这些陋风的。
  高师父说,小毅,你今天要好好替小嫦扫一次墓,因为今天是重阳,而且,她借眼于你,有恩于你,你要还她恩,好好的替她打扫门庭。
  小毅说,好。然后动手除杂草。
  高师父,你为何不叫小毅早点拿工具过来帮手除呢,他两只手除得多累啊。
你们不知道,今天就是要他徒手除草,以显其诚。
大家又不说话了。只是边抽烟边观小毅动手。老李和标记两个在抽着香烟,而高师父却不失时机的抽起了水烟。有人会问,高师父的抽的水烟筒是随身带的?没错,这里的人讲水烟很讲究,在家抽的水烟筒大而且长,而外出干活时则携带一条短些小些的烟筒,但两种乐趣不减。而通常抽习惯水烟的人不大喜抽香烟,这是一种习惯,没法改的。有人开玩笑说,这里的人喜欢抽水烟,如果是按摩女是本地女的,那是相当好玩的事。你想一下,如果你去消费,按摩女给你松骨,松得一阵,然后她说,老板,请等一下,我抽口烟先。然后在你身旁取过一条水烟筒,火到水响烟入口,吐出白云飞五洲,然后你看到一个身穿超短裙的妖艳年青女子,在吐着仙气,那是那么好笑的事。好吧,我也坦白,当时那个讲故事给我听的那个人他说他就试过。唉,都是些粗鄙俗人,原谅他们吧。再说,你们也没有这种奇遇吧?
高师父见小毅努力的除草,心里想起了一首现时非常应景的戏曲,是男烧衣的歌,心想里面的歌词如果这时是由小毅来唱,会不会特别衬该情景,但又想,小毅估计不会唱的。但他随口说了出来,这时有边个会唱男烧衣就好了。
我会唱!我会唱!
谁会唱?
高师父看见小毅居然说会唱这首歌,自己眼大得不得了,啊,小毅,你居然会唱这首歌?你唱来听听。
“闻得话妹你死左了,真系今我既心悲酸啊,妹啊,你所因何事。。。。。。。。。。”(如各位想知懂此歌曲者,可百度一下 男烧衣的歌词)。
高师父更为出奇,打断小毅的唱词,问,你是几时识唱的。
小毅有点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以前大排档来了个客人叫老张,他讲起了男烧衣的曲词,然后自己找到录音带,自己学的。因为他觉得里面的唱法很好。
高师父一听,更觉小毅有做自己徒弟的潜质,很高兴。说,你继续吧,如果让小嫦听到了,她会感动的。
小毅边唱边除草,但唱着唱着,发现歌词实在是悲,唱得自己沉于其中,两眼含泪,手自然地停了下来,直到唱完,然后又两手上下翻飞。老李和标记听他唱着这么悲伤的词,两个汉子心里也有点低且沉,眼里湿湿。小毅虽力大,但草未入冬,生根牢固,除得着实吃力,花了好大一阵工夫,两手血迹斑斑。
差不多了,高师父说。摆开各种物件吧。
物件是什么?老李和标记都很想知道。
只见小毅从袋里取出一套金色纸衣,一顶纸帽,一双绣花鞋,按人形摆好,再摆上三只酒杯,他又从袋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把水往杯里倒满。这还未完,又从袋里拿出一大扎香和一堆纸钱,然后点燃纸钱再用纸钱的火点着了香,然后分成三小扎扎在坟前的泥里。他又取出一把纸制的黑伞放在那些纸衣服旁。
高师父过来,也摆了些东西,
他取出一个黑盆,然后把刚才那瓶没倒完的水全部倒进去。
好了,各位注意,整个仪式开始了。阿标,小李转身闭眼,我未叫你时你莫转身莫睁眼,否则后果自负。
标记、老李一听到后果自负,吓得立即就转了身,闭了眼,心里虚得很,但居然而又有点好奇,会发生什么。(这是不是人的本性?)
会发生些什么?可不可怕?小嫦真的会出现吗?老李和标记心里翻腾着。一会儿,两人听到高师父说,小毅,你弯腰相请小嫦。小毅不语,估计是照做了。啵几下,两个听到了这些声音,不知是什么发出的。只见高师父说,古钱开路,问名道姓,今有某某村胡小毅相邀童年伙伴小嫦上来一聚。两人听到,心里收得紧,呼吸有些难,难道小嫦真的出来吗?小毅,你到盆里看,是否见到了小嫦。
小毅过去看了下,说,未见。
啊,高师父说,我再来。然后,又往盆里丢了三个古钱,开路,请差,请通唤一声,今有某某村胡小毅约旧时友小嫦上来一聚。
仍是没有动静。高师父见了,拢指算了下,又望着四周,再坐下来,说,奇、奇、奇!
标记和老李听高师父连说三个奇,自己觉得这事更好奇,但又不敢转身,开眼。一切,一切都在等待中。
高师父猛然想起了一些事,他把一只手指伸到盆里。小毅望过来,只见盆里的水自己转起来,转得一阵,就停了,高师父的头微微点了下。一会儿说,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高师父,你说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呢?小毅有点心儿急。
小毅,你过来,我问你问得仔细些。
你以前是不是与小嫦是不是有过婚约的。
小毅想起了童年时的一晚上,是曾经对她说过要娶她为妻,现在高师父问起,他点了点头,说,小时做梦曾经讲过,说要娶她为妻。
高师父点了点头,缓声说,那就是了。小嫦说,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件事,给她一个名份,然后她才上来。
小毅一听,有些急,师父,我已有二妹了。再讲,小嫦在阴间,我在阳间。
高师父说,难道你一点不想念她吗
想,小毅脱口而出,但毕竟是两世人的事了。我是想她,但我和二妹现在是夫妻了,应对二妹好,这是做人的本分了。
高师父听了,有点高兴,你也对。我问你的原因其实是替小嫦问的,她也知道自己的事。她是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名份,不是真的夫妻,是在阴间的夫妻,以前的人几妻几妾相当闲事,这样吧,你用笔在纸钱上写上爱妻胡小嫦之墓这几个字吧。等她得到这个名份,安心投胎,你就解脱了。
高师父,你确认我写了这几个字,对我和二妹两公婆没有影响?
高师父说,快快做,我的话你都不信。语气很严厉,似责他不应怀疑自己的权威。
小毅拿过高师父递来的笔,写上了那几个字,然后点着火烧了。而老李和标记依旧背身闭眼站立,心里一直还在惊奇着呢,没想到小毅这家伙以前还干过这事。好吧,现在你如何收拾这残局。
一会儿,高师父又丢了三个古钱,说,再请差,请帮叫小嫦上来与夫一聚。
小毅,你现在再去看看。
小毅过来,看盆里,只见一个美艳的脸,对着自己笑。小嫦,是小嫦!小毅着实吓了一跳,但多年不见,现再见,自己又高兴起来。不过,小嫦的左眼是自然闭着的,不用人装的那样。难道就是左眼借给我了吗?小毅想。
高师父又说,小毅,想不想让小嫦出来呢?
小毅说,她不是出现了吗?
不是的,是让她走出来。
小毅说,好,好。
那你把那伞张开,遮住盆和衣服。这衣服当然就是那纸衣服了。
小毅照做。
高师父说,小嫦,你出来吧。
小毅将纸伞张开,遮在纸衣上。高师父说,小嫦,出来吧。小毅这时看见小嫦从盆里出来,然后瞬穿上新衣服,戴上新帽,对着小毅笑。小毅多年没见过小嫦,这时才认真的打望起来,原来她的样子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她居然会好象比以前长大了。奇了个奇,阴间的人居然会自己长个?小毅越发不解。小嫦,你居然长个了。
小嫦说,在下面,有几种选择活法的,可以选择投胎,可以选择游荡于阴间,是可以长个的,当然还有其他选择。
小毅啊了一下。他见小嫦一如以前那样亲切,丝毫不见得害怕,这时他很高兴,很激动。多年了啊,小嫦,今天终见到你了。我多想和你说说话啊。
你的左眼是不是留在我身上了?
是的。小嫦回答。
留在哪里?小毅往自己的头上摸来摸去。
小嫦说,留在你的额头上。
小毅说,那我为什么没摸得到呢?
你不会摸得到的,但高师父是看得见的。
高师父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上呢,这样你一只眼在下面生活不好啊。
小嫦语气有些缓,说,当年,你差点被下面的人捉去,我怕你吃苦头,会短寿,所以就留一只眼给你,让你看清阴间的人,被免受害,但我后来发现,原来这东西,一留在你身上,我就无法自己收回来了。所以这些年,我只能一人眼过活。
小毅听到她的语言有些惨,心想,也真是害惨了她。小嫦,我今天还这只眼给你吧,我再也不要你一只眼在下面过了。
你已是我夫君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小毅一听夫君二字,心里跳了一下,是啊,刚才写的字烧了给她,那就是事实啊。好吧,只要你能得快乐。但他又想起了二妹。于是对小嫦说,阿嫦,我已结婚了。小嫦说,是的,我知道,刚刚咱们定的名份。小毅听了,急了说,我和阳间的二妹结婚了。小嫦哈哈笑起来,说,我知道的,我只不过是要个名份然后再安心的去投胎。我不会打扰二妹的。(是不是女的都这样呢,很看重名份呢?我见过不少女的,跟了有妇之夫,一开始都说不要名不要份,只要男的真心对她。而男的想这真是好,一可换新鲜口味,二有谈心之人,三呢生活有激情,四呢,还可以偷生小孩子。没想到,最后,这些女的都走不过名份这道坎,要男的回去与老婆拆了,娶她,否则就是男的身败名裂。所以,男的在外面混的话,不要有想包二奶的想法,没几个能笑到最后的。)
小毅听了很感动,说,多谢你小嫦。
高师父听了这么多,也开口了,你们少年伴侣,现在阴阳重逢,话到此,可以了,赶快办正事,怕时辰不佳,对你们两位有损。
小毅小嫦一听,顿时说,请高师父帮手。
标记,老李,你们跟过来,无非是想看些事,这时你可以转身过来了。
标记、老李听得小毅小嫦二人讲话,早就心痒痒,想扭头过来看看小嫦的长相,一听到高师父吩咐,马上就转过来。
高师父说,你们睁眼吧。
两人依言睁眼,顿时吓得出不了气。只见小毅伞下,那帽、那套纸衣服立着,里面空空,但袖子张开,裤腿中空,似是透明人穿着他一样。两人眼盯着,说不出的害怕。
小毅这家伙此时居然笑了,说你们两位大哥是看不见小嫦的。小嫦,见过两们大哥,这位是我的米饭班主标哥,这个是我的老朋友李老板。老李和标记见到那纸衣服向他作揖,两人都吓得不敢动作,忙说,别客气,别客气。
喀喀,他们两个听到了小嫦的说话,两位大哥不用怕,我不会害你们的。
两人心始放,忙问起好来。
高师父转身又向远处的两位老人家叫喊,你们两位可以过来了。
两位老人家其时一直在望着高师父他们一举一动,有些话听得见,有些话又听不见,但当他看见三狗(他们觉得叫小毅做三狗更顺耳些)举伞,然后那纸衣服立起来,还有动作,心里吓得不轻,但又想到这就是自己女儿现身,所以又有些高兴期望。
当高师父招呼两人过去时,两个胆颤颤的过去,两位老人家手拖着手,均感到手里都是汗,也是,平生就没见过阴间的人,平时谈到都脸色变,现在要真的见了,那是怕得要命啊,唉,委屈他们了。
两人来到那纸衣服旁边,正想叫声小嫦,只见那纸衣服突然跪下,大家听到了小嫦的抽泣。“爸、妈,女儿给你们两老下跪了。。。。。。。。”
两位老人家再也无法忍住,狂哭了起来,一个喊,我那悲苦的女啊,一个喊,我们想死你了。其时真是过惨惨凄凄,天地变色。。小嫦妈想伸手去拉小嫦,马上被高师父制止了。高师父说,千万不要和小嫦接触,否则对自己健康不利。小嫦妈这才没继续伸手。
两人一鬼哭成一团,而标记和老李见此状态,也心酸不己,有泪滴出。
小毅呢?自然而然的在旁滴泪来。看来男人有泪也轻弹,只因到了伤心处。
高师父见大家哭得如此伤心,再哭下去,不知哭到什么时候,怕错过了时辰,忙说,好了,好了,父母要回避了。不能长时间见面的,否则会折寿的。小嫦妈此时,哭着对高师父说,高师父,我想见一下我的女儿,为何见不到其身其面啊。高师父说,这容易,但只有几秒工夫,你们把握住了啊。
高师父用手沾了那盆里的水,对着两个说,你们闭眼。两个快快把眼合上,高师父快速把水涂抹在两个的眼里,自己嘴里讲了几句话,天清地明,阴浊阳清,阴阳见分明。言毕,对两人说,你们可以睁开眼了。两个依言睁开,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小嫦,她比以前高了,长大了,但是小嫦无疑。啊,两人更是激动又悲伤,小嫦,三人又对着哭成一团。几秒后,两人眼里小嫦又消失了。又只见空衣空帽。高师父,高师父,请再沾些水给我,我再想见见我的女儿。小嫦妈有点狂起来。高师父说,此事不可贪,得一次可矣。你两个不知道,刚才那样一下,你们两个已折寿三天了,不可造次了。好了,你们回避吧。
老李和标记听了上面的话,均在想,惨了,见一下面短寿三天,那我见了这个鬼,会不会折寿啊?高师父,我会不会啊?
小嫦爸妈仍不舍,再见一次吧,我们不怕。高师父仍坚持说,走吧,走吧,走的终须走,伤的终会伤透,不想不伤,越想越伤,干脆不想吧。
小毅觉得高师父的话颇有玄机,帮手上来推走小嫦父母。
两位老人家依依难舍地退开了,退到了刚才的站立位置,两人仍在不断的流泪抽泣。高师父见两人退了,便说,好了,可以开始了。
小李、标记转身回避,闭眼。
又要转身,又要闭眼,老李和标记听得高师父吩咐马上照做。你想啊,他们敢不这样做吗?
小嫦,小毅已认你为妻,你已得到了名份,心息了吧,该去投胎了,为了让你投胎时是个完人,所以,今天你夫君要将你的眼还给你。(我当时听到这里,想起了金庸里面讲的天龙八部,那个阿紫对游坦之说,这个眼睛是你给我的,现在我要还眼你,说着用手一抠,直把自己的眼珠一抠,顿时两个眼球到手,然后往游坦之方向一掷,其情形相当的惨烈。那今天小毅还眼给小嫦,是不是也是这么惨烈呢?万能的读者,你们想想吧。)
小嫦点了点头。
高师父先将一张黄纸铺开,然后用手在上面写上一个符印,什么符印,小毅当然不知道,只见他上下挥舞,然后捉过小毅的左手食指,用力一咬。啊,啊,小毅叫了一下。高师父说,小小苦楚,叫什么,(高师父,你为何不叫小毅自己咬?)见那血滴出来,高师父用已装有清水的酒杯接上,那水很快就变红了。小毅尽管疼痛,不敢出声。
高师父对小毅说,来,喝了它,不要吞,含着它,然后喷在这道符上。小毅照做,喷得那符湿湿的。高师父又发话了,小嫦,你站在小毅前面,面对面,一尺距离。
好,小嫦应了下。
高师父说,小毅,你再看一下小嫦,你阴间的老婆,妻子,命中人。看了这一下之后,你以后就也看不到她了。你用心用力看吧。
小毅听了这句话,知道以后再无法见到小嫦面,所以他明知高师父在旁,自己不敢真情流露,但此时都顾不得了。小嫦,你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你也是。两个此时相看两在厌,望着望着。
直到高师父这电灯胆发话,好了,打住。开始了。小毅把眼闭上。
好,小毅照做,似站着睡着了一般。
高师父将刚才那张符贴在小毅额上,然后说,曾是阴间眼,今作阳人眼,如缘尽到止,还做阴人眼,起!小嫦何在?
小嫦在此!
好,闭眼,(闭眼?它不是有一只眼是闭着的吗?)
高师父快速将那道符转过来贴在小嫦两眼处,说,曾是阳间眼,今作阴人眼,快快回归主人处,快快回归主人处。然后念了一句真咒,最后说了一字:收。老李和标记觉得高师父此时深不可测。
高师父把符一揭,看了看小嫦的面孔,然后说,两个可以睁眼了。小毅一睁眼,吓了一下,他现在见到的和刚才老李他们见到的一样,是一件空衣服空帽子,小嫦已看不见了。他知道小嫦的眼睛回去了。
而小嫦睁眼时,发现左眼也可以看见东西了,初时还比较涩,但眼球动得几下,便变得圆滑了。眼睛回来了。小嫦高兴起来,但一会儿又有点伤心了,以后难见三狗了。(她仍爱叫他小孩子名字)。
高师父看了两个,说,好了,一切都可以了。
小老、标记现时都可以转身了。
两个转过身来,看了看,和刚才的没什么两样。(他们是不会看得出小毅少了一只阴眼,小嫦的左眼已能睁开)。
小毅,小嫦,你们阴阳相隔,夫妻缘份到此为止,不要相拖了,否则累两个,一个投不了胎,一个夫妻感情不和。今天,你们就在此作个仪式了结这段情缘吧。
仪式?这事还有仪式?老李和多事标马上又多事起来。
这里有两杯清水,一代表阴,一代表阳,你们两个各喝一杯,喝过后就不用记念对方了。
小毅突然想起了些事,说,师父,我来之前还买些东西来的,我要给小嫦。
高师父说,啊,你还买了什么呢?
高师父,你先替我拿着这把伞,遮住小嫦。
只见小毅从袋里取出许多冥镪、金钗、耳环胭脂口红等,都是些阴间妇人用的东西。小毅摆这些东西出来时,对高师父笑了笑。而高师父却开口赞叹,说,小毅,没想到你还会这么细心周到,难得啊,这些就当是你给小嫦的嫁礼吧。小嫦,你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得紧。小毅听到了小嫦说。
好吧,小毅,你就把这些烧给小嫦吧。好的。
小毅点着纸钱,把那些东西在一旁烧了起来,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把它们烧了完毕。待他烧完,他听到小嫦说,谢谢你,三狗,我都收到了。我试了一下,这条发簪,挺合我的,这耳环也不错。这么多人中,只有高师父见到了小嫦接收这些财物的过程,整个过程,她是接一件,高兴一阵,悲一下,但由于是无声的,所以小毅听不见。
高师父并不点破,见大家完成了,说,好了,东西都交给小嫦了,现在你们喝杯分袂水吧。
两个分别拿起水来,很沉重的对视着,然后两人说,我们喝吧。此时,讲故事的人想了在梁山伯与祝英台这部戏时,吴奇隆在里面有唱道,
无言到面前 与君分杯水
清中有浓意 流出心底醉
不论冤或缘 莫说蝴蝶梦
还你此生此世 今生前世
双双飞过万世千生去
此时此景,小毅与小嫦如此相对,真是叹世间之无常啊。两人仰头杯倾,分别,就此分别。今后你走你的阳间大道,我走我的阴间小桥。
高师父说,小嫦,时候不早,你宜早归地府,今后你当独自过。
小嫦落泪了,说,好的,三狗,我走了,你保重。说着,留着泪,走进盆里去,在清水隐去。她回去了。
老李标记见空衣空帽走进盆里,一下不见了,仍有些吓人,但一想到小嫦回去了,不用怕了,心又定了下来。
这事完了吧!老李和标记想道。
完了吗?各位读者,你们认为这事完了吗?
这事还没完。
小毅,你既已纳她为妻,所以你应为他立一块碑,言明此坟的身份,不能让它做无主孤坟。
小毅想,立我是愿意立的,但这又如何向二妹交代呢?他把这事向高师父说,讲起这为难之事。
高师父听了,说,你讲的不是没道理,但你既然讲出了要娶小嫦为妻,所以你就应该给她一个名份,你放心吧,到她投胎这天,碑上的字就会完完全全褪去的。
真的?
真的!
而且,我向你担保,小嫦会很快的投胎,你几时来看看碑上的字消失了,就是她投胎之日。
小毅想了想,好吧。
我对二妹是情,我对小嫦是义,没法啦 ,我就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三哥,你是不是有点自恋?)
有情有义?这事被二妹知道后,看你如何下场。老李和标记两个有点幸灾起来。
好吧,大家收拾工具,回去。高师父说话了。
于是大家收拾东西,回去。
回去后,小毅按高师父的指点找到了制作墓碑的地方,制了一块墓碑,却不题字,拿回来给高师父,高师父先写了一条符,锻烧成灰,然后混在红漆中,再在墓碑上写上,爱妻胡小嫦这墓,胡小毅立,某某年某某月日,然后叫小毅去坟前立好。这一切,都是在村里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
忙完这些事,标记又请大家去自己的大排档狠吃一顿。标记今天见识了高师父的厉害,对他敬重得不得了。老李心中有疑问未解。各位读者,你们能猜测得出,老李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老李问高师父,高师父,今天你对小嫦父母说,他们只见了一下小嫦的真身就短命三天,那我和阿标会不会也是这样呢?
高师父今天高兴,他喝起酒来,因为这酒是老李提供的,是老窖1573,好酒。他一饮而尽,笑着对满脸疑虑的标记和老李,说,你们猜猜?
老李和标记赶紧陪笑,说,高师父,别卖关子,快快说。
高师父问:你们两个真的看见小嫦的真身了吗?老李和标记才想起,没见小嫦的真面目,只见到空衣空帽。
那高师父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无碍?
高师父酒兴大起,那当然。否则,我还会不提醒你们注意啊。
两人连说多谢多谢。
不过。。。。。,高师父吐出两个字。
不过什么?高师父,我们不禁吓的。老李和标记紧张起来。
哈哈哈,你们不用怕,我想说的是,你们今天见到了太多阴的东西,虽是在阳气充足的白天,但是仍要注意。你们明天到城里某某寺庙(该地方一个著名的景点)里呆上一个小时,就可凭祥和的佛气冲洗你们身上的阴气,对你们的身体就没有损害了。
啊,原来如此,多谢多谢。那小毅呢?标记问?
高师父说,小毅和你们不一样,他不会怕这些的。
啊,两个啊了一声。
多事的标记又问了一个问题,高师父,今天在小嫦坟前,你为何不叫小毅自己咬破自己手指,而要你来咬呢。
高师父说,许多时候, 人自己咬自己的手指,通常都下不了手,而咬别人的手,因不知痛,所以又快又狠,一举成功。当时我看时辰紧迫,一过了就不吉利的,就不许小毅拖泥带水,所以我代劳了。
老李和标记觉得高师父做事颇有主见,但又非常有成效。忙竖起手指,说,高师父,高!!几人谈天又说地,很久才各自回家。
小毅回到了家。早有二妹迎出门,说,完成得如何?小毅说,完结了,把眼还回去了。我以后再也看不到阴间的东西了。二妹听了,有些高兴,好,以后就正正常常过日子。小毅说,好。随妻入屋。
回房,小毅执妻之手,说,二妹,我今天有事对不起你。
二妹心一沉,凉了起来,两夫妻结婚这么久,她尽知老公是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缘何今天讲出这话,如果是他真的讲了这句话,那就真的是事情大得不得了的事。二妹惊慌,但仍克制住,声有点变,说,你有什么事对不起我啊。
小毅知对妻一向光明正大,无所不谈,但今天这事,实在是难言明啊。他欲言又止。二妹说,两公婆,三口六面讲清楚吧。我相信你。这给了小毅勇气,于是,他把白天的事说了。
二妹听了,马上哭起来,她觉得天塌下来了,说,你都给了人家的名份,还立了碑,要我还有什么用,我走。
小毅死拉住,你别走,这真的是为了让小嫦安心投胎啊。我跟她从没有接触过的。
那有什么用,你也不想想,晚上我和人家的老公躺在一起,你想想我是什么感受,我是偷汉啊。
小毅说,我给名份小嫦,是义,是让她努力投胎做人,我对你是情,你是我胡小毅真实的老婆,结婚证上写训清清楚楚,你就是我老婆。想走没门。
二妹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但心里仍很舒服,想驳斥,但一时又想不到好的词。只好在一旁低低哭泣。
小毅这人最听不得老婆的哭泣,他心很痛,老婆,你不要哭,我实在是两难啊。我对不起,我给你跪下了。
小毅说完,跪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三狗,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二妹没好气的说。
小毅说,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和老婆,我不怕。
二妹听了他的无赖说词,喀地笑一下。
小毅见老婆笑,马上用跪着的膝盖挪过来,说,老婆不要生气。我真的是爱你的,我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起来啦,流氓。
那我这个流氓起来了啊。
起来。
起来你不要哭了啊。
哼。
好了,不哭啊,不哭啊,哭害了身子如何生仔呢。
呸,谁给你生仔,你找她给你生。
她都去投胎了。我只找你生。她是个寄名的。
小毅见二妹气稍缓,又将高师父说的话讲给二妹听,二妹听得小嫦一投胎,那碑上的字就消失,心想,祝愿她早早投胎,不来找我老公。
这晚,二妹气鼓鼓的睡下了。她本来想等老公回来,好好慰劳他一番的,没想到带来这消息,她马上觉得兴趣全无。所以当小毅的手伸过来,示意要进行两个的美好生活时,被二妹推开了。小毅见妻如此,识趣地翻身背对妻子,打算独自睡了。不知什么时候,老婆的愤怒才能消。如果不消的话,唉,别想夫妻快活时光了。
而二妹推开的小毅的手,气尚余。哼,不高兴,不高兴。为什么有人要和我争老公。虽然是一个GUI,虽然我知道她去投胎去了,这事就了。但我不高兴,不高兴。二妹此时想大喊一声,以除心中的愁烦。但她知一喊,天下皆惊,马上就会被当作神经病。对,对,我只要生个仔,就什么事都好办了,我是小毅的正牌妻子。你们看,仔都有了,还怕你们那些闲言碎言。她越想越觉得这句话是真理。越想越觉得这事需加紧做。不,马上就做。她转身过来,对着那条横尸说,喂,你死了没有?
小毅说,没有。
那还不来,难道要老娘亲自来解你裤带啊。
小毅一听,知这是老婆原谅自己的信号。我们常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原因就是这样,无论两人吵得多么凶,凶得有时都想把对方一脚踢了出去,但一到晚上,只要两人还肯在一张床上,都敌不过雌雄相吸,性之大惑,最后还不是水乳交融,夫妻和和美美的。(在广东工作的外省的人大多喜欢找广东女仔做老婆,究其原因是广东的女性骨子里很传统,守妇德。许多时候,跟老公吵完架后,该煮饭时就去煮饭,该洗衣服就去洗衣服。这是让许多人羡慕的地方。)小毅忙除去衣物,见妻已自行清除障碍,忙伏身上来,一阵大干,这晚,他觉得妻似有着前所未有的主动,两手在老公的背上抓挠,劲头十足。好一阵才雨住云歇。小毅趴在床上喘着气,心里想,女的生气真可怕。歇得一阵,二妹又说,老公又来。
又来,来吧,我全身都交给你了。小毅说了这一句来宽二妹的心。这一次,时长,足把小毅累得趴下了。(小小毅,你今天累了吧。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啊。)
第二天,两个睡到天光光,直到胡妈妈担心两小口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床,在厅里喊了两遍,才得到三狗的一声回答。
原来是两小口昨晚又荒唐了。胡妈妈美滋滋的想。是的,她很高兴她的儿子这么做,因为,她想抱孙了。这跟天下的妈妈一样。
二妹昨晚连续两次欺负老公后,气也消了大半,本来想喊老公去床,以示和解。但当小毅起身,再喊自己时,二妹不知怎的,忽又不该原谅这男人。(女的心思是不是都这么怪啊?),装作不好气地说,我告诉你啊,我气还没消的啊。
小毅讪笑着,他还能做什么呢?只能讪笑。
我今天回我爸那。二妹对小毅说。
小毅听说才老婆要回去,忙说,老婆,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回去。
二妹说,我多时不见我爸了,我想回去看看。小毅知她的心情未完全好,想回娘家处缓缓心情,心想,好吧,拿些钱去买点好东西回去,不要失礼了。
二妹不说话,但心里却喜欢小毅这么说。当然,小毅对二妹的家里人是不错的。他懂得这些礼仪。
二妹走之时,同家婆交待了一两句,说,近来小毅上夜班辛苦,叫家婆今天去买一只猪腰煲杜仲给小毅中午喝。胡妈心清如水,嘴上连说好好,心里却乐开花。明明是昨晚小两口耕地播种太累了,今天需给牛吃草。但聪明的妈妈不会点破,只会装聋作哑。
婆媳相处的特点是必需有一方要智商装作不及格才会和谐,如果两个智商一百八,一定会吵翻天。这是讲故事人的苦口良言。
二妹回家,见了母亲的遗像,点香拜了,然后望着母亲的像落泪。老父过来,说,阿女何所忧?女说,想母亲了。实则其心还有事。
大嫂回来,见姑仔回娘家,高兴问长问短,姑仔装笑一一回答,但马上被大嫂识穿。大嫂悄悄地把二妹拉进房中,关上门,问,二妹,你一定有心事,快来同大嫂讲讲。看看我帮你解决。
二妹一听大嫂的逼心话,顿时哭起来,一五一十讲了出来。大嫂听了眼大大,心想事真无奇不有,但她知这是真的。这是因为当时她家婆选小毅做老公这事,也是一件十分灵异的事。大嫂听到二妹说要快快生个仔,马上拍手赞成姑仔的做法,说,对对对,你就应这样,快快替他胡家开枝散叶。
二妹见大嫂肯为自己撑腰,心情好起来,说,多谢大嫂,你真好。
大嫂说,你既知要为他胡家生仔,那你应该叫三狗勤快点啊。
二妹羞羞地说,都很勤了,一有工夫就做,我有时都怕累坏这只牛。
哧,大嫂笑了起来,也是,田是不坏的,牛是会累的。
不过。。。。。。。
不过什么?大嫂听得了玄机。有什么不如意之处?不举、快泄?她果然是快人快意,说话毫无避忌。当然这也是当地人一大优点。说话干干脆脆,绝不拖泥带水。
二妹欲言又止。
二妹,快讲,你都急坏人了。
二妹红着脸终于说了出来,原来每次夫妻生活时,三狗给来的液体都很容易就流出来了。
大嫂哈哈笑,你看看,你看看,如果你不讲,大嫂还以为是你们哪一方出现问题呢?这是小事。你附耳过来, 我讲给你听,只要这样,这样就可以了。这大嫂,一时大声,一时小声,真好玩。
二妹听了,脸红红的,点了点头,问,这样就可以了?
可以,当然可以。大嫂又不失时机的大声起来。
各位读者会问,大嫂讲了些什么?为什么二妹听了会脸红?
二妹在娘家吃了饭,然后就回去了。她自从得到大嫂的教导后,心情大为开朗,平时吃一碗饭的,今天居然多吃了一碗。老父本来想留她住多一晚,但她坚持要回去。而大嫂却知道姑仔的心思,肯定是想回去试试自己教导的方法,所以见家爷留女过夜时,忙帮着姑仔说话,让她回去吧,不回去,不知家婆有无有意见呢。
二妹一路上都觉得高兴,任由摩托车驰骋着。她当然是开着摩托车回娘家的。回到家中,只见小毅正在门口摆弄摩托车。小毅一见二妹回来,脸上开了花,对着二妹说,老婆,我正想去接你回来,怕天黑你回来不方便。二妹心情好,不生气,见小毅说打算接自己回家,心里有些高兴,忙笑笑。又问,你今天不用去标记吗?
我请假了,我想你一个人来回不方便,请假去请你。
傻佬,日光日白,有什么事,也太不放心老婆了。二妹甜甜地骂一下。两个推车回屋。一场风波算是和平了。
晚上,无端下了一次小雨,秋雨凉,两人需拥薄衾。二妹想起了大嫂的话,想,今晚是好时光。当小毅那只咸猪手如常的伸过来摸着二妹的两座山时,二妹开始响应,向长江发出了战争的信号。小毅见黄河肯应答,马上努力工作,当正要长驱直进时,忽听二妹说,三狗,试试从后面来。小毅听了,心里一怔,从后面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二妹又说,大嫂说了,我这种情况的,从后面来会更容易怀上。(这在医学上是有根据的,有心者可百度。)
啊,小毅听了,心想,这家伙回娘家找良方去了。好,从后面。
这一晚他们都觉得很幸福。
那到底二妹能否顺利的怀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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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30 16: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IP: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我们来讲讲高师父的事。
高师父那晚从标记大排档回来,已很夜了。他回到家,淋浴一番,洗却一日的疲劳,刘姨问是否还要泡壶茶?高师父说,喝的酒有点多,泡来醒醒吧。
刘姨应了声,去冲水泡茶,泡好了,拿到二楼的天台,天台处有一个小亭,高师父喜静,喜一个人独自在亭里自斟自饮,有时叫刘姨过来聊聊,但女人通常都有忙不完的家务,所以有时也就不陪他在那发呆。
高师父坐下来,拿起茶壶,倒了一杯,一阵淡淡的茶香飘来,真是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 高师父的心情一阵舒悦。他轻呷了一口茶,如渴甘露。他拿起唱机,按了按键,唱机唱起了他听了无数次的各首经典粤曲。
当他投入地听完红线女唱的昭君出塞后,他想一句首应是罗家宝的再进沈园,突然,他听到了有哭声,凄凄泣泣的,象是个女的,声低似能闻又不可闻。
高师父疑惑,谁在哭?他按停唱机,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但哭声又传入耳。原来不是阳间人,是阴间来的。高师父知道这情况后,他先用左手在自己的右手上写上一道印,然后再闭眼,右手将符印往自己的额上一拍。当他再睁眼看时,这不是小嫦又是谁?
小嫦,今天的事已完结,你还上来干什么?
小嫦不言,只是低头哭着,很悲的样子。
高师父跑江湖,见世面多,他脑袋转了转,明白小嫦为什么哭。
小嫦,我今天见你收礼时,你就是哭一阵悲一阵的,你是不是不舍小毅啊。
小嫦点了点头,又哭起来。
你们已分隔阴阳,不应有缘,你实要斩情丝,好往生去啊。
小嫦摇头低声泣。
高师父最怕人哭,当然也怕鬼哭。他想了想,脸上由刚才的担忧变得开朗起来,你别哭,我有办法了。说着,他交待了小嫦一番,小嫦始笑,然后再三多谢高师父,后才离去。
到底高师父交带了些什么话令小嫦会笑?读者先自行猜测吧。

话又转回小毅和二妹这边。自从二妹从娘家回来,在夫妻生活上进行变革后,小毅和二妹更加努力工作了。而小毅记得高师父说,小嫦如果投胎成功后,墓碑上的字会消失,所以也时不时的去看一下那墓碑,但见那鲜红的字时时如新的一样,看来小嫦还未投胎成功。
但接下来的事有些难办了。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小毅为小嫦立碑一事渐渐传遍全村附近,大家暗里都在议论纷纷,但又忌于胡小毅的神通,所以都不敢公开。而胡妈也慢慢知道了,忙问起自己儿子为何做此荒唐事,小毅说了事情因由,言明此事实为方便小嫦投胎。胡妈到底是个明白人,听自己儿子说完,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做,为了一个义字,有我胡家风范,我不怪你,关键你如何搞掂你老婆和各村人之口呢?
小毅说,妈你放心,我会搞掂此事的。小毅说做就做,他把成条村的好事之人全邀来,有些想不来,但忌小毅会阴阳,所以怕了,不得不来。小毅对着这批好事者说,各位叔叔婶婶婆,我今天叫大家来呢,是为了讲清一件事,是关于我给小嫦立碑一事。我是为了个义字,为了能让她安心投胎,重新做人,是为了还她的恩,然后他又将高师父讲过的事再讲给大家听了,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原来小毅是这么有情有义的,恩义情爱分明,是个好汉子,实为本村的民风典范。大家心里就想以后不能讲他坏话了。另外,小毅最后还有一句话收完,这是他自己编的。他说,小嫦说了,自己为她立碑这事,本是一件有义的事,如果有些人嘴恶,乱讲,那么她就会晚上来找他,到时别来烦我三狗。大家一听,更加不敢出声了。
小毅讲完,请大家散去,只见小嫦爸妈两个站在不远处,对着自己望。小毅走了过去。小嫦爸妈说,小毅多谢你肯如此牺牲,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啊。小毅说,你们不用客气,在我心目中,你们早就系我父母一般了。不过,我已认过义父了,所以,以后只能以阿叔阿婶相称吧。
好的,好的。小嫦爸说,我们也不敢奢望你做女媚。
小毅见他们说得动情,心酸起来,忙说,你们可以在心目中把我当成女婿,而我在心中和行动上当你们成外父外母,但嘴里不太敢叫,因为,我确实有二妹为妻,所以请你们原谅。
小嫦爸妈老泪流下,点了点头。好孩子,委屈你了。
没事,没事。小毅拍了心口。
小毅送走了两位老家,走回来,他心里有点难过啊。
事真有点难啊,我认了他们,二妹会放过我吗?而且于情于理,哪种合哪种不合?人生有许多难决事,而小毅现在碰到的就是其中一些。(各位读者,你们有什么良策,帮小毅解决这个问题?)
而二妹这段时间,总感觉到不舒服,去村头洗衣服,大家总是有点目光怪怪的望着她,但聪明的村人也不言明,似乎在说她与一只鬼分老公!不过自从小毅对那些好事人一阵训导之后,村里的人明白起来小毅的高尚品性,渐知错怪他,于是对二妹也热情起来,许多也劝她往好处想。毕竟她才是胡小毅结婚证上大大字写着的妻子。
更有人知道,如果小嫦一投胎成功之后,她碑上的字会消失,所以,每天都有人去那坟头看,看是否那些字消失。
接下来的日子里,二妹仍坚信他们有个小孩子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所以,一有机会就和小毅加紧工作到深夜,而胡妈这段时间,也煮了不少的猪腰汤。一天中午,有个好事者兴冲冲的走过来,对二妹和小毅说,小嫦坟上的字消失了。
消失了?真的消失了?二妹捉住那个人的问,相当的急。
骗你有饭吃?没错,我刚看了的,消失了。
二妹听了,顿时泪流了下来,她开心的笑了,这段时间,她算是经受了一段阴云密布的时期,现在,终于那些字消失了。好,终于消失了。此时的她终于解脱了,她一阵深呼吸,却又低头的低泣起来。这是高兴的哭泣,就让她哭一阵吧。
而小毅听到了那些字消失的消息后,心里也开朗了,小嫦终于找到投胎人家了,好,小嫦,祝你新生一切平平安安,终生福福禄禄,长长寿寿的。他又看了旁边低泣的妻子,见她哭得可怜,忙揽妻入怀,细言安慰,说,无事了,无事了,竟不顾身边有位多事者。而那多事者却是位精明的人,见自己消息传到,他们夫妻此时此境,自己实不宜久留,于是无声的隐去。
好了,一切平静了。
这似乎是应该二妹开心的日子,但她却高兴不起来似的,那些天,她的胃口都不好。小毅说,老婆啊,你不吃好点,如何生仔呢?二妹听他讲有道理,努力想吃多点,但却怎样都提不起胃口。
这天,胡家一众人正在吃中午饭,见门外有汽车声,小毅出屋看,原来是高师父和老李。
高师父,这么多天不见,你来干什么?小毅有些问题了。
高师父见小毅出屋接,忙摆明来意,说,我听阿标讲,小嫦坟前的字消失了,是吗?
是的,小毅说,她终于投胎了。
高师父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大家邀请高师父、老李吃饭。老李见胡家的菜香可口,老实不客气的坐了起来,拿起了碗筷。而高师父本来推辞,但碍不过他们的热情,也只好坐了下来。
席间,高师父望了望二妹,二妹也对着高师父笑。高师父微笑不言。他对二妹说,二妹,你把脉搏给我搭搭。
二妹见高师父如此说,连忙伸过手过去。小毅见高师父要为二妹把脉,也在一旁解说。是啊,是啊,请高师父帮忙看看,二妹这几天的胃口不佳,我们还要生仔呢?
高师父不理小毅的说话,只是在把脉沉思。
大家都把碗筷停下来。
高师父把完脉,脸出欢色,好好,祝贺你们胡家,二妹有喜了。
啊,真的,那太好了,大家一阵暴喜,狂喜,而胡妈更是高兴得有泪湿框。
我走得江湖多,边个有孕我一眼看得出,高师父平淡地讲了句。
大家齐说高师父好厉害。
饭毕,本来平时是二妹洗碗的,但这次,胡妈妈说,二妹,你不要乱动,我来洗碗。然后,她觉得自己应行使起家长和长辈和过来人的职责来,她语气非常正式的说,从今天起,哪个都不可以在家里钉子,不要拿剪刀到三狗屋里,否则我不客气啊。
高师父吃了,在一旁烧烟,(不是虎门销烟,是指抽水烟)。他满足地抽了一筒,然后对二妹说,二妹,你过来我眼着站着,我看看你的身子正不正。
二妹非常喜欢高师父给他带来怀孕的消息,听得高师父吩咐,于是很高兴的站在面前。高师父盯着看了一会儿,又叫二妹转过身来,又看一阵。
高师父,你想看什么,看得出什么?这么小的胎,你看得出男女吗?小毅在想?
高师父看得一阵,点头微笑说,看完了。二妹你可以离开了。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
二妹听了很高兴,小毅听了也很高兴,高人一开口讲好,那还不是好?绝对是好!
老李听了三个好字,想,有什么好呢?高师父你就不能解释一下?
高师父留得一阵,又叫小毅带他去小嫦的坟上看那字是不是真的消失了,小毅自然不会推。
高师父一行到了那里,见往日红红的字,果然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皆知小嫦终肯投胎了。高师父看着坟头,说,好!好!好!
小毅和老李想,又讲了三个好!
告别了小毅后,老李与高师父走在回家的路上,老李始问高师父:高师父,你今天讲了两次好好好,你想讲些什么啊?
高师父听了,哈哈笑起来,又说,好!好!好!。
老李更加不解,但高师父不说,他就不敢再问了。
高师父,你为什么连说三次,每次都讲三个好字呢?有什么好得这么厉害?要讲三次。
原来,二妹怀孕了,而这个通胎是哪位来投的呢?原来是嫦来投的。而这个正是前些日子小嫦晚上来找高师父哭诉,高师父不想她如此伤心,给她出的主意。今天高师父法眼看出,小嫦已投到二妹肚里为胎,所以觉事已成功,所以高兴得连说好。
天下人常说,女儿是爸爸的前辈子情人,因为上世的情没了断,这辈子还来纠缠,原来真有奇事啊。
但有心的读者会发现,如果小嫦出世后,会不会与二妹为仇呢?哈哈,这事不知道,只知道现在的母亲骂自己的女儿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情,这辈子要为你做牛做马。
这个借眼的故事讲完了,各位读者,从这个故事中,你们又得到了什么启示,有什么收获没有?
接下来讲下一个故事。
客车司机老麦的故事
老麦人不高,就一米六五左右,典型的广东人身高,一家人乐也融融,生活幸福。最令他高兴的事是上个月他的儿媳妇为他生了一个大胖孙子,足有八斤重。爽得他不得了。他甚至在开车时都会高兴得唱起歌来,搞得搭车的客人不知他为何,但想到司机高兴是好事,总好过满面都是忧郁地驾着车让全车人担心吧。
再过一个月我就不干了,回去抱孙子玩罗。老麦美美地想着,我要教他许多事情,树上掏鹊,河里捉鳝,地里捉鼠,田里捉蛙,教他唱我们祖祖辈上流下来的歌,好,这就样才叫有意思的生活。老麦想得很远。
今天,老麦回到公司,又和老板讲起事来。
何老板,这批车是报废车,开不得了,你想想,山区的路,山高路陡,上坡下坡的,很难控制的,如果车稍为控制不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何老板一听就不高兴了。这倔头老麦,成日在自己耳边讲来讲去都是这些烂事。在这里有些篇章需介绍一下。这个何老板原来是附近镇上的一个混混,八十年代通过走私发了大财,后来走私查得厉害,风紧,他只好换条水路。他通过自己的多方面关系,当然其中包括动用了非法的途径包起了山区里几个镇到城里的运输线路,然后从外地买回多辆报废的客车,同时也夹买两三台新车,合并起来搞运输,就这样经营了几年。其间,有人来查时,何老板调来新车让那些官人来查车况,同时再附上红包,所以检查结果自然是好的。但这可苦了开这些车的司机。而老麦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不是和老麦有那么一点关系的话,老何早就把他给炒了。
何老板其时正在和公司的会计小红讲起生男生女的秘决,并暗示自己想和小红具体到某个地方探讨这事时,老麦就走进来讲起车况的事,所以何老板如何不恼火呢?
老麦,你是几十年的车站司机,你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啦,还怕这些车,你开时小心一下不就行啦 ?这点事还用烦我?
老麦见小红的脸有些发红,低头着装写东西,他就知道何老板又在诱女仔,他心里明白这老板的不良爱好,但想到大家你情我愿的,也无法说人家。“老板,你得叫人来修修这些车啊,好多车的刹车系统都不大好,万一出事就惨了。”
“呸呸,你胡说什么,快快吐口水讲过”,何老板觉得今天要教训一下老麦,要他收敛些,要他在老板面前讲话懂些礼貌。
你自己检查不就行了,修修修,你以为修车不用钱啊,我每个月都有发钱给你的,你自己不会掏钱修啊。你打工仔在老板面前这么大声讲话,你识礼貌二字是如何写的吗?
老麦见何老板发威,讲出这些胡话来,气得不行,只好走了。
要我修,我又不是老板,掉哪妈 看来只好硬顶上(掉哪妈,硬顶上,是广东粗口。掉哪妈,是脏话,不过只属于语气助词类,这词属于口头禅,两广及港澳一带十分流行;顶硬上 是死撑着的意思。本来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带着很无奈的被动情绪,但是加上前边那句“掉哪妈”,倒成了豁出去了的意思。)
老麦一向是个仔细的人,爱车如命,他对自己的车是从头到脚都会很认真的检查的。这一次他又重新检查起汽车的鼓刹来,看来过几天就要换了,老麦想,再支持一下再说吧。
老麦,到你出车了。另一个客车司机小王说。
好好。老麦开的是一个旧中巴,而小王开的则是新中巴。何老板解释说,因为老麦是老司机,而小王则是新手,所以要让他开新的。而老麦却知道小王是何老板姘头的小弟。不过,整体来说,这个小王人还是不错,也有礼。所以两人相处一直很好。
好,我就去了。老麦笑了下。
老麦这趟车是从城里开回镇上。他看了看今天的天气,天阴阴得想落雨,唉,又要下雨了,不知老婆今天晾被子了没有,会不会打湿。现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正是吃饭时间,不知家里那个小孙子现在是不是正吃奶?吃奶也按时按点?他自己哈哈一笑,马上觉得自己多思了,吃奶当然不会按时按点,因为现在他才一个月大。
上来的客多,有些是熟面孔,有些是陌生面孔。所以老麦不太注意。车上售票员小许忙着收着客人的车钱并给出票,车里一遍热闹。他数了一下,车上有二十人左右,满座了,他想。
老麦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发车了。几分钟,正好是烧烟的黄金时间。他取来随车水烟筒,点起火抽了起来,在吐出第一口香烟之后,他又开始看小许买起票来。
小许的身材真是好,老麦此时还保持着男人的本色。难道老麦也好色?老麦不好色。唉,该是时候选个老公了吧。上次问起她有男朋友未,她话没有?有没有哪个合适他的呢?他脑里转了一环,没有想到特别合适的。让她自己选吧,下个月我就退休了,不知她会跟谁一车呢?如果跟阿飞就不行了,那个咸湿飞。他摇了摇头,觉得不好。他看着各个顾客,却看到了新意。只见有三个客人,长得奇异,有一个一眼看去,觉得他有一种天怒人愤的感觉,有一个一看便觉得他想哭的感觉,还有一个,一看就象是遭天谴的感觉。而这三人,都坐在最后一排,但他们又好象不相识,因为他们之间不讲话。老麦看的人多,但这三个今天一看还是觉得甚是奇特。
时间到,发车。
天将雨,掉哪妈,硬顶上,老麦骂了一句,觉得有些豪气,车开得平顺。
一路上,客上客落,当车到目的镇上还有十来公里左右时,老麦看见车上的客人只余后座的三个人了,这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有很多人的,但也难怪,因为外面雨大,人就自然不想出门。
车再往前开得一阵,老麦把它停了下来,有人下车了,谁?后面三个客人?
不是,是小许。每天中午,老麦都很识趣的把小红从这里把她放下去,因为她的家就在附近,让她回家花个一个小时吃饭,然后再从镇上开过来时,就在这里再停下等小许上来。
这时车上余老麦和后面三位客人。
车再往前车,将要上一个长长的坡,坡叫长命坡。坡险,多发事故地,原叫绝命坡,但老麦等司机每天经过好多次,对这些很忌,所以他们一行人皆叫长命坡,起个吉祥名,心里更舒服。雨大若倾,掉哪妈,现时还下这么大,难道想为难我?
老麦技术好,所以对这些恶劣环境早有准备,他小心的加油上坡,车走得慢且稳,开着开着,好,终于上到顶了,老麦想着。现在开始下坡了。他开始慢慢踩刹车,车依旧下得慢。再过一阵,就到了,就可以去吃饭了,不知今天有无扣肉吃?老麦觉得饿了。讲起扣肉,他就流了口水。他又从后镜看着后面三个人,只见三个人有些异样了,有一个望着外面,有一个紧紧抱头,有一个眼睁睁,脸作扭曲,能看见脸的两个人,好象都很恐慌害怕的样子。
这些城里人,未见斜坡,怕成这样,他会心笑了笑。他觉得他们大惊小怪,他看不起这些人,他觉得有心做个示范如何叫大胆,于是,他拿起水杯,稳稳的喝了一口,然后又放回去,然后再从后镜看三个人的反应。咦,为什么会多两个人呢?现在车上五个人了,奇怪的是,多出的两个人是站在那两个人前面的,背对着老麦。多出两个人?为什么会多出两个人?老麦想不明白,难着刚才有两个人在凳上睡着了,现在才醒过来,有可能,但为何又要站着呢?又或许,是GUI?不是的。老麦走过的路多,他从没遇到过鬼,人家跟他说起这些异事,他都哈哈笑,说绝不信。
天下哪有什么鬼,他想着想着,居然说出口来。这时,他一直踩着的踏板却一下被踩到底了,他再松一下脚时,发现踏板不再反弹起来,这一个他吓飞天了。汽车刹车失灵了,路边下就是五六十米的深涧。惨,今次大事了。他紧急调动全身肌肉、精神、所有的肾上腺素全都分泌起来,然后看有没有地方停下来?
没有,没有,这个下坡过程中路中没有空隙停下来,看来只好跳车了。
他花一秒钟扭头对后面的客人说,你们快快跳车,汽车刹制失灵了,我现开了车门,你们要快快跳,还有活命机会,快快快。
老麦拼了老命讲这些话,其间还要不断地控制车,车门打开了,但车速越来越快了,那三个人呢,跳车啊。他心里急叫。他又从倒后镜看了看,只见两个站着的两个人依旧站着,而那三个人不动,依旧坐。
你们几个混蛋,仆街,想死吗?快快跳啊?老麦急得想过去踢人。但他们依旧不动。
你们想死我不同你死,你们不跳我跳了。这时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他们不动,还是不动。
没法了,看来不管他们了,也管不了,我仁至义尽。要跳车了。
讲起跳车,老麦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他开解放货车时,也是因为汽车制动失灵,他跳过,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他一只手快快去开车门,天哪,车门打不开。
为什么打不开?他再用力,仍然打不开。惨,今天要被收米簿(被取了性命的意思)了。他紧得全身汗来,车越来越难控制,门仍打不开,他开车站的手已鲜血淋。
正在绝望时,他眼一花,一个身影飘到面前,用脚一伸,一声巨响,车门飞了出去。但已来不及了,因为这时,客车的车头已转向下面的山涧。
完了,完了,人生完了。老麦绝望得不能再绝望。此时,只见刚才踢门的那个人,一把捉起他,把他往车门外一扔,老麦就飘出去了,在飘出去的过程中,老麦觉得捉他的手力大无穷,在他飘向空中时,见到了那个人脸上居然遮着一块白布。他是谁?刚才没上车啊。
老麦飘向空中,落下来时,正好跌在悬崖的一颗树上,俯着身,这样的身位,他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开的车一车混响,直直的冲到下面去,一直的跌到底,然后一声巨响。天哪,那几个人没命了。此时,雨还在下,他身上虽感有些疼,但他摸了摸全身,居然只擦了些皮,并无大碍,这条老命,拣回来了。
好在刚才那个人把我救了,但自己把命害了。老麦一阵感激,心里很激动,但他又想起,这个人好象从没有上过车啊?
他摸索着下了树,见地面有一窝刚出世未久的小鸟,那些小鸟正在吱吱呀呀的叫着。原来是刚才息己跌过来时,那阵劲把鸟窝给震了下来,罪过,罪过。如果不把它们放上去,他们一定会被其他东西吃了。
于是,他又拿着窝,重新上树,找着原来位置,放好了窝,然后又下来。他看着下面的车,没有勇气看久一些,大难不死,他坐着,深深呼吸起来,这时,他又惊慌起来,这是几条人命啊?这是一台车啊?如何收场呢?
很快的,车的巨响,引起了附近村民的注意,然后大家聚集过。而这时,雨停了。很快的,有人就报警了,同时找到了惊惶失措的老麦,他神情有些不正常,语无伦次。认识的人连忙拿来烟筒,让他抽抽,而老麦取过来,一抽就是不停手。
公安交警消防来了,何老板来了,共同下到下面事故现场细细查,细细看,费了好些周节,然后,报告出来了,客车完全报废,死亡人数三人。
交警找来老麦,问起相关细节事。老麦此时断断续续的讲起汽车失灵,叫他们跳车,然后自己跳车。
交警说,事故现在只有三个人,而且都已死亡,没有见到其他两个,问老麦是不是讲大话,将三个讲成五个。
老麦有些奇,但却坚信自己见到的是五个人。大家开始奇怪起来。按理来说,从那么高的地方冲下来,没人能逃生,但为何没见那两个呢?又听得老麦说那个人脸上有白布,于是一家一阵恐慌,纷纷说那个人是鬼。如果那个是鬼,那么另一个是不是也是鬼?他们都在想。
死的三个是谁?公安来查身份,发现越查越有料到。这三个,都不是本地人,原来一个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在隔壁市杀了三个人的,另一个一个强奸犯,已有数个女子受害,还有一个是个抢动犯,涉案金额巨大。他们三个正在被通缉,他们三个都该死。
老麦不该死,因为老麦良心好,做人本份,老麦不该死,所以才会跳车挂树,小许不该死,所以她早早下了车。
这就是神通。这个故事,如果是生活在那一带的人,估计还会记得,虽然这事已过了十多年,但有时还会听看牛阿伯讲起。我不知当中有没有读者听过这事,如果有的话,说一下,让讲故事的人知道。

这事完了没有?没有,还有后面的事。
  老麦经此一事,心惊胆跳,虽然事故赔偿一事自有老板应付,自己不用担负钱银方面,但见三个因坐上自己开的车而亡,自己仍受不了内心的责备。因此老麦不开心,内疚。老板见老麦惹了这么一大件事,心里不高兴,因此,就坡下驴,劝退老麦,总算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了一笔钱,也算是还有点仁义。
这事完了没有?没有,还有后面的事。
  老麦经此一事,心惊胆跳,虽然事故赔偿一事自有老板应付,自己不用担负钱银方面,但见三个因坐上自己开的车而亡,自己仍受不了内心的责备。因此老麦不开心,内疚。老板见老麦惹了这么一大件事,心里不高兴,因此,就坡下驴,劝退老麦,总算是看在亲戚的份上,给了一笔钱,也算是还有点仁义。
今天是那三个人的头七,我该尽点人事。老麦想到了些补救方法。他到镇上买了些金银衣纸,铺里相熟的人问老麦为何事,老麦直言说了,那些人说,老麦你是个老情义的人。老麦不言语,付了钱走了出来。
  出来后,他直走到那出事的地方,只见车残骸还在,不堪入目,而身体呢,早已清理干净,埋葬了。老麦选了个平的地方,搬了块石头坐下,望着那车,心里又涌起无尽的责备之情,唉,如果不是这破车,这三个也不会无端的死于此处。另外,还有两位,你们去了哪呢?活命了没有?
他拿起各种物具,点火烧了起来,一阵,火苗猎猎,热热的,老麦流泪了,他因内疚心重,居然不想擦去。他盯着火苗,越想越内疚,想着想着,居然哭了起来,哭得那么心伤,让人看了心里也觉得惨。正在他哭得悲时,只听到有人叫,老麦何用悲伤至此?老麦一听,有人叫自己,这荒山野岭的,谁在叫我?老麦随声望去,人是从车中传来的。车里有人?不可能有人的?但又却是从车里传来的。
  老麦恐慌起来,问,你是人是鬼?
  哈哈哈,麦师傅,不用害怕,我们是鬼差。
  老麦一听,心时想,难道真有鬼这回事?他以前不相信有鬼神一说,但那天在客车上见到的那两个人着实诡异,心里不由不往鬼处想,今见这声音说他们是鬼差,心里就信了。你真的是鬼差?你来干什么?
  哈哈,麦师傅难道不知今天是三个亡灵的头七吗?我是押他们回来看看他们生前的地方的,我本来正想押他们往他们的老家去,但听到你在叫他们,所以就押他们先来这里,然后再往他们的老家去,让他们见家里人最后一面。你们三个,难得麦师傅肯JI你们,你们还不多谢麦师傅,然后领了这些钱财好上路。
只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命失于他手,今天他来假惺性地烧些东西给我们,你以为我们会原谅他?我要索他的命。”
  “啪啪”,又叫到“啊!”一声惨叫,是刚才讲话那个东西的声音。
  只听得最初讲话的那声音又响起,我早已同你们交代过,你们的寿限已到,是我们来带你们到下面去,不关麦师傅的事,今天麦师傅肯烧钱给你们,你们已应感到幸运才对,还敢来多口多舌?还不向麦师傅道歉?“
  老麦只听得几声几把声音响起说,对不起。麦师傅。
  老麦连连摆手,说,三位不客气,不要客气。
  老麦又说,请问大仙,你真的是阴间的鬼I差?
  那声音响起了,真的。难道麦师傅不信?
  老麦这时说,信信信,不过想看一下你的尊容。
  那声音响起了。说,这个容易。 话毕,马上出现了五个人来。老麦一看,正是那天五个。只不过原来坐在车后面的三个,面色尽是青白色,神情冷漠。而另两个人,老麦此时看得清楚。两个都和普通人一般高,约一米七左右,唯脸上用白布遮住,看不见器官,老麦一见他们现身,吓得跪了下来,忙叩起头来。
只听到有声音说,麦师傅,不用这样。我们今天来,也有让你明白之意。老麦抬头看,是另一个脸上蒙住白布的人在说。
  他接着说,“麦师傅,你可知道,本来七天前,你会象他们一样,落山而亡。你可知道你为何今天仍活生生的呢?”
  老麦一听,吓得不轻,但又想继续听下去。
  那个继续说,你不知道,前七天你的限期已到,本来我们二个来,是勾你和这三个作奸犯科的人一齐下阴间的,但你的好心救了你的命。你在车上叫他们跳车,情急神促,感动了下面的人,所以他们延长了你的寿纪,另外,你落在树上,下来后又救了一窝小鸟,那是阴间试探你的信号,如果你那天不救那窝小鸟,你估计会在一年后到阴司报到,但因为你的举动,感动了阴司,所以,你可以延命十年。切记,以后要继续为善,不要犯恶,否则你的寿命会缩短。当然,如果你继续为善,你的寿命有可能超过十年。
 老麦听了,汗渗渗,心想,好彩!他听了差人的这番话,明白了许多事,因此也不害怕了。此时,不知好奇还是为什么,他居然想问差人一个问题。差大哥,我想看一下你们的真面目,可以吗?
  差大哥说:对恶人,我们一般是恶脸相向,让他们感到恐惧,对好人,我们一般是以白布盖脸,不让他们感到害怕。如果让你看了我们的真面目,你会睡不着觉,而且对你的寿命也有影响。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不要有这个想法。
  老麦听了,不住的点头。老麦还想问些什么,但听得阴差大哥说,好了,我们时间紧,办的事多,不多说了。再见。
  老麦一听他们要走,忙和他们挥手告别。
送走了他们,老麦汗湿了一身,他慢慢走回家,神情高兴起来,把他知道的事与家里人说了,家里人都觉得很奇怪,但又相信起来。从此后,老麦这家人开始敬鬼神,身体力行做善事,受到了附近人的一致赞赏。当时,高师父刚好经过附近,听到了这事,过来问了个仔细,他听完对老麦讲,你当时是不是由头到末只听到只有一个阴差在讲话呢?老麦奇怪高师父为何会这么说,但回想一下,确实是啊。于是,老麦说,是的。
  高师父说,好彩啊,那个跟你讲的阴差代表的是善,没和你讲的那个代表的是恶,如果恶的和你讲了,说明你身上有恶业,活不长了。
  老麦听了,又有汗出,原来如此。
这个故事是当时老李找高师父讲讲世情时,高师父讲的,算起来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后来,老李问高师父,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老麦还在世不?
  高师父听了,说,在,当然在,由于他做的好事多,估计阴司延了他的寿。上次,我经过那个镇,问起相知的人,那老麦仍在世否?那些人说,好着呢,身体好着呢。
  这个老麦的故事,算是讲完了。各位读者,从这个故事,你们又得到了什么教训和启示呢?有的话,请写出来,让我也知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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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30 16: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IP:
何大华的前生
何大华生在一个很富庶的家,家里父亲是做生意的,母亲是一个贤惠的女人,教他知书识礼,发奋读书。在我们这个地方,有着优秀的读书传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另外,又有着以前封建思想留下来的名句,读得书成不需忧,虽无田地有租收,日间不怕人来借,夜间不怕人来偷。所以,这里的人读书是很厉害的。这相当于湖北的黄冈。大华在小学、中学的成绩都是很好。在小学中学,大家都知道,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读书聪明的男同学,而且,大华人长得也不错。所以,大华当时是班中女学生的偶像,其中,包括了班花阿珍。阿珍人生得漂亮,有着高挑的身段。(有一次和一位美丽的跳舞老师谈话交流才知道,身材和身段是不一样的概念,唉,真是这么多年白活了。)而大华也爱她美丽动人,唉,各位读者想必也一样,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怀春与钟情的岁月,那叫做青葱岁月,最是让日后老去的自己慨叹嘘吁的年代。(现在讲故事的人已在慨叹了。)
所谓你有心做豆,我有心发芽,两个人就在一起从谈些课本内容,到读些金庸琼瑶,再到谈起恋爱来。钟书有云,所谓恋爱,根本就是生殖冲动,诚实言也,相信在座会不反对吧。
      两人谈恋爱的事情隐得密密的,谁也不知道。这间中学位于山脚下,早上读书时有鸟叫,晚上自修时有狐声,这对于城里的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在上课时,两人有时会大家相望一眼,然后又迅速避开,但两从的心里都甜如蜜,两人私下早就相约恋爱与学习相并进,不能因恋爱而拖后腿。
     两人在周一到周六上午都如绝缘一样,少打交道。但一到周末放学后,这段时间顿成欢乐的海洋。两人便相约回家,他们的家相隔并不近,但两个就是喜欢这样在一起。两人回去的路上会经过几座山,几个坎,几条河。
    大华最记得他第一次是如何与阿珍肌肤接触的。那是一个夏天,那天他们又走到回家的路上,到了坎儿岭时,见山路旁树大成荫,大华主动对阿珍说,我们进里面去聊聊天吧。阿珍一听这话就激动起来,这是她盼望的,也是她有点害怕的。她有点迟疑,欲言又止。大华笑说,去吧,我又不会吃了你。阿珍笑,也是。于是他们连同单车一同推进林中。两个放好单车,初时还有些怕羞,后来就自然地抱在一起,彼此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均是小鹿乱撞似的。大华的手摸索着阿珍的身体秘密,被阿珍友好的拿开,但大华见阿珍反抗不是激烈,似是暗示,于是更为大力,但阿珍最后有些恼怒起来,别别。大华于是放手。但两个于一起,面对得近,能闻得对方急急气息,这雌雄气味,最难停息,均是一股浓浓的荷尔蒙味道,两个对着不讲话,你眼望我眼,我眼望你眼,望得一阵,终于顶不住了,发起狂来,大华挺着嘴冲向阿珍的嘴,而阿珍此时却不躲开,反而迎上来,天地一磁撞,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仿佛是干柴碰到烈火一样,终于熊熊地烧起来了,烧得那么旺,那么美。许多时候,我们都听说,女的最爱的人是她的初恋情人,但最成功的恋爱是最后一个男人。可能是因为与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刻骨铭心了吧。阿珍和大华两人热吻着,均觉对方的嘴里有着不尽的财富,不断的获取获取,这一吻,足有十多分钟,然后两个停下来,喘气,(接吻很花力气吗?初吻当然是很花力气,如果初吻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吻,那是一辈子都会记得的。我有一位好朋友,一次和我相醉于席间,突吐惊人语,如果不是那一次吻得那么消魂,我是绝不会娶我的老婆的。你听听,第一次是多么重要啊。),稍毕,两人力气恢复,又象橡皮糖一样吻在一起。就这样,吻得不知个天昏地暗。但两个那一天呆在一起,就是不断的接吻,不断的接吻,其他越轨的事都没做。青葱岁月就是这么个单纯,那么美好。
以上讲的是他们的第一次肌肤之亲。那天他们走时,竟是下午三四点了,两人一看手表,见时间竟走得如此之快,真是快乐不知时日过。
那什么时候,他们有了第二次肌肤之亲呢?下一个星期六放学回家。由此,警告那里家长们啊,周末放学时,要看住小孩子啊,他们这些中学时候,最是容易做坏事的。
第二个周末,放学,他们一起骑车回家,一边走一边讲笑,但当走到坎儿岭附近时,两人反到不好意思说话了,因为他们又想去上一次他们在这里发生的故事,而且现在又是黄金时候,是不是又会发生上次那种令人心跳的事呢?会不会?想不想?要不要?两个面上又泛潮红。又到上次的那个地方,大华说,我们又下车去那里坐坐?他征求着女神的意见。女神早就等着这句,见男神说出,点了点头,唔了一声。于是他们又走了进去。
又一起,又面对,双方微微一笑,两嘴似有魔法,迅速成为一个吕字。很多时候,我觉得吕字不合适,接吻应是一个日字,两个嘴在一起了,而吕字,两个吕是分开的。但有些狠人居然说,日字还不足形容感情深,说田字才是接吻的深度行为,看到田字,讲故事的人邪恶了。好吧,大华和阿珍现在这种接吻就是田字。
两人久久不肯分开,好一阵,从田字变成日字再到吕字,两人喘了下气,又对视着,真是相看两不厌。初恋总是最美好的。没人不期望自己拥有一段美好的初恋。但接下来,大华想做些别的坏事。他想探索一下阿珍山高几何,角度几大。于是,他拥着阿珍时,两手迅速抓住了她的两块软绵绵的东西,阿珍一阵紧张,又兴奋,她觉得有些难为情,想推开又不想推开。但见大华一阵手又动起来,来回按摩,阿珍渐渐麻了,有些快意了。无可否认,她很享受这种爱抚。而大华此时是热血沸腾,脑袋发麻,他已激动得不记得事了。只愿把所以的精力和心机全注在阿珍身上。好一阵,他想探索更多地方,于是,他的两只手向其他地方移去,阿珍一时哼哼的呻吟起来,青春年少的男女,此时正是发春时节,谁不动情。当大华往下移时,到腹下时,阿珍突然清醒起来,她捉住了他的手,说,不可以。而大华见女神拒绝,今天却居然很听话的,就摊开大手,再拥爱人入怀。两人就这样甜甜的拥着,这时,浪漫的大华居然唱起了一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 坐着摇椅 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 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他深情地唱,唱着唱着,阿珍也加入进来,一起唱,两人越唱越有感觉,越唱越觉得此生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两人唱完,看时间尚早,居然还不想回去,坐拥一起谈理想,讲前程,谈课本知识,谈各位同学的好笑事情。然后,见落日有余晖,忙往家里赶。家人问起何事归来迟?一说留校做功课,一说到同学家去玩。家人便不再问,知这些事都是平常事,是这个时候应做的事。而两人见家里人好骗,加上在林中与恋人相渡美好时光,所以整晚心情大好,晚上做梦仍是发笑。

两人后面又约会了几次,大华始终未能攻城掠地,一如往常的进度。但大华已觉很满足。也是,还有什么比得上与自己心爱的人呆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谈谈情这么幸福呢?走得最快的都是最好的时光,两人幸福了一段时间。但有一天,还是周末,两人仍似以前一样,又聚于林中。大华望着阿珍笑,阿珍回了一下笑,而大华看出了阿珍这笑得有些牵强。阿珍,你为何,有什么心事?阿珍欲言又止,却叹了一口气。但这一叹气,大华觉得事不妙。在此,作为讲故事的人,我奉劝大家千万不要在配偶面前叹气,需知道,轻叹一口气,爱人千斤心头重。
阿珍,你为何叹气?
大华,我可能要到珠三角去了。我们全家要搬迁了。
大华听到了这话,大失所惊。忙问事由。原来阿珍爸爸妈妈决定全家人到珠三角发展,而阿珍呢,将很快的从这个山区中学转到珠三角中学就读。
阿珍说,我下星期就离开了。
大华此时心情很低落,说,阿珍,我不舍得你。
我也不舍得你。但,这是父母决定的,我也无法啊。阿珍说完,泪如珍珠持面。
大华此时也有泪流出,两个抱作一团,心伤起来。
你会记得我吗,大华?
会的,我不但记得你,我还要娶你为妻呢!
真的?
真。
我以后要娶珍珍做老婆。我发誓。此时,大华居然哭起来。是啊,这消息对他打击太大了。
好,我以后也决意嫁你做老婆。阿珍语气坚定。
两个说完,又情不自禁的拥在一起,均见对方泪痕深。(见到泪痕深,讲故事的人此时居然醉兴大发,想起了一首诗,叫什么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唉,俺居然不去学中文,可惜了。)
大华对着阿珍的脸说,阿珍你望着我,我以后一定要娶你做老婆。你也一定要嫁我,如果你嫁给第二个,我会伤心而死。
阿珍也激动起来,说,我决不会嫁第二个,除非你不要我。
我绝不会不要你。
阿珍听完,更加感动。那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流吧,有时候,能够感动到流泪是一件幸福的事。(各位读者,你现在还会不会被感动到流泪?相当少了吧。)阿珍见眼前大华发誓要娶自己,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她觉得此时也是何家人,大华老婆了。她想到以后就要分开了,不知何时见面,她见大华非常着迷自己的身体,不如现在就给了他?她认定了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以后的夫君,所以,她觉得接下来的行为是不会错的。大华,我今天就把身体给了你吧,希望你对我负责。
大华一听,知阿珍是以身相许,那是对自己的绝对信任,更加感动了。他点了点头,说,我决不负你。
阿珍听完,就开始解衣裳,她解得慢,解得那么有诗意,而大华也开始解去自己的衣衫。
两个终于相见,他们未见过对方的身材,此时相见,眼睛都呆住了,仿对方身体都有着磁力紧紧的捉住了眼球。
大华见那身体,饱满圆润,还有神秘地带,真真是勾了他的魂。而阿珍见了那身体,健康,挺拔,还有那突出地方,刚而有力。
阿珍想,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我这身子,从此以后,是属于大华的,大华,我的爱人。
大华想,那是多么圣洁的玉体啊,有一种眩晕的美,美得那么动人,那么的令人流连。难道我现在就要占有它?在这野外,如此粗陋的场合,是不是太儿戏了?我对她有什么担负了没有?我能有力养她了没有?我这辈子娶她为妻那是铁定的事,但我现在学业未成,事业未有,如何养活这个圣女呢?不能现在就占有她,我要等我有了事业,能赚钱后才能和她做这事。对,就这样。(读者如果是90后的,不会理解这些年代的人对这些是多么的隆重其事的。)
阿珍,我现在还不能要你。
阿珍望着他,寻求着答案。
大华很正色的说,我现在还小,学业未成,事业未竟,还不配与你成为夫妻。你等着,我一定发奋读书,等我读书出来,努力工作赚到钱了,我就提一束玫瑰花到你家去提亲,然后开个烛光晚餐,然后我们再来这宝贵的第一次。
阿珍听了,微有点失望,但一转念,想到大华这是担当责任的表现,幸福得笑起来,她觉得大华表现了十足的男子气概,也觉得大华所讲十分有道理。她对大华说,好,我等你,我等你的玫瑰花,烛光晚餐。
大华拥着阿珍说,那一天一定会到来,而且一定会很快到来,等着我吧,爱人。
唔。
两人又一起哼起愉快的歌曲来。
背靠着背 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 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 坐着摇椅 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 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背靠着背 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 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 坐着摇椅 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 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 坐着摇椅 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 把我当成 手心里的宝。
两人唱着,眼中有泪,泪里全是笑。唉,那年青葱岁月啊。
很快,第二周,阿珍收拾了教室的东西,然后悄悄的走了,走之前,悄悄的塞给大华一张纸条,然后笑笑,说,别忘了烛光晚餐。大华一听,也笑了一起,绝不失约。等着我,老婆。
阿珍点了点头,走了,用手拭泪。而大华呆着看阿珍走的样子,好一阵不想移开目光,直至阿珍消失。他打开纸条,是一首宋词:
小绿间长红。露蕊烟丛。花开花落昔年同。惟恨花前携手处,往事成空。
山远水重重。一笑难逢。已拚长在别离中。霜鬓知他从此去,几度春风。
大华读了,又是一阵感动。想到,山远水重重,一笑难逢。心想这诗真是应境啊。他见到词的字写得娟秀,一阵大爱,凑在嘴边,轻轻一吻,说,再见,爱人。
阿珍转到了珠三角的一间中学,听说是比较有名气的。她很快就寄信给大华,并把地址附上,信中讲的话很热情,很贴大华的心。大华每次读信,都会找到安静无人的环境,然后隆重其事的阅读,读着,笑着,心里蜜得浓得化不开,读完后,他又会快快的回上一封热情如火的信给阿珍。两地情,一心牵。
但后来的事就多了。
自从阿珍离校后,大华家里出现问题了。大华母亲因为一次外出,走在路上,被过往的大货车撞倒,不幸身亡。这事急,大华见到他妈妈的遗体时,已是在殓房了,哭得大华心撕肺裂,个人精神全部瘫痪。许多时候,他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每次睡梦中都与母亲相见,醒来发现一场空,又痛哭一番。而大华父亲,也是悲痛,但他悲伤的程度远比不上大华。
大华此时想阿珍多写信来安慰他,但阿珍这段时间却似是消失似的,信件总是不来,大华心不息,每天走几次收发室,每次都失望而回。真是屋漏偏逢夜雨。为什么阿珍不回信呢?她忘记我了?不会的,我的阿珍不会忘了的。大华坚定的想,那她为什么不写信给我呢?大华想不通,陷入了迷茫中。
由于妈妈早逝,女友断信,两个事件狠狠打击着大华,所以他的成绩一落千丈。老师把家长找来,反映这情况,要他回去好好教儿子。大华的爸爸回去后狠狠的训了一餐儿子,确信他不会再犯了,又安心地做他的生意去了。因为,他现在的生意做得有些大了,而且,他的生活丰富起来了。以前,他的老婆管着他,让他规规矩矩,在外不敢乱来,现在,这束缚一下子没有了,他感到了天空的辽阔,在外面的色彩斑澜,是他从没有遇过的。有时,有同学向大华反映,见到他老爸和一个很年轻的女的搂搂抱抱的。大华听了,不信,后来,人家讲过几次,就不由得他不信了。现在,大华的心里苦啊?有谁知?正如有人说:谁怜憔悴更凋零, 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有一次,大华和同学出到街上某店买运动鞋,刚出到店门口,只见他老爸抱着一个妖艳的女子经过,两个神情亲密。大华装作没看到,但其他人都看见了,他们也不言话,因为知道大华的心里不舒服。那次后,大华心事重重,神情更加低落。而阿珍,这时,却真的忘了他,已很久没来个信了。他写过很多信,寄到阿珍,但从没有得到回复,有些还退了回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华心里仍然坚信阿珍会记得他。
再后来,高考,大华发挥得不是很理想,考上了一个大专。大学里,他多次寻找阿珍,总是没有消息。他成个大学时期都很失望,浑浑噩噩的,无所建树。然后,毕业。他这个专业,本科毕业生大把,所以,他的工作有些难找,但没关系,他老爸的生意始终是他的,看来,他会回去子承父业,做生意。他把找工作有些难这事对老爸说了,老爸说,这有什么关系,我本想让你出去锻炼几年,然后再回我的身边帮我忙。现在,你没找到工作,也好,回来帮我的忙吧。我这个月刚为你找了个后妈。你回来,我介绍她给你认识。
大华想到亲妈已去多时,爸爸找个女人,不过分,希望他找了个女人后会定下心来。于是,他对老爸说,好。
大华知儿子回来,便开车到车站去接,言明后妈为了给大华留个好印象,也要坚持跟着来接。而大华对此并不反感。来就来吧,毕竟以后会是一家人,当和睦相处。
他从火车站出来,见到他爸爸肥大的身躯,再看身旁的后妈,顿时呆了,原来这后妈,竟是阿珍!
大华一见到阿珍,神情顿时激动起来,想冲过去抱着她,好好的问清楚,阿珍,真的是你,这个令他发痴发狂几年的人,这个令他几年内没有真正开心过的人,人海茫茫,他寻她几度,始寻不着,而今天,神差鬼错,居然是以后妈的身份出现。这些年,你到底在哪?做过哪些事?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但一转想,这是后妈,顿时又心凉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开什么玩笑,昔日爱得要生要死的人,今天居然以这种身份再见。他的心绪完全打乱了。大华本来是快步走过去的,但此时却移步甚艰。他不想过去,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但很快这个愿望就被打破了。父亲看见了他,一阵高兴,说,阿华,阿华。
而阿珍也望过来,一见是阿华,她的面色顿变清,什么叫面无人色,这就是。她很惊惶失措,没想到来接的人居然是大华,他与老公是父子关系。这是不是太巧合了?这几年的经历,早已让她处事成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这一次,她不能淡定了。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在生命的轨迹中,留下了太多的美好印象。她最不想遇到他,但现在看来走不掉了。
何爸爸对阿阿珍说,阿珍,这是是我的儿子,大华。阿珍强隐惊慌,露笑,啊,这么大个的儿子啊。她的脸色仍很白,何爸爸问:阿珍,你不舒服啊?阿珍本来都不知如何隐瞒自己惊慌的神态,听得何爸爸问起身体,仿佛得到解脱似的,忙说,我突然感到肚子痛。何爸爸笑说,不用太担心,肯定是刚才吃的东西不干净。等下买盒腹可安食就可以了。
阿珍见大华已到跟前,面色也很异样,知无可避,忙装作刚认识一样,对大华说,阿华,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大华一听到阿珍这么说,知她不想翻前事,只好收起不自然的神色,说,珍姨,你好。
何爸爸在一旁说,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啊,阿华,其实你珍姨同你的年岁差不多。
大华点了点头,应声表示知道了。他的心里翻滚起来,不能独自思考了,这种状态一直在延续着,坐在车上,连他老爸不断的介绍各种新境色,他都装不入耳。
回到家中,大华躲进房中,钻在床窝里,捂住了耳目,他不愿相信这个就是事实,但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想着想着,觉得很不高兴,心里很受委曲了,于是流泪了。流泪有用吗?能改变这个事实吗?
门被敲响,是老爸的声音,叫他出来吃饭。大华此时实不想面对阿珍,于是说,刚才在火车上吃得饱,胃不太舒服,想躺一下。老爸听了,说,好吧,你和你珍姨一样,今天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她也躺在床上不想吃东西。好吧,我一个人吃饭。
大华听了,也知阿珍不想面对自己。突然又想吃了,他想通过老爸问清阿珍的事。于是他说,我喝点汤会好些。他开门出去了。
在餐桌上,他问起爸爸如何认识阿珍的。老爸语词闪烁,说,朋友介绍的。大华见老爸好象不大想讲,于是不敢问下去了。
夜色如水,有点凉,大华在床不能寐,辗转反侧,他实无法睡去。他听到外面有虫叫,时又有一只猫叫春,大华想起了以前和阿珍在丛林中相会的情景,那浑圆的肉体,夺目的美,那些。。。。。。,他心里隐隐作痛起来,他不敢想,再想下去的活,他都不能活了。这时,他觉得渴了,起来,去厨房找些水饮。当经过他爸爸的房间时,听到一阵娇喘声,摄人心魂,啊,啊,啊。这是阿珍和老爸在欢爱的声音。他不想听,快快去找到水又回到房间,他觉得自己心里很难过,他不想听到这声音。但他又知道这是多么合法的声音。
这个是现实了,以后的日子如何过?如何面对?为何阿珍会这样?他的心里纠结得不得了。他要找时机问清楚阿珍。
第二天,何爸爸要出去谈生意,想留阿珍在家里煮饭给儿子吃,但阿珍说,想跟何爸去学习如何做生意,何爸爸应允。这天,大华一人在家里独自过。
第三天,何爸爸又要出去和人谈生意,而阿珍依旧要跟随去,被何爸爸婉拒,说,今天的生意有些不方便,都是些酒肉之人,怕灌阿珍喝酒,自己为生意无法护珍,阿珍见他意见坚,才不去。而何爸爸想讲的意思其实尚未讲完,其实跟他谈生意的人是两个湖北佬,好色好酒,所以很可能今晚要陪他们去桑拿,(桑拿,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色情名字,如果非要给这个词洗底的话,请说是净桑。那就从黄军变成良民了。)所以当然无法带阿珍去,而且他这些行为那是不能让阿珍知道的。男人啊,有多少在外偷吃的行为没有告诉妻子的?
鬼媾、鬼恩、问米、上身,真实故事汇总成新的搜神记(二)

当何爸爸的汽车一股烟地出发了,家里留下了阿珍和大华。大华见时机已到,对站在门口的阿珍说,阿珍。他此时不叫珍姨了。叫这个称呼实在是不习惯。阿珍怔了一下,低头不语,回屋里去。
大华不舍,跟着说,阿珍,阿珍,你讲给我听,你这几年去哪了?做过了什么事?我写那么多信给你,你为何不回,你又如何做了我的细妈?
阿珍不理,依旧径直走向自己的房,大华走到跟前,挡在门口,有泪盈眶,你说说啊,你不说的话,我又如何心息。阿珍见了,眼红红,但依旧不愿说话,她一把抽过大华,然后回房,碰的一下把门锁上。然后在里面低低抽泣。而门外的大华不断地敲着门,叫着:阿珍,你开句声啊。门里人不理。
就这样僵持着,大华见阿珍关门不理,如此绝情,心大伤,他失望极了,他想不出什么方法让阿珍开口讲这些事,只好悻悻地回自己房中。
中午,阿珍在厨房做午饭,她正在做着一味叫梅肉扣肉的菜,见大华进来,望着她不言语,阿珍硬心不理,只顾自己做自己的事。
阿珍,大华又问。
叫珍姨。阿珍答着。
好,珍姨,你讲讲你这些年去了哪?
阿珍不理,仍只低头做事。
大华哭了起来,诉着:你可知道我这些年,为了你,我从来就没有真正高兴过,多少女孩子来追我,我都当她们是草,因为,你在我的心中留下了太深的铭记,你看我,现在这年纪,看起来都比别的男生老,你可知道原因。
阿珍听了,落泪,但真硬得心来,她仍不开口。
阿华讲出各种思念之苦,讲到自己的种种期望,讲到现在这种求生不得的情景,讲得自己真是泪流满面,他见阿珍只是流泪,不肯开口,他走过来,提起一把菜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对阿珍说,阿珍也好,珍姨也罢,我就想知道这些年你是如何过来的。你今天不讲清楚,我已不想活了,我,我死在你面前。
阿珍一听,顿时哭了起来,哭得很大声,仿佛最后一根禾杆草被压垮了。冤家,阿珍一声叫。
好,好,我讲给你听。你答应我,不要想不开啊。
大华见阿珍终肯开口,便放下菜刀。
阿珍熄掉火,走到厅里,从酒柜拿出一瓶白酒,大华一看,是五粮液。(在这里,讲故事的人考考读者,拟一联,上联为,登茅台,问五娘,贱南还在杏花村?有兴趣的读者可否对得出下联?)只见阿珍拿起来,扭开盖子,仰头倾瓶就饮。满满饮了三大口后,阿珍面不改色,然后回见那吓得不轻的大华。说,你看我这样还是不是以前的阿珍?她提着酒,扯过椅来坐下,又喝了一口,然后边流泪,边喝酒,的讲起了前事。
原来当年,阿珍随父母来到珠三角某个城市(怕被跨市,所以不指出哪个城市),并且就读一间很好的中学。当时,阿珍来到时,相对于城里的学生来说,她的基础是比较差的,但阿珍很懂得如何学习,如何取经,所以成绩很快的占到了全班的前列。她又时不时与大华鸿雁传情,时光过得真是蜜似甜。
但是后来的事情就大有变化了。那一天周末,她回到家。见到家门口站着两位壮汉,他们一见到阿珍就问,你是不是某某的女儿?阿珍对人毫无防备,当时就说,是啊,你找我爸爸吗?
两位壮汉却说,不是,是你爸爸叫我们来叫你去找他。
阿珍不信,他们拿出爸爸的钱包晃了晃,说,你看,你老爸连自己的钱包都给了我们,足见对我们信任。阿珍见到这种情况,知道老爸肯把心爱的钱包给这两人,估计是真的。便说,好吧,你带我找爸爸。
两人带着阿珍上了一辆汽车,然后拉上窗帘,说,怕太阳太晒。这样,阿珍就不知车走到哪里,毕竟,她对这些城市不是很熟。车开了好久,七拐八拐,拐进了一条泥路,然后再开得一阵,就到了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有两个人走上来,原车上两位壮汉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说,带着这小妹妹见她爸爸。那两位点了点头,然后对阿珍说,走吧。
阿珍满腹疑惑,走进门口,只见里面,足有十多个人,他们都坐在那里,有些在抽烟喝酒,有些在打牌,有些在围着两个吊着的人,啊,居然是爸爸妈妈,而且满身皆是伤痕。
两个一见阿珍,便说,阿珍,你来干什么?边个叫你来的?
阿珍说,他们带我来找你的。你们为什么被人吊起来啊?
两人不理阿珍的话,急着叫:崔老板,你放过我的女儿啦,她是无辜的,再说啦,她只是一个高中生啊。借你的钱,我会努力赚钱还给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每个奸角出场都是这种形式?)只见一个男人走过来,脸上有一小块刀痕,人呢,肥肥大大,最令人害怕的是他那对眼,会发凶光。阿亮,你借我的钱,今日还,我就不搞你的女儿,如果今天不还,哼,我就不会客气。
你想如何?阿珍见他讲话语气,知道不妙,语不成句。
人来,把这位妹妹捉起来。
只见两个男的,快快过来,捉住阿珍的手,用绳绑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看来是做习惯了。
崔老板,你放过我的女儿吧。两人一起哭泣相求。
哼,我又不是开善堂的,我崔某人放数(放高利贷),一向是九出十三归。你借得我二十万,你应还我五十万。
阿亮听了,开始说,不能这么多啊,就算九出十三归,也不是五十万啊。
崔老板恶起来,你他妈的,算上利息不就有了吗?
阿珍听了,原来是爸爸借了崔恶爷的高利贷。
爸爸,你是不是又去赌博和买私彩了?
阿亮听了,说,是的,都是崔老板诱我赌的,等我输光了,又大方借钱给我,还说不计息,怎知一转身就反脸了。
阿珍听了,便说,爸,你真糊涂啊,家产都给你输光输净了。
妈呢,是不是也跟着老爸一起赌啊?珍妈点了点头。
阿珍又哭了起来,这次惨了,如何翻身呢?
崔老板见他们哭成一片,烦了,便说,哭什么哭,快快拿钱来,要不,你们两个就玩完了。我崔某人言出如山。
珍爸珍妈又说,实在是拿不出钱来。求崔老板宽限些日子,等他们筹钱。
崔老板听了,阴阴地笑,笑得阿珍心发毛。
好,无钱都得,我可以放你,但我要你女儿陪我睡一个月。你肯不肯。
那些喽罗笑开了。有的说,老野(老家伙),你赚翻了,你想一下啊,一个月,你就省了五十万。另一个说,相当于赚了五十万。
还有说,大哥,你真是有艳福,十六七岁,卟卟脆。
阿亮听了崔老板这话,他望了望妻子,他们居然脸色缓和了。他们竟然想到了这不失为一种解决债务的方式。但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他们还有另外两个女儿呢。(两个无耻的人啊。)
阿亮对崔老板他们说,我们要商量一下,请你给我们一间房,我们要静静说话,商量一下。
好,没问题。
恶徒一会儿就把他们全松绑了,困于一间房里。
房内,阿亮对阿珍说,阿珍,如果你今天不救我们,我们必死无疑,崔老板在江湖上是出名的手狠,手中的人命不下十条。我们两个是无能为力还这五十万的了,你就当爸妈是畜生,不是人,你就救爸妈一次吧。
珍妈虽然不些不忍,但想到五十万巨债,估计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了,如今有这个女儿可以出来顶,也不失为一种解救方法。
阿珍听了,完全呆了,她不解为何亲生父亲讲得出这些话?她望着母亲,期望母亲阻止,但她母亲也流泪说,阿珍,你就帮帮我们吧,家里还有小弟小妹要养,如果我们今天死于此,他们就惨了。再讲啊,你同崔老板一个月,你还好吃好喝呢?
此时,阿珍心堕冰窖,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阿珍不语,一直哭,哭得那么悲伤,那么无助,她恨前面的两个人,恨他们去赌博,输光不打住,还借高利贷,还要自己女儿去赌债肉偿。她恨啊,她恨自己当初为何不把身子给了大华,而要面临恶人的蹂躏。
父母见阿珍只是哭,而不说话,自己心虚起来,便说,阿珍,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出句声?阿珍刚想说不愿意,阿亮问完马上说,好,你不说,就当你应承了。好吧,就这么办。一个月后,我们来接你。你保重。他话说得急,快快把话讲完,怕阿珍出声反抗。
崔老板,崔老板,我女儿愿意,我女儿愿意,你不要反口啊。阿亮在房间朝外喊着。
门开了,崔恶人就在眼前,他听完阿亮的话,马上走到房门口,见阿亮夫妇虽有忧色但其中亦有喜。你讲的话是真的,她真的同意了?
当然啦。
好,崔某人金口就是金口。你们回去,五十万的债一笔勾消。
崔老板是条咸虫子,从阿珍一入屋来,他的脑里就全是禽兽思想,思索着如何占有阿珍。
此番,他用了最常用的赌债肉偿一计,本以为不会成功,无想到这对夫妇如此无骨气,一击即中。呸,他心里很看不起他们。渣一样的狗男女。
阿亮他们走了,留下了阿珍,阿怜的阿珍啊,从小就一直很乖巧,样样事情求做得好,好讨父母宽心。但今天,却要为救他们献身。那一时,她想到了死,死就免了暴徒的凌辱。但她又想到了大华,那是她的希望。所以她不能死,就算死,我也要见到大华才死。
  后来,后来就是崔老板强夺去了阿珍的初夜,而随着崔老板进入阿珍身体时,阿珍一声悲叫,泪流不止,此时的她是无限后悔当初为何不先给大华。再后来,阿珍就一直陪着崔老板。而崔老板不是人,就算阿珍来了例假,他也不放过,还美其名曰,女儿红,好!
按理来说,作为阿珍父母,应来问候一下自己的女儿如何,但他们并没有出现。这段痛苦不堪的日子差不多到了,按理来说,阿珍可以自由了,但阿珍发现自己的下身发痒,红肿,她把这些事向崔说了,崔叫人带着她去看医生,医生一查,淋病,谁惹给她的?还有谁?崔坏蛋。
阿珍知道自己有这问题,气得不行,心里想杀崔恶人一百遍。崔见她有病,是自己传的,丢了二万块给她,然后把她赶出门了。阿珍算了算日了,陪了他二十七天。这真是恶梦啊。
阿珍拿着两万块,走在大街上,她想了许多事,回家?不回,这辈子都不会回了,不想见那凉血的父母。去哪?哪里才是我的家?
阿珍想啊想,她想到了有一位初中同学,在另一个城市打工,两个平时都时有通信。那位同学叫梅,是个宾馆服务员。对,找她去,我样又不差,可以做这种工的。
阿珍记着梅的地址,到车站买票上了车,往那城市去。找了好久,她才找到梅。只见梅穿得现代,一身靓裙,短,露出雪白的大腿,领口低现大大的胸和沟,嘴上有唇膏。那酒店真大,豪华。
阿梅见好友来,喜出望外,她请了假,全力相陪。在阿梅租住的房间内,阿珍把自己的事向好朋友狠狠地哭诉了一番。阿梅十分冷静,听了,安慰她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吊大点的事,你值得哭?他能给你两万算是有情义的了,有些人,最后还要倒贴钱才能出来呢。淋病?算个吊?老子一下子就找人给你搞定。不用走了,就凭你这姿色,跟我一起干,一年就赚过几十万。
阿珍听完阿梅讲,眼吓得大,这个阿梅,以前见到男生就有些害羞,没想到,不见两年,现在豪放如思,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啊。阿梅说,你等等,我等下去CALL个人来帮你看病。你先休息一下,我好快回来。
阿梅出去了,阿珍在想,阿梅是干什么的?宾馆服务员,一年赚几十万?不可能的。难道她捞偏门,做鸡?不会吧?阿梅以前好单纯的。但那是以前了,你看她刚才那样讲话,那身装束,还单纯什么?
不一会儿,阿梅就挽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矮肥男人过来,说,快看看,这是我的亲姐妹。
那肥男一见阿珍,眼放光,直盯着她有胸脯,哗,好漂亮啊,以前在哪里做的?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
少来。阿梅一巴掌打在肥男的裤裆,啊,肥男惨叫。
快快看病,要不,我让你做太监。
做太监?你敢。
肥男对阿珍说,好吧,请你把裤子脱了。阿珍有点害羞,对阿梅说:这里吗?
哎呀,你又不是贞节烈妇,刚被包你的男人搞出病,害什么羞,快快。说着竟要过来帮手脱阿珍的裙子。
阿珍连说,我自己来就得了。
于是她把裤子脱下,脱得光光。肥男看了看,小问题,开点消水药就搞定。阿梅又开口恐吓:我跟你说啊,不要乱开药,要最好的药,医不好,我就给你唱一剪梅。
肥男笑了,说,阿梅,你一剪下去,我不得马上就是东方不败啊。
阿梅哈哈无节操地淫笑起来。
肥男打开包,取出了药,告诉阿珍如何口服,又取出针筒,装上药水,给阿珍打了一针。
好,无事了。诊金300。
300你个头,走吧。
梅姐,上次给你姐妹治病不收钱,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收了吧。
阿梅说,收什么,下次你光顾一下她,不收钱就行了。
肥男盯着阿珍,色迷迷的笑了,也是,你讲得对。好,看她那么漂亮,就不收。下次记得免费服务一次。再见。
在养病几天内,阿梅让阿珍单独使用东西,两人东西不相混。看来,阿梅对付这些妇科性病很有经验。
阿梅,你真是是宾馆服务员吗?
阿梅笑了笑,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是,你好象是做那种事的。
阿梅大方得很,做妓就做妓,你说出来又何妨。我以为我会介意啊。
阿珍不好意思了。
你是如何走到这条路的。
阿梅轻描淡写,家里无钱,成日催我寄钱回去,我又不是开金矿。后来,有人就跟我说,只要裤带松,赚钱很成功。一开始是有些怕,但后来,我跟你说,那种事,就当是被鬼压吧。虽然是很低下,但一想到钱银大把大把的到手,心想就没那么抵制了。这年头,谁会和钱过不去啊?你想不想干这行?以你的本钱,一定是红牌阿姑。
阿珍摇了摇头,说,我暂不想。
那也行,不过,你先体息,等你病好了再看有什么工合适你。
肥男的药果然有效,阿珍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眼看就是痊愈了,忽然有天,阿珍吃东西想吐,有时不吃东西也吐。阿梅心里想莫非是那种事?她拿来试纸替阿珍一测,妈的,真的是。阿珍怀孕了。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吗?阿梅苦笑着,这天对阿珍真是不公啊。
阿珍本来心情好了些,但一听到阿梅说,试纸显示,你有了,马上又低沉下来,她又哭了。这些天来,她究竟哭了多少次啊。这悲惨的女人。
哭个屁,哭?哭能解决事吗?
这胎你要?
阿珍摇头。
那太好办了。落胎小事。明天我带你去。
第二天,阿珍在阿梅的带领下走入一家私人诊所,讲要堕胎。医生姓吴,是个本地人。平时都有光顾阿梅的。而且,阿梅时常介绍一些失足姐妹过来这里看病或堕胎,。所以两人关系熟。吴医生看了看阿梅,要阿珍去医院照了B超再拿结果来。于是,阿梅又带着阿珍去医院,挂号照B超。吴医生看了结果说,大约下周二刮宫。
     阿梅那天要开工,所以叫阿珍自己来。而阿珍害怕得不得了,好在,这个吴医生还算好,不住的和阿珍谈心,所以整个过程,纵有些痛,仍是捱了下来。
     堕胎如生过一个似的。贴心的阿梅给阿珍煮各种补身东西,感动得阿珍抱着阿梅哭,说,一世都认阿梅这个好姐妹。
既然阿珍不想做自己这行,又不想回家,所以阿梅很落力的替她工作。第一份工作是打包装,一个月1000元,不过,非常累,经常经加班,而且领班的是个男的,成日咸咸湿湿,想吃了阿珍似的。阿珍做得不开心,一个月不到就不干了,工资自然就领得不够1000块。东家不打打西家,阿珍很快又打二份工,是在电子厂里干活的。但依旧不开心,老板苛刻得要死,阿珍又不到一个月辞工。
她又回去找阿梅,讲述自己这两个月来的经历。阿梅说,你这么辛苦,赚的钱都不够你花。趁着青春,赚些快钱,等你老了,你想做都无得做。
阿珍经过两个月的厂工磨练,知道打工想赚大钱是不可能的。但她不肯做鸡的原因是她心中还记着大华,因为她与大华在一起的黄金时段是她今生最好的记忆。如果她去做鸡,就彻底与大华无缘了。阿珍视阿梅为知己,把自己与大华的事说与她听。阿梅听了,说,是你的,始终都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强求也不会是你的。你在这里悄悄的做两三年,赚够钱了,再回去找他,他又如何知道呢?
阿珍想了想,说,你让我考虑一晚吧。阿梅说,好。
一夜,阿珍无眠,思前想后。第二天,她起来,对阿梅说,你讲得对,我决定跟你做这行。人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接下来的日子,阿珍跟着阿梅在酒店里接活,初时她不习惯,服务不好,客人投诉。阿梅开导她,要投入些再能骗这班色狼的钱。阿珍说,心里很不舒服。阿梅说,你就当这些客人是大华吧。阿珍听了,点点头。她后来每次都把这些嫖客当作大华,果然服务素质大为提高,成为酒店红牌。
一日,有一青年进来,阿珍一见,似大华但又不是。她心里有些高兴,当他是大华,服务得非常好。而那青年对阿珍说,他想不带T。阿珍说,可以。
再后来,阿珍又怀孕了。就是那个似大华嫖客惹的祸。而阿珍很久才知道,但当她知道后,她的心里平静如水,想有空再去打掉它。但有一天,阿珍感到下腹坠痛,有排便感,有时呈剧痛,伴有冷汗淋漓。她以为吃错东西了,躺在床上,叫阿梅给她买腹可安。她吃了下去,效果不行,在床上翻来翻去一天。面色苍白。阿梅见不是办法,快快领她到医院,医院一查,宫外孕,非常危急了,马上手术。于是两边输卵管被切了。这一辈子,阿珍都不可能自然怀孕了。(当然还可以试管婴,但阿珍那知道这些呢?)主刀医生告诉阿珍,这辈子她都不可能怀孕了。(医生,你为什么要省掉自然两字)阿珍心灰如死。她躺在病床上几天不说话。而阿梅,只有静静的陪在她身旁,侍候着她。(所以说,别说风尘女子无情义啊,江湖义气子女多。阿梅啊,你真有点红娘子风格了。)
躺了几天的病房,阿珍想了很多,她开始恨起这个世道来,她恨男人。她觉得一切都是假的,只有钱财才是真的。
一个月后,这位酒店的红牌阿姑,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大家面前,她热情,风骚,性感。她的服务全心全力,顾客多赞。领班经理大赞,要全体同仁以阿珍为榜样,努力奉献。(讲故事的人多么心伤,此时的阿珍和以前跟大华呆在一起的阿珍是差别多么的大啊。)
有一天,阿珍从电视里看到,公安厅发文,悬赏通缉崔老板,说他与多宗命案相亲。阿珍心里高兴起来,哼,我就知道他不会好死。
又有一天,阿珍休息。难得的时间,她独自逛街。忽见一个熟悉身影经过眼前。崔老板,阿珍脑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没错,就是这个人,化灰都认得他。她走向那个人,并叫着他。崔老板。
阿人正是崔老板,他惊慌回头一望,见是一位艳色女子,再看清时,竟是阿珍。你想干什么?崔老板问。
阿珍见崔老板完全没有往日的风彩,衣着极为普通,头发长长,脸有土色,果是走难的本色。
阿珍笑笑说,你不记我啊。我是阿珍啊。你在大街上走,很危险,快跟我回我住的地方。
崔老板说,阿珍,你是不是想卖了我?
阿珍听了,不高兴,说,你看我象那种人吗?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怎么说都同住了一个月呢。还说那么多干嘛,快快跟我回家避避。
崔老板将信将疑,但又不想放过机会,于是他跟阿珍回家。阿珍自己真正从妓以来,就自己租房住了。
在自己的房内,阿珍象老婆一样服侍着崔老板,给他洗澡,煮饭,洗衣服,晚上还有在酒店里打发嫖客的本领服侍着崔老板。一阵云雨后,崔老板点着了一支烟,激动得流下眼泪来,说,阿珍,对不起, 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讲情义的人,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如果我有机会走掉,我一定会娶你为妻。唉,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总是承诺时会说娶对方为妻,就没点其他花样吗?(读者中有心理学的专家没有,阿珍这种行为是什么心理呢?有人说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知道是不是?)(各位读者,看我讲的故事,可以学到很多知识的啊。可以叫俺老师了。)
阿珍光着身子,躲进崔老板怀里,说,刚才好舒服,我们再来一次吧。崔老板高兴起来,于是又来一次。他从阿珍身上撤下来,觉得有点累了,他又点着了一只烟。(这是不是叫事后烟)岂知那只妖艳的狐狸又用双乳顶着自己的额头说再来一次。崔老板心情大悦,想,好吧。今晚就算死到你这里了。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于是,崔老板和阿珍又来了一次,算起来,这是第三次了。事完,崔老板喘着气,迷着眼,说,不行了。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阿珍说,崔老板,我一见你就动情,就是想和你来。你不要睡嘛。崔老板有气无力,摆了摆手,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声,阿珍,放过我吧。说完一会儿就睡死过去了。阿珍点了支烟,望着窗外,吞云吐雾,她的脸上无颜色。一会儿,收拾各种细软,走了出去,打了110,报告了崔老板的位置。放下电话,她仿佛全身得到解脱,心里想大哭一场,于是,她瘫在公共电话亭里痛哭起来。
很快,公安来了,崔老板被捉了起来,很快就审了,死刑。
此时,你还会相信这就是和大华在一起的阿珍吗?
再后来,阿梅交上了一个男朋友,岂知是个专吃软饭的小白脸,混吃混喝。有一次说要做生意,要阿梅给他十万,平时精明的阿梅,遇到爱情时,变得完全白痴样,被骗光了钱。(女人就为情而活,如果没有情,女人活得就没有了寄托,生活如干草,无色无彩。所以,如果你想你的老婆生活好过,就认真的对她好,全情地爱她,她就会活得很滋润。)而十万里面就有阿珍的三万。阿珍知恩图报,对阿梅说,丑的不去,好的不来。没事。那三万我也不问你要了。咱俩是好姐妹,不计较。阿梅抱着阿珍哭,激动不已。
再后来,阿珍觉得生活挺讨厌的,心想,如果能换个环境就好了。但又想,有什么别的事,既可以不用做,又有钱呢?有次,她问阿梅。阿梅说,做人家二奶罗。就算离婚,也可以分得家产财物。阿珍说,看有人肯包我不?
有一天,有一个讲着相同的口音的五十岁左右的客人来帮衬阿珍。阿珍聊起来,那个问阿珍是哪里人,阿珍故意把家里说到第二地区。那客人也不多问。阿珍见他是家乡人,心里高兴,服务得特别周到,还说对他一见如故,不知是不是前世有缘份,才让今世再见面。(你们看看,女的一学坏,就可以坏得很厉害。)事后,那客人对阿珍说,你的服务很好,人又漂亮,不如跟我回去,做我老婆。反正我老婆死得早。家里正欠个女人。阿珍反问,你有没有钱的?
那人说,钱我大把,我做生意的。有车有楼。我讲的事是真的,你考虑一下。他留下CALL机给阿珍,又要了阿珍的CALL机。
后来,那男的约阿珍出来,吃饭,游玩。阿珍见他身家还可以,心里想,不如跟他结婚,然后又离婚,分些他的财产也好啊。他于是跟那男的说,我可以和你结婚,但你要真的对我好啊。那男的说,好,完全没问题。
这个男的是谁?读者这时肯定可以猜得出来,他就是何老板。
至此,阿珍的故事讲完了。她讲到此时,泪已流得湿衣。
大华听完,又惊,又怜,又悲又苦。他没想到几年不见,阿珍变得这样了。他流下泪来,阿珍,这些年,真的苦了你啊。他抢过阿珍的酒瓶,一口尽饮,纵有多苦多辣,他都甘愿喝下去,希望借酒消解掉这些愁闷。
一瓶酒,阿珍喝了半瓶,而大华喝了另半瓶。两个对着一起哭着,哭什么?哭命运的不公,哭人生的多变,哭目前的境况!哭着哭着,滚到了一起,接下来,两人抱在一起,酒起色心,以前那种感觉全回来了,半醉中,阿珍见到了以前的大华,大华见到了单纯的阿珍,大家回想起最后那次丛林约会,想起了玫瑰花,于是情动,解衣相向,回大华的房间滚床单去也。大华尚是处男,首次只有一分钟,但没关系,娴熟的阿珍知道其中道理,她稍施展所长,即令大华雄风再起,(俺想到了四川的口号:雄起),又是一阵大战。
快乐中的阿珍在想,欠你的情,欠你的爱,一次还给你,来吧,尽情的来吧,享受吧大华。
而大华在想,阿珍,我欠你的玫瑰花,欠你的烛光晚餐,现在还你。
事后两个相拥睡去。醒时,已是晚上七点。阿珍慌了,怕老公突然回家,见此情况,岂不肺都炸了?她忙离开,回自己房里去。电话响,是何爸,说今晚在外招呼朋友,要喝酒,夜了要漏夜出差到第二个城市,今晚不回家了。阿珍听了,知道这是假话,肯定今晚他又在出外风流不归了。但她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说不要太晚,要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何爸爸不回来,她心里想了一下,又过去大华房中,说,今晚你爸爸不回来,咱们又来吧。大华正在迟疑,阿珍那肉体早已压过来了。大华又受累了一晚。
第二天,累得半死的大华终于醒来,见日光晒到屁股,再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钟了。
阿珍呢?她回自己的房中去了吧。
大华起来,过去看一眼阿珍在不在,那门关着,大华推门而入,不见阿珍。
阿珍呢?他心里想着,寻遍了全屋,不见,寻遍了全家,不见。阿珍不见了。她去哪了呢?
他回房中细看,只见阿珍留着纸条,写着,我走了,别寻我。你自己找个女人结婚吧。
阿珍走了。大华心若失,他在门口坐着,茫茫然地望着门外的路,仿佛阿珍等下会从那儿回来一样。
第二天,大华仍在门口等着,他心里想着阿珍以前写给他的诗词:霜鬓知他从此去,几度春风。他盼着阿珍回来。
第三天,大华仍在等,这时,有人回来了。何爸爸。
何爸爸见到大华,一脸苦笑,说,傻仔,不用等了,阿珍都和我说了。她说她其实是为了我的钱来的,她还说和你是青梅竹马。她都说了,她说对不起我。其实是我对不起你们才真。好啦,不用等了。她已说了很坚决,她不会再来找你,你也不要去找她。
说完,他就回屋里去了,他还自言自语:其实我早应估到了,唉,我真是老了,被她的美色蒙住了。我真糊涂了。
     大华听了爸爸的话,也是一阵茫然。阿珍不会回来了,阿珍不会回来了。怪不得那天晚上阿珍要三番几次同我上床,原来是这样的。我该如何办?我要去找她。纵然她不能生又如何,我也要娶她。我要找到她,娶她做老婆。
      他去找老爸说了要去找阿珍这件事。老爸坚决不同意,说,阿珍是个妓女,而且还不能生育,娶进来没了家风,延不了后代,实为耻辱。大华说忘不了阿珍。何爸说,这事会慢慢地冲淡了。大华听了,知爸爸的固执,所以悻悻的走开了。接下来一个月,大华都在家里得闲看看电视,读读书,时常和老爸谈谈心,一改平时冷漠样。何爸见状很高兴,觉得儿子懂事了,成熟了。心想,好得碰见了阿珍,让大华了了这心事 。这孩子以后能成大事。何爸美美的想。岂知有一天,他出差到隔离市,第二天才回来,才发现他的儿子已离家而去,留着一张字条,说要坚决找到阿珍,并娶到她为妻。同时带走的还有自己留在家里的十万块钱。何爸爸气得不得了。想去阻止,但又因近来工作紧,抽不了身。只好想迟些再去。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这诗形容大华是最合适不过的。他当初与阿珍相识时,正是红酥手,黄滕酒时,而几年离索之后,人已不是昨日的人,再如往常一样去求,那就错错错了。但大华的青年情怀,动情且专情,哪又顾得了这么多呢?问世间,情是何物,教人久不忘怀。有人说,恋爱,就是生殖冲动,我想,这其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附加。那就是,心中那份情加上生殖冲动就是恋爱的全部。
     大华记得阿珍讲过以前工作过的酒店的名字,他搭汽车、打的,好容易就找到了。那真是一间非常大的酒店,端的是富丽堂皇。很可能阿珍就在这里?但如何找到她呢?
他到大堂上打听,人家说从来就没有这个人的名字。他想不对,肯定有的,以前阿珍就在这里工作过的。怎么会从来就没有呢?他想,是不是那些姐妹们会知道呢?但又如何找这些姐妹们呢?他不知道。后来,他看得多了,他想,可以通过叫服务时来打听嘛。说做就做。
他在酒店里叫小姐。小姐上来,他便向人打听有无一个叫某某珍的人。小姐们说,这里没有人会用真名的,一般是用号码代替的。我们直呼工号。大华便将阿珍的长相大致讲了下,小姐们不耐烦,问是来查户口还是来找事?大华忙说,是来找乐。小姐方变笑,当然是虚情假意。而大华,自从阿珍带他上到人生高一级的境界后,知肉味好,所以不再吃斋,心想,阿珍也是做这行的,如果我现在叫些小姐,估计她就不会以后我高她一级,心里就不会自卑,就会回来我身边。这样一来,大华就在这里酒店的小姐身上找到了无数的乐子。而这些天来,他渐渐养成了一种坏习惯,如果三两天不碰女人,他心里就不舒服。而可叹的是,他本来想来找的阿珍,仍没有消息,而他依旧在这里等。他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阿珍。有一次,有小姐问他名字,大华也不隐瞒,说我叫阿华,如果你碰到阿珍,你就告诉他,我来过。
由于大华经常是这里的熟客,所以,小姐们暗里都叫他做鸡虫华。阿华得知后也无所谓,觉得叫就叫吧,自己就是这样的人。有一天,他在酒店大堂里吃饭,发现隔离有一个男子,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大华并不意,只是独自喝酒吃饭,好一阵,他发现隔离的那个人在自言自语,妈的,怎么可能是阴性,明明有全部症状啊,怎么可能。那人的声音小,但大华听得真。他在讲什么阴性?啊,难道是艾滋病?他心里收了一下。他这些天来,每次都做足安全措施的,所以他还不是很担心。埋单后,他经过那人的身边,眼光迅速看了一下,果然是一张检查艾滋病的化验单。天哪,那个人可能有艾滋病。
又有一次,他认识了一个叫阿贞的小姐,当然是在床上认识的。阿贞赚的钱全部都给她男朋友了,而他的男朋友是一个吸毒的家伙,阿贞给他一带两拖,自己也吸起来。有一次,阿贞来给大华做服务,服务中,阿贞取出一点东西,吸了之后,轻奋得不得了,给大华服侍得超级好,大华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个HIGH过,就算是阿珍也给不了。他问阿贞,为什么会这样,阿贞神秘不语,指着一小包东西,说,全靠它。
又有一天,领班向阿华推荐说,来了一个新的小姐。大华急着说,好。他在想,会不会是阿珍?那小姐来了,不是阿珍,大华有些失望,但见她长得不错,又高兴起来。按习惯,他问起她有没有认识某某珍?那小姐问大华是她什么人?大华说是初恋。那小姐说,你是不是叫某某华?大华听了,喜出望外,说,你如何知道,阿珍又在哪里。
这小姐正是阿梅。阿梅原来在这里做的,后来阿珍跟人走了之后,她也辞工到第二家酒店做。这种行业,这是正常流动。再后来,她觉得还是这酒店好,所以又转回来了,正巧碰见了大华。阿珍呢?阿珍原来还在阿梅工作的那间酒店做。
阿梅说,好,好。我同你去找阿珍。大华说,好。
两人来到阿珍的住处,找到阿珍。阿珍一见到大华来,脸马上拉下来,说,谁让你来了,告诉你不准你来,你为什么还来。
大华一听,泪马上流,说,我就是要来,我就是要来,我都找了你几个月了?
阿珍强忍眼泪,说,某某华,你我情已尽,缘到头,今生绝无复合之念。
大华说,你为何如此绝情。
阿珍说,你再来找我,我会消失的远远的。我说得出做得到。快走。
阿梅知阿珍的性格,见她坚决,忙拉着大华往外走。
大华低着脑袋,心里好难过,心想,自己找了她这么久,竟换来如此结局。
他回到酒店,闷闷的躺在床上,不吭声。而阿梅见大华和阿珍失和,也不便掺和,又上她的班去了。
大华越想越不是滋味,无以解忧,心想唯有叫鸡吧。他打通了阿贞的电话,说,自己正苦恼中,希望阿贞能给一次上次那种服务。阿贞听了喀喀笑,说,可不可以再叫多一个姐妹。大华说,求之不得。
很快,两个妖女来了,阿贞问大华要不要来一点神奇的东西,吃了之后欲仙欲死,什么忧愁都不记得了。大华一听,正好。三人于是边吸K粉边做,做得天昏地暗,而两只妖女此时妖性大发,使尽一切手段摧残大华,而大华此时早已不记得忧愁何在,处在癫狂之中。早上醒来,两女醒来,见男的还在睡,便从他的钱包里娶了钱就走,妓女也有职业道德,该多少就多少,不会取多。
那个男的还在睡,还在睡。后来打扫房间的阿姨开门进来打扫,才发现这位先生已死在床上多时。原来他因吸食K粉再连夜沉迷,身亡了。清查死者身上物件,发现除了钱银之处,还有一张纸片,已经过塑。纸片上写着一首诗:小绿间长红。露蕊烟丛。花开花落昔年同。惟恨花前携手处,往事成空。
山远水重重。一笑难逢。已拚长在别离中。霜鬓知他从此去,几度春风。
出命案了,酒店懂得善后,说是这客人自行吸毒而死,与别人无关。阿梅知道了,于是阿珍就知道了,于是何爸知道了。
何爸痛恨自己带阿珍回来,让大华有此一劫,他也恨阿珍不理大华。大华的骨灰如何安置,他请教了一些道工。道工说,阿华生前多难,不妨放在寺里或寺外,让他的灵魂听多些晨钟暮鼓,沾些佛气,早登仙届。何爸听了,心想也是,也是选了一陶像,让师父将阿华的灵魂过到陶像上,选了一寺院,安置好。从此,大华的灵魂就伴着佛气了。
阿珍呢?阿珍在何处?这事要交待一下。那天,知道大华死了,阿梅责问阿珍,为何要如此狠心拒绝大华。
阿珍哭得不成声,说,你以为我想啊?我现在一不能生育,二身家不清白,人尽可夫,有何德何能做大华老婆啊?我那天那样发狠,就是要他断了这念头,要他找个良家女子做老婆。你以为我不爱他?我天天都想他,我爱他爱得入心入肺。这些年,如果不是爱他的念想支持着我,我早就死几次了。
阿梅听了,想起了大华,想起了以前的遇人不淑,阵阵悲涌来,也同阿珍哭着。
到些,鸡虫华的前生这个故事讲完了,各位读者看官,通过这故事,你们又得到什么启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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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30 16:13:33 | 显示全部楼层 IP:
下一个故事:鬼媾(二)
这是另一个鬼媾的故事。
这是一个山村,人多,约四五百人,姓杂,约有二十多个姓。村的存在有百年,都是四方八面的人凑在一起,开田垦地成就今天一片热闹境象。村里的人正象现在中国各个农村一样,青年体壮的多出外面打工,用一身气力赚钱,到年关过节时才回家,拜神访亲,活络朋友关系,补偿夫妻感情,补救子女关系等。一般来说,一家人吧,青年男子娶妻后,早早生了儿子,让家公家婆带,然后两夫妻同闯珠三角,住的民工房,虽简且陋,但胜在夫妻在一起,有热情,有滋味,不象单独青年男女出外,住的是集体舍,没滋味,尤其晚上,那种挠心的思春之情难以将息。听说珠三角又扫黄了,不知这些青年男子如何解决呢?算了,讲多都是泪。把话锋转回此村吧。
  村里住着一户人家,姓邓。老妇人叫大鼻奶。从名字可以看出,她的鼻子大,而奶是尊称。老公早些年已逝去,留下她一个还在世上。估计是要她细心照顾自己的孙儿孙女们吧。他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都是儿子阿东和阿芳生的。阿东一个人独自大在珠三角打拼,而阿芳因家里尚有大有小,所以留在家中照顾他们。
这天早上,大鼻奶见天已亮,便悄悄出门去了。她去干什么?她去干什么?她去找她的多年老朋友秀姨。
秀姨此时正在家门口洗衣服(可见村里人多勤劳)。
秀姨,你先停下来,我同你讲个事。
大鼻奶,什么事这么神秘。
秀姨,你不知道。昨晚我家儿媳妇阿芳撞鬼吧。
大鼻奶,你不要吓人啊,真还是假?
真的。大鼻奶拉低的声音。我将昨晚的事详细讲你听,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大鼻奶,你们几十年姐妹,我不会讲的。
好的。
于是大鼻奶开始讲了。
昨晚,我早早同我两个小孙子小孙女睡了。你知道,我经常给他们一些糖果吃,所以他们都很粘我,晚上也要粘过来,真是没法的事。夜晚天有风,所以有时都吹得门窗有些响,所以是风的声音我是听得清楚的。但昨晚不一样。
半夜时,我听到一阵呜呜的叫声,很凄厉,似是哭似是笑似是骂似是吟,反正就很恐怖。然后就听见阿芳的房门响,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好一阵,又听到一阵呜呜声响起,慢慢的就没有声息了。我起来出门看看,没见到什么,只闻到一阵檀香的味道。你说,不是鬼为什么会那样叫,为什么会有香的味道。我悄悄的过去叫阿芳,阿芳一直都没应,我怕她出了什么事,连忙拍门叫,然后才听到阿芳说,来了,什么事啊,吵人睡觉。我才知道鬼来了,阿芳是在睡梦的。你说怎么办?
秀姨听了大鼻奶的话,也害怕起来,真的是这样?那不是鬼来陪阿芳睡觉?哗,你家阿芳惹鬼了。
可不是?
不过。。。。。。。,
不过什么。。。。。。?大鼻奶又问。
万一,你家阿芳是勾佬(勾汉子)呢?
对啊,如果是人还好,就把奸夫灭了,但万一真的是鬼呢?
如何办呢?
秀姨说,这种事,千万不要外传,免得你家名声臭,所以今晚我和你再看看。
好的。你不怕吗?秀姨。
我怕,哈哈,几十年的老骨头,怕个屁。
我的。你等我家两个小孙睡下你再来。
秀姨问,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跟妈妈睡呢?
你讲笑是吧,现在有鬼进阿芳的房,我还敢让两个孙子进去。
秀姨点了点头,说,想想也是,哪个做奶奶的不爱自己的孙子孙女的。
那今晚见?
今晚见。
大鼻奶走了。她一生行事以稳当先,所以各种事都觉得颇有把握才做。这一次,她非要探过究竟才了这个心结。
晚上,她如平常一样,安排两个百厌精(小孩子)睡下,然后给他们讲故事,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有些是在真的基础上加了各种色彩,所以小孩子们听得入味,慢慢的就睡了过去。小孩子就是好睡,无忧无虑的,那象现在的大人们这么多思。人许多时候都希望回到孩童时,想起以前给阿东唱的那首儿歌,月光光,照地塘,虾仔你乖乖训落床。大鼻奶想着想着,心里有些甜蜜起来。她不禁细细声吭起来,好多美好的时光在这歌声中掠过。时间真快,好似一顿饭的工夫就老了。唉,人啊,人。
这时,她想起了她和秀姨的约定,晚上十一点。她看了看时间,刚好十一点,她悄悄出房门,无声地打开了大门,见秀姨已立在门口。她不作声拉着秀姨关门回房。这一切都无声至极。两人在房内,才悄悄的讲起话来了。
你准时啊?
当然啦。姐妹一场,一定会帮你的。
好,你这个恩,我记了。
两个躺在床上,这张床,有两米宽,躺两个妇人和两个小孩子,足够。
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在讲,大家都心不在焉,因为他们此时都在等,在等。
好久,秀姨都觉得眼皮重时,忽觉有人推她,原来是大鼻奶。她一脸恐慌,说,来了。
秀姨集中精神,果然听房外有一阵呜呜声,叫得人心发寒。秀姨觉得自己的头皮往上直竖,手上的汗毛发硬发长。秀姨拉着大鼻奶的手,均觉对方的手尽是汗水。原来大家都害怕之极。
秀姨害怕归害怕,她想总应该把那东西看清楚吧?于是她硬着头皮,轻手轻脚下了床,摸着出去,轻轻的打开房门一角,看那鬼的样子。
不打开还罢,打开一看,她差点晕低。原来秀姨只能看见那鬼的背影。那鬼穿一身白袍,头发长长,他走动如僵尸似的,跳着走。他一边低低声的呜呜叫,走到阿芳的房门前几米时,他两手一推,同时嘴里叫着,开。那门竟自动的开了。天哪,真是鬼啊,真有法力啊。秀姨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她把头缩回来,慢慢慢慢的关上门,然后几乎是爬着回到床上。她捉住大鼻奶的手说,真的是鬼,真的是,真的是。她一把抓过被,把自己和大鼻奶藏在里面,然后才敢呼一口气。
两人手一直相握,彼此传递着勇气,大气不敢喘。好一阵功夫,又听到呜呜声,闻到一阵微微的檀香味道。然后听到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然后就平静下来了。
可怜的两位老人家,这一夜啊,担惊受怕了。
秀姨对大鼻奶说,还不去看看你家媳妇。
大鼻奶说,昨天这种情况下,我去问了,她说她在睡觉。今天去,估计还是同样的回答。
秀姨说,还是去问一下吧。
大鼻奶说,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
大鼻奶出去了,拍阿芳的房门,阿芳久不应,好久,才回音,说,正睡着呢,什么事呢。
大鼻奶说,你没有事吧。
阿芳说,睡得好好的,有什么事呢?又问家婆为何连续两晚挠人清梦。大鼻奶连说,只是关心,没他事。
大鼻奶回来,对秀姨说,阿芳真可怜。
秀姨也说,真的难为她了。
明天去找花姑。
对,明天就去找花姑。
花姑是谁?为什么要找她?
花姑是隔壁村的人,不高,但长得白白的脸蛋,高高的髻, 穿着一身素衣,整体看上来出尘脱俗,有仙风道骨。远近村里的人都十分尊敬她,讨好她。也是,没事得罪识阴阳的人,那是要有难临头的。平时各村的人有些什么红白事,都要找花姑算上一算,识过时辰日子。花姑平时都算热心帮人,只不过索要的钱财不低。用她的话来说,她给人看相算命,可是透了天机,会折寿的,所以要多做些功德,但做功德是要钱的,因此有事找她的人,得奉献少少。这看起来非常合理。近几年来,大家见花姑的生意颇好,她的儿女们个个穿着光鲜,出入有车,真令人眼红。有些家长对小孩子说,读什么书,花个十万八万读出来,还不是回来耕地,如果你有点灵根,象花姑一样,给人算命看日子过日,包你日子不知有多好过。总之一句,花姑的生活让邻近几个村里的人羡慕妨忌恨吧。
这天早上,花姑一如往常一样,早起来,洗涑毕,整衣观,在厅里点着三根檀香,然后在淡淡的香味中忙碌着各种东西。这时,她见秀姨和大鼻奶两个老太婆进来,行色慌张。以花姑的谋生本领,她知有事。
秀姨一进来,就低声急语地将大鼻奶家里的奇怪事讲了一遍。花姑听了,心中有点不安定了。
真有这事?她问秀姨,你真的亲眼见?
真的。我和大鼻奶瞄得真真的。花姑,你法力神通大大的。(一看就是抗日片看多了。)快快亲临她家捉鬼。
花姑听了,心中有点慌。不知如何施解法。原来这花姑,平时熟读一些日子书,三世书,皇历等。别人来求个日子什么的,她都是胡诌的,一般情况下都能胡弄下去。她自己从没见过鬼,所以不知如何对付。但这次,这两个老女人来说亲眼见鬼,说得灵活灵现,恐怕就真的是了。自己如何化解呢?
她毕竟老江湖,转眼一想,便说。你等等。我来算算。你将你媳妇的生辰八字讲我听,我好算算是哪个不道德的鬼来纠缠你家媳妇。
大鼻奶连忙把阿芳的生辰八字讲给她听。花姑听了,观音坐莲样,闭眼,双手拈花,细细数。
秀姨和大鼻奶见仙姑这样,知道是要下阴间探根底,两人大气不敢透,静立着,等候仙姑的结果。好一阵,只见仙姑忽然将眼一睁,说,我的灵神刚才下到阴间,花了买路钱,买通了阴差,问起了你家的事情。原来是你家的阿芳前生与那鬼有婚约,但结不成夫妻,所以今生要做夫妻。你这事要快快了断,要不然,阿芳迟早要到阴间与他结夫妻。
大鼻奶一听,马上恐慌得不得了。连忙从怀中掏出五百块,双手送到仙姑的跟前,说,请仙姑帮忙。
花姑一见五百块,心里高兴,但脸上不形于色,仍是担忧的样子。唉,我本来都不想和你说的。你要知道,我今天把这消息透给你听,算是泄露了一个大大的天机。常说天机不可泄,我这样做了,是大大的折福了。要不是看在我们有多年的交情上,我是坚决不帮的。
大鼻奶与秀姨听了,心中一阵安慰,好得识得花姑,而且交情不薄,如果是外人的话,绝不帮这个忙的。(其实花姑只看得的是钱,钱多了,她谁都帮。只不过这两个老太婆特别单纯而已。)
    仙姑,你能说说,是哪一个鬼来害我家阿芳的吗?仙姑说,是某某村的,叫何大华。前些日子刚去世不久。(各位看客一见这名字,就会想,哈,怎么又是他,他又在这里出现了。他又有些什么故事呢?)
是他与你家阿芳前世缘未了,所以要晚上来相聚。
大鼻奶一听,更加慌了,说,仙姑,仙姑,请你快快讲出破解之法来。
仙姑一听,说,你不知道,我如果讲了,恐怕下边的人都不会原谅我的,况且我刚才已经元气大伤了,难帮你的忙啊。
     秀姨一听,忙用手推了推大鼻奶。大鼻奶心领神会,又掏出五百块,说,仙姑,救人一命,积福又种德,请你大人大量,法力无边。
仙姑半推着把钱收了,然后从自己身旁的纸盒里拿出一包东西来,说:好吧,我这次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帮你的忙了。大鼻奶,你将这包东西拿着,然后回去砍一截桃木,削尖一头,然后找到何大华的坟,在正坟头上把这堆东西穿在桃木上,用石头敲打桃木,敲进土里,就没事了。
     大鼻奶一听,知桃木是辟邪用的,这方法肯定错不了。于是,她和秀姨千多谢万多谢的谢了花姑,就离开了。
她们先回本村里用刀削了一根桃木,然后再到何大华生前所在的那条村。在村里,向一个看牛的老头打听到了何大华的坟头何在,然后直往那里去。
她们到那坟前,见坟有碑,写着何大华之墓。没错,就是他害阿芳的。两位老太婆打开花姑给的那包东西,原来是三张火纸,上有一条符,写得笔走龙蛇,看不清是什么字,总之是神秘。秀姨打来了石头,大鼻奶把火纸和灵符穿到桃木上,然后接过石头,用力敲着,一边敲一边大声警告着:你是阴间鬼,不害阳间人。阿芳阳间人,行的是阳间道。你不要再来,再来的话,我就更加不客气了。直到桃木深深扎进土里,她才住手。
两人见事毕,便回家去了。
晚上还有没有再闹事呢?
两人回去已是下午了,各回各家。夜,大鼻奶一如往常,安定孙儿睡下,然后静躺在床上,两耳利,只为外面的动静。一晚无事,原来是仙姑的方法使得,好了,一家平安了。大鼻奶此时心舒畅起来。本来这种事,应首先知会在东莞打工的阿东。让他赶快回来,护着老婆。但每次阿东回来都说工作很忙,很难抽得出假期。由于阿东的工资在本村的外出打工仔中算是高的,工资的钱也足以养活一家了。这点,大鼻奶脸上也有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叫儿子回来的。
第二天呢会不会有事?让你们这帮想出点事的人失望了,没事了。
第三天依旧没事,天下太平。人说好事不过三,所以过了三的话,一切都好了。所以第四、五、六七天都没事。
但第八天又有事了。
第八天晚上,大鼻奶见一连七天没事,所以深信花姑的法术高明,彻底镇住了那个恶鬼,从此就高枕无忧了。她想到白天时把家中的情况与秀姨说了,秀姨也高兴,也说好得找了花姑把事搞掂了。所以,大鼻奶这晚睡得很香很甜。她在做着一个美梦时突然惊醒了,原来是一阵尿意迫醒的。唉,人老了,夜尿自然多。这是规律。
她想起来时,忽听到一阵熟悉的响声。妈啊,又来了,前些天的那恶鬼又来了。大鼻奶吓得卷起被来。花姑的符法不行啊,只能管七天。怎么办?怎么办?秀姨不在这?旁边有一对精乖伶俐的孙儿。万一惊动恶鬼,他冲进来,那该如何?大鼻奶不敢往下想。接下来,她听到一如往常的声响。而整个过程中,听不到阿芳的任何动静。大鼻奶心里又悲又恨,它一定是趁阿芳熟睡时去害她的。可怜的阿芳啊,命苦啊。你到底为什么会惹上这个恶鬼啊。明天要打电话叫阿东回来,不能不告诉他。
     在一阵漫长的痛苦恐慌等待中,大鼻奶听到了大门开与关的声音,此时她知那恶鬼终于走了。她舒了一口气,这时她才想起自己要拉尿,一摸自己的裤,才知刚才因为恐慌,已拉了一部分在裤裆上。
      天亮后,她见阿芳起床后,便关心的问起昨晚睡得好不?阿芳说睡得好。她听了,见阿芳脸上黑眼圈甚重,心里想,可怜的人啊,你被鬼凌辱,却毫无知情啊。
     早上,大鼻奶选个无人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阿东,细细声的将事情原委讲给他听。电话里的阿东听了,急得不知如何好,说马上就回来。大鼻奶说,此事要绝对保密,不能说给谁听,连阿芳都不能。要阿东偷偷一个人回来。
阿东知道妇女名节事大,这种羞人事绝不能告诉别人的。他又听到是隔壁村的已死的何大华厉鬼所为,肺都气炸了。原来,这个何大华,曾是阿东的初中同班同学,而且两个以前交情不薄。没想到,何大华一朝为鬼后,竟敢来欺妻。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义都不懂,做鬼都不会做。哼。
妈的,老子先去你的坟上骂你一顿,还要拉一泡尿,你纵然是鬼又如何,你欺负我妻我就不放过你,大不了同归于尽。(由此看来,阿东是非常爱他的妻子的)。
讲做就做,阿东是具有这条村的典型性格。许多人说,东北的汉子豪爽,岂不知,这条村里的汉子也不差。这条村的汉子,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爱就爱,恨不恨,喝酒爱用碗,吃肉喜用手。醉了通常就着地塘一躺,打着鼾声到天明。所以,人说这条村的汉子是真汉子。讲故事的我曾经用过一首自己作的烂诗来形容他们。人生百岁少,兄弟酒肉多。酒醉还酒醒,清风吹月落。
阿东看时间早,现在搭班车回去,估计到家也是下午时候。于是,他向主管请假,说家里出大事了。主管素来与阿东相好,听他的话语阴沉又坚定,知是不好事,忙批假三天,还体贴的说,兄弟,如果事情没搞定,请算你请五天假,不扣你工资。阿东一听,眼热起来,泪湿眶。这就是兄弟,紧急时友谊就体现出来了。所以,好多时候,我们说的兄弟,只是一般称呼而已。真正的兄弟,只有在患难时才体现出哪个是真兄弟假兄弟。
很快,阿东就买票上车了。他轻装上阵,只带了一个便携包,一支水,还有一些小礼物,那是两个星期前,他行商场时见它们得意,便买下来带回去哄那两个小契弟的。(大家看看,契弟这个词又出现了。没法啦,因为这里的人讲话的口吻多带这两个字。这里的意思是相当于家伙。)车行得快,一路的风景令阿东目不暇接,但此时的他却无心欣赏,他的心急得似火烧。
在下午两三左右的时候,阿东已回到自己的镇上了。他叫了辆摩托车,叫司机搭自己到何大华生前的那条村。奇怪了,为什么阿东不回自己的村子呢。
     阿东到了那条村,他不进村,行田间,见有看牛阿伯,给他递烟,问起何大华的坟墓何在。那位阿伯说出具体位置,并问阿东意如何。阿东先多谢了,才说自己是大华的同学,不知大华英年早逝,想到坟前看看大华。阿伯听了,竖起手指头说,有情有义的好兄弟。
阿东按着阿伯指的方向走去。他见手里的水还没喝完,心想,等下要拉一泡好大滩的尿,于是,他举起瓶来,一饮而尽,然后一脸愤怒的走去。
很快,阿东就到了那坟前。他见坟前果然有母亲扎在地里的符咒和纸钱和桃木。他见了墓碑,写着何大华的名字,马上来了气,双手叉腰,嘴里开骂,语言尽是恶毒,其中夹带着各种男女器官,反正要多狠就有多狠,要多毒就有多毒毒。意思是咒大华这鬼是永不超生,家里永无宁日。他越骂越起劲,竟不知不觉骂了二十分钟。骂了之后,他觉得还不解恨,想起了自己的绝招,便对着那坟说,我现在就对着你拉一泡尿,让你臭不可闻,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老婆。
阿东说着,拉开拉链,掏出长物,正想发射尿弹时,忽一阵阴气袭来,他马上打了个哆嗦,然后两脚一软,摔倒在地上,腹痛如绞,口吐白沫,头痛得不得了。他不由得叫了起来。是谁?是谁来搞我?这时,他听到了有人讲话的声音,头上的头发竖起来了,见鬼了。他再听真,原来是大华的声音,是从墓碑背后传出的。
“你母亲是笨,你又是笨,真是笨如猪,蠢如牛,不可救啊,你他妈的干啥来了,我真以为你来看我啊,没想到是来骂我,咒我。我就看看你能骂出些什么花样来,先不理你。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多年没见,骂人功夫见长啊。”
阿东听到大华的声,怕得不得了。但他是以不死的心态来了,所以,见大华肯出声,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何、何、何大华,你你你为什么要来搞我老婆?”
哼,阿东,你脑进水啊,大肾啊(发神经的意思)?我怎可能做那些事?朋友妻,不可欺。况且你们交情多年。
那花姑说是你去害我阿芳的。
哈哈哈哈。。。。。。。。
大华,你笑什么?快快讲清楚。
阿东,你刚才的疼痛是我给你的。我问你,你出去有没有乱来。
阿东欲言又止。
大华笑了,说,你不用骗我吧。
阿东说,有,你知道啦,出去打工,有时去风流快活一下难免的。
大华叹了一口气,说,你要知道,你在外面给绿帽你老婆带,但你可知你现在头上已经是绿树成荫了?
阿东一听,心一震,似有所悟。
你的意思是,我家里其实不是闹鬼,而是奸夫入屋,我老婆勾佬?
大华听了,哈哈笑,阿东啊阿东,你头上的几颗树好绿啊。
阿东怕自己猜错,他要确切答案。你告诉我知,是不是我老婆勾佬?
大华听了,说,当然啦。你可知道,我也是受害人啊。
阿东听了,明白大华讲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没做,但被人诬陷。
大华听了,大声说,可不是。我一定要惩罚这对狗男女。阿东听了,恨恨地说,我要杀了他们。
大华说,你癫就癫吧,无搞出人命啊,你若坐监杀头的啊,你的两个仔如何办?大鼻奶如何办?
阿东听了,想来也是,但他气愤不止,恨恨的说,起码我要割了那奸夫的害人之物。
大华说,我可以帮你捉奸,但你真的要答应我,不要搞出人命。
阿东说,好,我答应你。
他又想起多年不见大华,不知大华在下面如何?于是,他说:“大华,你在下面还好吗?”
“一般吧。”
“我能见见你吗?”
大华说“谢谢你的好意,还是不见为好。见了我的面,你的命水会降低,以后出入不利啊”。
阿东听了大华的话,知自己不能见,只好作罢。他对大华说,如何捉拿那奸夫淫妇呢?
阿东细细把计划说了一遍,又再三要求阿东不要搞出人命来。阿东又再三点了点头。这何大华,真的太为阿东着想了。没法啊,大华知阿东那条村里的男人的性格就是刚烈豪爽,眼里不能有沙的。他那天见大鼻奶和秀姨来到自己坟前,说出一大堆话,知道自己被花姑诬陷了。他当时就差点忍不住了,想惩罚她们一下,但一想到两位年迈,又纯为家里亲人的缘故,所以任由他们骂。而隔壁的邻居过来看热闹,大华花了好多时间解释,好在这些阴人均有神通,也尽知大华被冤,所以笑了笑也就走开了。至于花姑给大鼻奶意图镇住大华的东西,那是完全不顶用的。大华一度想惩罚花姑这个骗子,后来一推算,才知花姑的前世命硬,所以这辈子该做这事情的,所以也就放过了花姑。至于阿芳的那些事,他是知道清清楚楚的。他本来想明天去现身教训两个人,但今天正好阿东到来,想到阿东出面,好过自己一百倍,于是,便和阿东联手捉奸。至于他们有没有捉奸成功呢?万能的读者们,你们猜猜?
那到底阿东有没有成功呢?接下来,继续把此故事讲下去。
那天阿东和大华商定晚上去捉奸,大华把自己的计划讲了,阿东也觉得可行。于是,静待入夜。阿东也不回家了,先离开到镇上去,找一大排档吃饭。(广东人关于吃的读音起码有数十种,不知在座的读者能讲出多少种?)这顿饭他叫来酒水饭菜,慢慢吃,慢慢饮,只为捱时间。直到晚上九点十点,埋单走人。他叫一摩托佬送自己到村附近。大华告诉阿东,晚上十二点钟后在他家附近等。所以,他见时间还有好多,只好静静等待。他沉着气,细数自己和老婆多年的感情,细数小孩子带给他的幸福,这都让他嘴角微微发笑,这也是他在外打工的精神支持所在。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落至要来捉奸的如斯田地。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阿东很不解?这些疑问夹着愤怒充填在自己心胸,所以他觉得心重如石压。
     他看了看表,见时间已近,见大华没有声息,虽知他是GUI,但自认与他是同学,一亲如昨,所以不觉有何值得害怕的。
他对着空中小声叫:大华,大华。
没有声音。
他妈的,大华, 以前读书时是那么的准时,现在为什么不按时呢?阿东一想起按时这个词时,就想起了初三漂亮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有两个男女约会的事。说有个女的约好了在河边按根柱子下等情郎,等待过程中,大雨下来了,水要上来了,而那个女的因为信守承诺,说是在那柱子下等就在那柱子下等,打死也不肯走开两步,结果,雨淹没了那跟柱子,那女的不肯离开柱子,因此也淹死了。老师讲完了之后,总结说,可见,那个女的是多么的重信诺啊。阿东听了,当时就说,那个女的太傻了,如果她真爱那个男的,为什么不肯离开那根柱子呢?离开了就不用死,就可以跟着那个男的生儿育女。可见,那个女的不是爱那个男的,而是爱那种守承诺的理念。全班一阵起哄,大家笑,而老师听了,不语,两秒钟后说,阿东,你讲得对。全班无语了。阿东那时正同阿芳拍拖(谈恋爱),所以对这些事敢讲敢言。他记得当时老师说自己讲得对的时候,见到阿芳正向他投来赞许的眼光,他当时真是如沐春风啊。打那后,班上的人都叫他做情圣东。
阿东想:当时和阿芳在初中那段时光,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所以后来两个都没读多少书,出来工作,早早结了婚生了小孩子。
以后的幸福只能成回忆了,阿东叹叹气。为什么今晚要这么悲壮而又那么气愤的来守候在这?
大华,大华,你这只死GUI这么不守时,以后如何混啊。
哈哈,阿东不要发火。我在呢。阿东听到大华说。
死到那里啦?
大华说,有位兄弟,他的家人送了他好多东西,他要不了那么多,送了点给我。所以两们喝了两杯,这不来迟一点了吗。
阿东说,他妈的,大华,你要这些还不容易,等你帮我搞定这事,我会烧给你的。
大华高兴起来说,你说话算话啊,不要骗GUI啊。
阿东说,谁敢啊。
大华说,那也是。有些不知道,对我们这些人许诺之后不实现,其实我们有很多空闲时间的,好多时候都会记得这事。有些大度的GUI呢就不理会,有些就会记住了。有时喝了酒之后就会想不开,找阳间那些对他许了诺的人麻烦。
晚上了,你为何还不现身呢?阿东说。
老同学,我不现身全是为了你好。
我算过了,你今年的命水有些差,我如现身了,会带坏你的命水,那你就更不顺利了。
阿东听了,心里一沉。今年的命水就这么差吗?不理了,等过了今晚再说吧。
可怜的阿东,坐了一天的车,到现在还没有认真的休息过。但这事哪能休息得下?
两人正聊着。忽见大华说,来了。
阿东气冲斗牛,问:在哪?
大华说,你向西方向望去,马上就可以看到了。
阿东依言看去,只见一束灯光照过来,一阵轻微的摩托车声正传过来。那摩托开到离家还有一大段距离时,便熄火了。
大华说,阿东,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出去,按照我在日间跟你说的那样,等他进屋了,你再去捉,就拿死了。听到没有?
阿东不好气的说,听到了。
大华又交待说,不要搞出人命啊。
阿东不耐烦,说,妈的,你讲了多少遍啊,烦不?
烦也要讲。你要记得啊,你还有老有小啊,不要进监仓啊。
阿东忍着怒火等着。一会儿,只见一个人影,背着一个小包,东探西探的,猫着身子走到自己的家门口。
这里要说明一下,阿东就在自己家门口外面十来米左右的一棵大树下蹲着,由于树脚处又有些农具杂物堆放,躲时别人一般看不出,所以那人的一举一动,自己看个清清楚楚。
只见那人前后看没有人,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东西带到脸上,又翻出一身白白的衣服穿上。他又回过头向阿东这个方向望了一下。阿东借着微微的月光一看,见那个人脸上是一副京剧脸谱的东西,兼之身上白衣白裤,怪不得那么吓人。他妈的,敢装GUI,老子溶了他。
那人对着门轻轻呜呜起来,阿东听了,觉得那声非常令人恐惧,真如电视电影里的GUI叫差不多。莫非他真的是GUI。此时阿东有点恍惚。接下来,阿东见到门轻轻打开了。那GUI就闪进屋了。而那呜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停息了。
阿东此时认为时机成熟了,想站起来,冲进屋去杀人,但发现此时手脚都象被人定住了,伸展不开。
他知道谁干的。
他小声的骂:他妈的,何大华,你想干什么,干嘛摁住我不放。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多一会就不行了?大华相劝。
阿东一边争扎,一边不停口,自己老婆勾佬,做老公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奈何他如何争扎,大华依旧把他摁住。
阿东一直不停的想挣开,坚持了五六分钟后,终于发现可以了。他站起来,想冲出去,却发现头晕想跌。他妈的,大华,你又来整我。
整你妈个头。读书不白了吧。蹲久了站起来,供血不足,是会头晕的。
阿东听了,觉得也是。于是不与他计较。他随手拿起一根大棍,走到门前,这时他头脑万分清醒,知道自己不应被愤恨冲昏头脑,大华说得对,自己有老有少,万一有个闪失的话,家里就塌了。他定了定心神,轻轻推门进去,然后慢慢的脚步轻轻的走到自己的房前,推了推门,发现门在内里锁住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奋力一脚,毕竟是多年前打架的功底还在,门嘣的一下开了。马上开了灯,他见到两个狗男女全身赤裸躺在床了,而最可恨的是,那个男的居然还趴在他老婆的肚皮上。
阿东一阵脑充血,两眼喷火,却又心细如针,快快关上了房门,才发始发作。
他一棍抽向那男的脑袋,却发现打到一半时,有东西挡住,他又折回棍,再伸出,打向那男的屁股,叭的一下,那棍打得正中。那男的边捂住屁股叫痛边穿上裤子,其声惨,直如杀猪。阿东再想扬棍打断那男的腰时,发现棍已脱手飞向一旁,似有人抢去似的。阿东想,这毫无疑问,当然就是大华干的,他以为不拦着,这真要出人命了。
见棍没有了,见阿男的捂着屁股从床上下来,阿东又狠力一脚,直取那男的裆部,却觉那脚又被填满了铅一样,抬不动了。他怒叫起来,大华,不要拦我,等我收了他。这时脚又能动了,他用力踢出,却觉得脚被人用力摆了一下,踢中那奸夫的大腿。这回那男的两手全捂住了踢中的部位,又是一阵大叫,求起饶来。而阿芳,害怕得不得了,呼的一下用被子盖住了头,她想做鸵鸟。
“别打了,别打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打死我啦,打死我啦”
阿东呼地开了门出去,几秒钟又冲了进来,手来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那奸夫一见,忙跪下来,说,不要,不要,阿东不要。
阿东?你认得我?
是的,我是张明天。隔离村的。小时候我们打个架的。
阿东看了看,臭骂起来,他妈的,还真的是你啊。你条契弟,居然敢做这种事。今天收你米簿(取你性命)。
阿东不要,不要,我不敢了。张明天求饶起来。
你只荡妇淫娃,居然敢做出这些羞风败俗的事?睇我点收拾你。阿东见奸夫跪地,被控制住了,转而用刀指着阿芳发作。
阿芳很害怕的样子,说,我,我,我。。。。。。。
我我我什么,好说了吧,你们什么时候勾答上的。阿东说完,一刀劈在床沿上,刀肉深入其中,可见当时用力之迅猛。
这时却听到了大华的声音。“你是谁,快快讲清楚吧,否则,阿芳真的是水洗不清了。”
碰的一声响,外面的门开了,大家一看,大鼻奶推开的。
大鼻奶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前的?
她是听到阿东的声音才过来的。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她一直都没睡,从张明天进门前呜声响起,她就一直都醒着,只不过,她怕GUI,所以不敢动,后来他听到阿芳的房门被踢开,有人冲出来,后来又听到了阿东的声音,知自己儿子回来,才敢过来。
阿妈,你不睡过来干什么?
大鼻奶见阿芳和张明天的样,心里明白了十之八九。丢人啊,丢人啊。家门不幸啊。
只见大华声音又响起,你再不现身的话,我就不放过你啊。
阿芳听了,脸露慌色,你是谁人?在哪?
还装?还装?你和我一样。快快从阿芳身上下来。
只见刚才还很惊慌的阿芳此时脸上出现厌恶的表情,却用另一种声音,是一个稍为苍老少少的女人声音。你怎么这么讨厌呢?来破坏人家的好事?你居心何在?
阿东听到大华说:“你来破坏人家家庭,影响夫妻团结,损坏人家清誉,你无耻”。
“哼,是阿芳带我回来的。”
阿东听了,开始怀疑,难道有GUI上了阿芳的身?他对着阿芳说,你是阿芳还是别人?
阿芳听了,说,不怕对你说,我是镇上某某街上的某某英(以下称阿英),前些时候刚过世,因为和张明天有些情缘未了,所以上了阿芳的身,然后勾他过来,成就些快活事,没想到这么快就露了陷。
阿东听了,明白原来是一个女GUI上了阿芳的身。原来不是阿芳本人意愿,他心里舒服了些。
但此时,张明天害怕起来,你,你,你是GUI?不是阿芳?想到与GUI同眠这么多时间,他当然怕得要命。
哈哈,不是。我教你的那些方法,你以为是阿芳这个普通阳间人能做的吗?
阿东又说,这么说,张明天要进来,是你开的门?
当然啦,我还教他跳着走,他带着面具,又是跳着,吓坏了秀姨和你妈妈。
你是如何上了阿芳的身的?
上个月阿芳出街,在旧货市场上,见到有一漂亮的首饰盒,就买了回来,那个盒子是我以前用的,所以我就能跟着回来。
你是如何勾答上张明天的。
哈哈,我上了阿芳的身,凭着你老婆的好身材,好脸蛋,迷他还不两三下就搞定了。你也不用责怪你老婆,我今晚就走了。张明天,你我情缘已尽,以后也不会见面了。你知道我为何要和你在一起吗?
张明天睁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那天,你和几个伙伴出街,见我一人走在街上,你很大胆的对我调戏说,靓妹仔,与我做朋友如何?我骂你神经病。你反倒说,如果你能做女朋友,就算我是神经病又如何?我当时很感动。后两天,我去世了,但记得生前你讲的这话,所以要和你在一起行乐。现在被发现了,我们已应结束了。
大华说,有一天晚上,我见到张明天进来,按平时的习惯,我肯定会跟进来,但想到是好朋友的老婆,所以我没进这屋来,没想到是你在阿芳身上。刚才阿东那一绝命脚是你挡了一下吧,如果不是的话,张明天估计就是东方不败,整天唱一剪梅了。阿芳说,你见到的。
好啦,我走啦。
等等,你们为何中途又停了七天没在一起。
阿英笑了笑,哈哈,你这大男人,结婚这么久,仔都生了几个,还不知女人会来月经的吗?阿东听了,原来那七天是因为阿芳假期缘故。这个谜团解开了。
大华说,你害了人家这么久,怎么能走得这么轻松?
阿英说,你想如何?
起码要帮阿东除去那个大难啊。
帮他?除大难?阿英听了,两眼大大,但她又低头沉思一下,说,那个大难?很难除掉的。
大华说,无论如何,你首先让人吃苦头了,所以你欠人家的。
那个阿英说,好吧。我尽力帮。
什么尽力,你务必办到。否则我不放过你。
好吧。
阿东听着阿英和大华在讲话,话中说自己有大难,觉得很害怕,后来又听到阿芳尽力帮自己除去,心稍放松。讲这么多,我走了,到时见。阿英一走,只见阿芳身躯往后一倒,无声息了。
阿东上来,抱起她的头,用手探了探鼻息,呼吸还正常。估计无事,只是睡死过去了。
这时屋里的人静悄悄的。张明天依旧跪着,他不敢起来,他素知这条村的男人强悍,所以不敢抬头。
他想起了当时阿芳是如何发骚勾引自己的,又如何与自己相约房中相会的。原来并没有扮成GUI模样的,只不过有一次听到大鼻奶房中有动静,以为是被发现了,所以阿芳教自己打扮成GUI样子,吓家婆不敢出来。这计划一直都很有用,没想到今晚居然出事了。而和自己睡了这么久的阿芳居然不是阿芳,是一个女GUI,而她生前被自己调戏过。这回好玩了,不知如何收场。
阿东见阿英走了,知这奸夫没靠山了,想起了他一直以为是阿芳,那肯定是贪自己老婆的美色,想起就怒火,又一脚踢出,正在阿东的胸口,阿东惨叫一声,滚在一旁,说,不敢了,不敢了。
住手,阿东。大家又听到阿英的声音,我还没走远呢?阿东,我讲你听,我答应帮你,但你不要伤害张明天,他是我找来的。你必需放过他。不能再伤害他了。否则,我会不答应的。
大华说,阿东,好了,不要再踢张明天了,他都中了你好几脚,他会吸取教训的。
阿东霍地拔起菜刀,指着张明天,说,你,你,滚,今后我看见你,立马把你变成没鸟人。
张明天听了,立马起了身,也不多谢,抱头鼠窜。也是,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他怕一会儿阿东就反悔了,把自己变成东方不败,以后只能在家绣花,岂不惨了。
阿东见那奸夫逃出门去,恨恨不已,扬手一下,菜刀就飞了出来,没打着,落在地上,嗒的一声大响。
阿东还不罢手,嘴里骂着,走慢些你就死,死淫虫。
阿东,我又要走了,我还想去唱几杯。大华说。
阿英呢?阿东问大华。
早走了,她刚才说完话就走了。
阿东见大华帮了自己这么多忙,说,改天我和你喝,以感谢你的帮助。
大华说,好。到时见。
大鼻奶一直呆在一旁,所有事她都见在眼里。她有生之年,从没见过如此奇异又恐怖的事,当两眼一人离开之后,她才定了神,说,阿东,他们真的都是GUI?
阿东扶着妈妈的肩膀说,是的。一个是我初中同学,何大华,现在已是阴间GUI,这次就靠他才揭清这件事。
大鼻奶说,那这么多事,其实阿芳是不知道的?
阿东看着自己的妻子,无限的爱怜说,是的,她不知道的。
妈,回去睡吧,看好两只小孩。
大鼻奶点了点头,回己房中。
阿东见忙碌了一夜,所以事情都搞清楚了,便倦身躺下,心里想着,原来并不是自己的老婆失德,而是被GUI所迷,这是不幸中的大幸。要是老婆主动去勾人,那真的是家破了。
他用手抱着阿芳,阿芳的身子微动,他以为阿芳醒了,轻叫一声,阿芳。只见阿芳也不答应,还在睡着。
他心里不敢去想阿芳自己知道还是不知道阿英上身这件事,因为他怕自己想多了,破坏这美好的家庭。夫妻的事往往就这样,有时就需要鸵鸟行为,有些事,不亲眼见到就算看不到,就算亲眼看见了,也当看不见,这样的话,好多事都能过去。如果是一味较真到底,到最后往往是碗烂锅破,家不成家。大华和阿英说自己有什么大难?管他呢?先过了今晚再说吧。妈的,老子太困了。
亲爱的读者,你们猜阿芳从头到尾知不知晓张明天晚上来约会这件事?知不知道阿英上身这件事呢?
张明天后来如何呢?这要有交待一下。这个家伙,后来出去打工了,他开始想去东莞的,后来得知阿东就在东莞,吓得他转去上海了。每年过年时都不敢回家,只在过年后,所有的打工仔再从家里出发后,他才敢回来。为什么这样?估计是怕阿东见着了他,把他变太监吧。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算完了。各位读者,从这故事中,你们又得到些什么启示呢?有人说,打工的男人出外久了,一定要把老婆带上,免得在家招惹事非,又可以防止自己在外乱来,这种观点你们同意吗?请大家各抒己见。不顶不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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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30 16: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IP:
阿东灵异遭遇
阿东所在这条村叫做东水村,是个烈汉村。
为什么说这条村的汉子性格烈呢?其中有许许多多的故事,我一时也说不尽,就讲一个吧。有一次,村里有个叫军剑的汉子,与人在田地争水,两句不和打了起来,把人家的肋骨打断了,回来后,被他老爸知道了,他老爸问明前事后因,觉得是自己儿子做错了,于是,领着自己儿子到那人的村子里找着了他,隆重道了歉,然后当着那个人的面,用一条大木棒把自己儿子的肋骨生生打断,儿子也不叫哭,不流泪,打时咬着一条木柴,事后还低头道歉。那人心不忍,挡也挡不住,眼睁睁看着一切,心上和嘴上说,东水村的男人就是个汉子。于是把自己的治伤药分一半给军剑,那人后来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军剑,真是不打不成亲戚。这事在整个管理区是非常有名的事件,虽已过去多年,但仍在流传。不知道有没有那里的读者来这里看我讲,如果有的话,讲一下我听,看我讲得对不对。
第二天,一早醒来,阿芳见老公在身边趟着,很高兴又惊奇,问起老公为何突然回来,老公说想你想得厉害,所以就回来了。阿芳很高兴,说,死佬,在外面有无乱来?
阿东说,不会乱来,外面花花世界,如何及得家中老婆好。阿芳叫了很高兴。
抱抱!她对老公说。
阿东经历过昨晚的事,对自己老婆的身子仿佛不是特别的热情,但还是抱了。
你外边有人了?
没有啊?真没有啊。
阿芳有点不高兴,但没办法啊,她觉得老公对她没有那么热情了。各位男人小心了,你在外面如果有外遇,你老婆一定会知道的。不要以为她很蠢,其实她们在捕捉老公有无外遇这事上是特别聪明和敏感的。
早上,阿东去镇上买些猪肉鱼肉,准备做好好吃的给家里吃。他来到镇上,见到镇上一如往常的繁华,心里有些高兴起来。卖肉的是一位胖姑娘,正是阿东的小学同学,以前别人还尝试做媒与他,但阿东没看中,所以阿东见她好象心里上颇占了上风似的。今天,猪肉妹一见到阿东,有些高兴起来,说,东哥要买些什么?阿东说,两大块排骨,两块腩肉。她利索地切了称了,少收了阿东五块钱。阿东不知道,但他见猪肉多,价钱少,知道是猪肉妹关注,向她笑了笑,表示多谢。她高兴地说,东哥得闲多来买猪肉。阿东高兴地走出市场来了。他提着猪肉走在路上,心想猪骨当然是煮土伏苓去湿啦,腩肉就做个豆豉腩肉煲吧,加两粒砂仁入去,好味又开胃。(广东人尤其会做菜,粤菜不是浪得虚名的,许多菜色不是你们在餐馆里吃的那样,因为餐馆的都已经变味了。)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见旁边的山上青青绿绿,有鸟叫虫飞,回家的空气真系好,不象在东莞,那里的空气跟这里没得比。
就在这时,阿东忽闻到一股咸鱼蒸猪肉的味道,泌入心肺。他都觉得要留口水了。香味从哪传来的?阿东很想知道。他耸起鼻子闻着,香味仿佛是从山上传来的,不知是谁在这煮东西吃,这么香。他想看个究竟。他找寻着,渐行渐上,绕个许多树木,再上些,发现是从一个山洞里传来的。啊,不知什么时候这里有个山洞。只见山洞很光亮,里面有人声。阿东此时胆大如虎,不知就里,硬往里去。
只见两个人在里面坐着喝酒,吃着东西。一个是细长白面的汉子,一个是肥肥短短的男人。阿东细看两人吃的正是咸鱼蒸猪肉和其他菜,还有三碗倒头饭。阿东一见倒头饭,心里有点怕,为何他们这么不讲究,要吃倒头饭。(这里讲一下倒头饭,这里的风俗是人新故去,家人要做一碗倒头饭放在死者的前头,表示吃阳间饭已吃到头了,以后只能吃阴间的饭了。)
那两位一见到阿东,就说,阿东,就等你了,快快坐下来,吃饭。他们指着旁边一个空位说。阿东听了,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认识自己。于是便问,两位大哥,你们为何会认识我呢?
两个人说,你是东水村的人,你不识我们,我们识你和你爸爸。
阿东心里想,也是,村里村外的,许多情况是这样的,他们认识我,我不一定认识他们。他此时觉得肚里空得厉害,便坐下来,忽然听到有人女子声音在叫,阿东啊,阿东啊,你的儿子病了,你在哪?
阿东听说自己儿子病了,便想起身,那两个人有些急了,说,小孩子的病,很快好的,没什么问题的,吃碗饭也不迟。
阿东想也是,正想端起碗,那女子声音又在叫,阿东,你为何这么狠心,儿子有病不回家,还在那里风流快活。肥肥短短的汉子此时不耐烦了,冲了出去,说:他妈的,这女的真讨厌。细长白面的汉子对阿东说,别听外面那个人胡说,你的儿子没事,快吃一碗饭,只吃一碗只让你回去。
阿东想了,人家盛情难却,于是挑了一箸入口,咽了下去,那汉子露出高兴神情。这时,只见外面有人闯了进来,是一个青年女子,长得有些漂亮,穿着一身青衫,但有着几外被扯料的地方,后面跟着是刚才的肥白男人。女子一见阿东嘴里正吃着饭,脸色大变,嘴里说,昨天你要我帮你脱大难,为何我提示了你那么多遍你仍不悟呢?你在吃到头饭啊!再吃两口,你就离阳入阴了。
后面的那个肥白汉子一听,暴怒,差人办事,你敢阻挡,你泄天机,犯了罪你可知道后果。
那女子正是阿英,她答应了要解救阿东,刚才好言提醒阿东,岂知他死不醒悟,眼见事不可收拾,所以顾不了那么多,冲了过来,泄了天机来提醒。
阿东一听,忙丢开饭碗,两手往喉里一扣,身体自然反射,胃作动,刚才吃进去的饭全吐了出来,然后拿起猪肉往外冲,那两个阴差想来挡时,被阿英全力挡住。阿英嘴里还叫,快快念着你儿子的名字,他的命硬,可帮你走出去。阿东听了,急忙大声念林浩民林浩民。他一念这名字,脚上马上有着许多力气似的,迅速冲出了洞外。
他出到洞外,一看太阳正照得猛,再看手里的猪肉,早已发臭长蛆,回头看刚才的洞所在,那里是什么洞,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坟墓坑。
他走回到家,母亲一见就问,你这几天去了哪?为何没给个信我们?你的脸色为何这么差,似大病一场。
可担心死了。阿芳也说了同样的话。
阿东知道自己差点就被勾去阴间了。他心里知道是阿英帮了自己脱难。他又想起是自己念着自己儿子的名字才走出那阴洞的。他问民仔呢?
民仔这几天都在发烧,讲胡话,说什么阿爸快走,阿爸快走。我们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刚才才退了烧,现在睡着了。
阿东听了,心想这应该是自己叫儿子帮忙的缘故。
他走到儿子跟前,见那张因发烧瘦了一圈的脸,心里无限爱怜,轻轻的用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儿子,谢谢你。
大鼻奶和阿芳不知道阿东为何说这样的话?总觉得这话不可思议。
阿东因为太疲倦,回房足睡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他携着烧酒到大华的坟前,拜祭。只见大华的坟被削平了,不成样子,到底是谁干这事?他恨起来,他摆起三个酒杯,斟了酒,说,大华,多谢你帮了我的忙。另外,我也非常多谢阿英帮我脱了难,我等下去多谢。
他期望大华能出来说几句话,但只见那坟墓寂寂,阿东等了许久,仍没有声息,于是他回去,拿了一把铁锹来,亲自为大华把坟墓修整好。
他又到镇上,寻着某街某巷,认到了阿英所以的家庭,自说是阿英的朋友,因为得过阿英的帮助,所以现在来谢恩。阿英的父母很高兴,好好的接待了他。阿东很诚恳的在阿英灵位前磕头,并烧了许多金银衣纸给他。
晚上,他睡着,睡着,忽听到大华声音,仍不见他的样子。
阿东,多谢你今天替我把屋子修好了,我因去解救阿英,得罪了差人,他们把我的屋子破坏了,好在有你替我修好,不至于我在后几天淋雨。阿英受了点伤,现在没事了。你我以前也不会见面了,不过,我提醒你,在明年三月份,你见到三色人的话,你要避开,否则会有小小的破财。
阿东正想问什么是三色人,只见到大华说,后会无期。
接下来几天,果然连续下着雨,许多镇都被淹了,有些还上了新闻电视。
第二年三月份,阿东刚发工资,上街想买些小玩具回去给小孩子玩,只见前面有三个女仔,一个染着黄色头发,一个染着红色头发,另一个则没有染发,她们经过阿东前面时,丢了一个钱包,阿东还从捡起交还他们,她们拉着阿东的手热情的多谢,搞得阿东激动不已,客气回谢。等三个女孩子走到不见视野了,阿东才定过神来,再看身上,所有钱财会被偷走了。这时,他才想起大华说的三色人,原来是指有着三个头发色彩不同的人,急得直跺脚,悔恨不把大华讲的话时时记心中。
阿东的故事讲完了,这么故事是不是很灵异呢?如果有听过这故事的茂名人请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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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30 16:16:54 | 显示全部楼层 IP:
下一个故事 大华与阿珍还未了的事

大华与阿珍未了的事
  自从大华过身后,阿珍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她没想到大华如此情深,唉,我没想到我是为了他好,却会害了他。(世上事皆这样,用情深处,都觉得对方远比自己重要,无时无刻不先为对方着想,然后才想起自己。一如当初楼主谈恋爱时,说在某地方等,然后我和她都在四处找对方,总觉得先见到对方心里才安乐。结果往往都是费了好大周章才找到一起。然后一起笑责一边幸福。)阿珍内疚、心伤。
好在自己所住的房间内竖了一块牌,用自己的娟秀的字标明:亡夫何大华之灵位 ,妻某某珍立。她看得电影多,觉得游魂得有个归宿才算安好。她每天起来,睁开眼后,梳洗毕,整装到那灵牌前,深情的说,老公,早上好。然后甜甜的笑起来,仿佛大华会听到似的。每天如斯。有一次,阿梅过来她房间,见到大华的牌位,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静静无语,深深的叹一口气,问世间,情是何物。而阿珍,不工作时多呆在房内,有时静静望着牌位发呆,她轻拭着牌位,想起了以前和大华的点点滴滴,想起了以前那天的树林,那醉人的落日余晖,那文静的大华,再看看空空的牌位,她低低地泣起来,孤寂的身躯在黄灯下是那么的可怜。唉,斯人已逝,真是愈思愈想心痛坏,珠泪流不尽啊。
深夜,雨敲窗,声声在心头,阿珍不能睡,起来,拿起大华的牌位,抱在怀中,拥着薄被,渐渐睡去,梦里尽是与大华一起的时光,两人结了婚,摆了酒,生了好几小孩子,小孩子大了,个个调皮,让两人头痛不已,急得做母亲的拿着扫把追着打,小孩子走得快,母亲走得急,不小心碰到一块石头,摔了一跤,然后就醒来了,见到了怀里的牌,方知刚才是南柯,又是一场痛哭。(是不是每个青楼女子背后都有一段深深的不堪回首的感情?)
阿梅见阿珍越来越瘦,心里很替她担心,担心再这样下去,阿珍迟早会随大华而去。她劝阿珍不必太个执着,缘尽时应放就放,切莫伤及身子。阿珍不听。不听就算,阿梅不好气地说。她实在没办法啊,她不想好朋友陷得这么深。
秋来,又黄了绿叶,调了红花,风吹得一阵愁。而阿珍的日子仍在继续着。
  一天夜里,突然就停电了。停电就点蜡烛,这是她家里人经常说的一句话。阿珍点着了蜡烛,一阵昏黄的灯光漫了开去,她低头执拾着东西。原来,昏黄的蜡烛光可以平静人的心绪,阿珍想着。她经过镜前,忽然想照照镜,于是,她举烛看着自己。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镜里人远不是以前的自己。镜里的她神情憔悴,眼里无光,面色暗淡,苍老了。她看着自己,呆得不动了。
每天人来人往,嘻笑假面,这实在是日子好难挨。暮鼓晨钟,妆前晓镜最发人深醒,阿珍想得多。难到这就样一世就完了?
她呆呆地站在镜前,任由蜡烛燃烧,她细数起这些岁月来荒唐事,仿如一梦,现在是梦醒时候了。她拿出存折本,看看,已有六位数了。这都是自己的辛苦血汗钱。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阿珍大声说了三次不干了。一次比一次大声,一次比一次勇气足。
不干了,吹烛上床,一觉睡到天明。
早,阿珍醒来,急急收拾行李,把大华的牌位连同衣服、首饰一起放在行李箱,她跟阿梅道了别,就离开了。
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阿珍会去哪?她能干什么?
几个月后,在阳江有间豆浆店开张了。豆浆店开张,有什么值得令人关注的。只不过,这个豆浆店的老板是一位女青年,而且是非常漂亮,人又干练,性格又好,店里前前后后都只有她一个。开业时,店门口处摆着数十个花篮。(聪明的读者都知道这是花店收到钱来搞的)。豆浆店名叫爱华豆浆店。人靓而且豆浆价不高,所以许多人都想花上一次钱来试几杯,其中有不少是男人。(往美女堆里趋是雄性的本色。这里不写男人,而写雄性,相信许多男同胞没有意见)。当然,豆浆的味道不错。所以这间店铺的生意着实不差。讲到这里,聪明的读者你们都应知道这位老板是谁了,没错,就是阿珍。她离开珠三角回到另一位地级市里开了一间豆浆店。
周围的商店邻居见这位老板人好又热情,礼貌又端庄,待人接物都是一个赞字,因此都很喜欢她。见她一个人撑着一间铺,料想是个单身,便有说媒的打算。(讲到说媒的事,我觉得全世界都是中国的妇人最有热情,一见身边有人单身,就马上有了做媒人的热情,仿佛见不得别人单身似的。仿佛别人单身这事就会象一根刺刺在她们心头似的,一见到就象打了鸡血,脑袋马上变作扫描仪,把方圆数十里自己认识的未婚的人扫一遍,然后找了合适的来,介绍介绍。所以许多未婚的人,女的上了二十五,男的上了三十,不知每个月要受到多少次这种好心的骚扰,这种现象尤其是过年过节,唉,那时节,简直叫相亲年,有同感的顶一下。讲故事人的妻子就是这样,说媒有着百分之百的兴趣,但从没成功过。不过,她还象战败的公牛一样,愈败愈勇。唉,俺服了她。)
每当那些人鼓动如簧之舌时,阿珍微笑而又认真的说,谢谢你,我已有老公了。那些人惊奇地望着她,心里有失望之意,嘴里又提起八卦兴趣,他在哪一方?干什么的?年岁几何?姓甚名谁?阿珍听了不语,低头离开。
她回到自己租赁的一房一厅,拿出大华的牌位,用手拭着,说,哪些人真无聊,你就是我老公。
又一天,依旧是冗长的说谋事,阿珍解释了几句又回到家中,她对着大华的牌位,静静的望着,叹了一口气说,你若还在世,现身一下,即可解我多处烦恼。她知自己所讲的纯属妄言,苦笑了一下。当她转身想去床边柜取些东西时,忽听到有人叫“阿珍”,阿珍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极似大华。是谁?阿珍慌起来,望四周,空空如也。
  是我,大华。
  你真是大华。阿珍仍惊未定。
  真的是我。你不用怕。
  阿珍依旧怕,她平生未见过鬼,第一次碰见,当然被吓着。
  你不用怕,你只能听到我的声,你看不到我的。
  阿珍定了定神,心想,自己不是日夜思大华,盼他出现吗?现在出现了,却又怕了。想到这里,阿珍不再慌了。
大华,你终于出现了,我日夜思你念你啊。阿珍声近哭。
  大华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见你这样,我心痛啊。
  你为何不能现身让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
  不可以,你命水差,不能让你见到我,否则会给你带来坏运气的。
  我不管,我不管,只要能见到你,就算我衰到贴地我也愿意。阿珍哭起来。也是,她多想念他啊。
  阿珍,你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大华,我想你啊。
  我也想你。
  我要见你,我要见你。阿珍几欲发狂地叫着。
  不行,大华依旧是无得商量的语气。
好,你不让我见你,我就割脉,然后到下面见你。
  别、别、别,阿珍,你别做这种事。我想想办法。
  快想,如果想不出,我就拿刀了。阿珍泪流满面,语气坚定。唉,这婆娘,看来真要疯了。
  有办法 了。大华说。
  快说快说。
  你拿一盆水来,然后从你头下剪下两根头发放到水里来,再往水上投入一块妆镜,然后我了来,让你可以见到我。
  阿珍迅速地照做了。
  阿珍把头挪到水面上,没见到大华。
大华,还未见你。
  阿珍,你再看看妆镜。
  阿珍细看,果然见大华在镜里面,望着她,向她打招呼。
  阿珍笑了,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镜里人也在笑着,也在流泪。一对苦人儿。
  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唯有阴阳相隔后双双微笑招手,这种感觉,有着说不出的痛。
  阿华说,我在下面,有天有个人同我讲,话我是有主的。我问是谁。他说是我妻子,叫阿珍。我听了,很感动。想来同你聊聊,聚聚旧。但你们时生八字确实相克,不合,每一次都易给你带来坏运气。这次我实在不想让你如此伤心,所以只好来了。
  阿珍听了,说,我不管有什么坏运气,我就想见你,粘着你。
大华,你过得好吗?我过得不好。
  阿珍SHA妹,哭什么,人世间本来就苦,天天这样,过的日子如何快乐呢。你要拿得起,放得下。你放下了,你就胜利了。天天心里抱着一块石头,过日子如何能好呢。
  阿珍不语。
  我查过你的未来了,你未来的日子是过得相当好的。
  我说你你听。你听好了。你店铺附近有个卖杂货的小伙子,左眉上有一颗痣,与你八字相合,你们有夫妻姻缘,如果他来买豆浆时,你要多送他一份。
  阿珍的了,不高兴,说,我今世不嫁。我只要你。
大华听了,停了停,语气低了。他叹了一口气。SHA妹,我以前也是这般的执着,后来我才知道,许多东西不是执着就能成功的。你我今生注定是无缘的。你认真过完你的今生阳间寿吧。我偷偷地找过下面的人算了一下,阿珍,你是属于先苦后甜的,你可以活到八十三岁。
阿珍听了这些话,沉寂了一阵,又问,大华,今世无缘,那我们下世还能不能做夫妻呢?
  大华说,我也不知道。你这辈子还没过完,又如何知道下一世的事呢。
  阿珍听了,失望之意难于意表。
  大华又说,我们可以互相设定我们能相互记认的东西。只有我们两个能认清就大有机会在一起做夫妻。
  如何设?阿珍如HEI暗中见到一丝光。
  大华说,你先咬破你的手指,然后用指尖血在自己额上写上你的生辰八字,然后再用火纸写上我的生辰八字,烧成灰,丢到水里,同时你将你的额浸到水里,这样一来,你的额上有我的生辰八字,我的额上有你的生辰八字,我们在下一世见面时,这些八字就起作用,让我们忆起似在哪见过一样,就象现在的人说的那样,一见钟情,一见面就视对方为自己的终身伴侣那样。你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阿珍听了,高兴了,但又怕不是真的。你紧张地问大华,你没别我吧。
  阿珍SHA妹,我怎能骗你。
  阿珍听了,很高兴,于是照做。她先写好大华的生辰八字,然后把右食指伸到嘴里,用力一咬,一阵钻心的疼痛,血涌而出,阿珍开心起来,她在额上写上名字,生辰八字,然后点火烧着有大华八字的纸钱,纸类全落在盆里水面。很少火尽,阿珍说,得了,用手按住盆边,把整个脸伸到盆中水里去。
凉凉的水感觉扑面,阿珍忽觉有手摸着自己的面,她知道这是大华的手,所以她不动,任由大华轻轻的、满满的摸着自己的脸庞,额上、鼻子、嘴唇。这刹间,她所有的感觉又回来了,她梦中的那个他回来了,那个他与她一起奔走在满山都是杜鹃花的山坡上,一阵的欢声笑语,然后一起在落日余晖中走在归家的路上,到家附近时,见吹烟袅袅,几个他们的小孩子从家里出来,高兴地大声叫着爸爸妈妈回来了。
  一会儿,手消失了,阿珍仍不舍得从盆里升起脸,但那手还不来,阿珍没法呼吸了,只好出来了。她喘着气,叫,大华,然后又把脸浸到水盆地,她期待着那双手又来,但她苦等无果,她离开水面,对着盆叫,大华、大华。
  但盆里什么已没有,镜里也没有。大华不见影了。
  阿珍大哭起来,大华、大华、大华。。。。。。
只见盆里出现几个发光的字。“再见,阿珍,下辈子再见,好好活着,忘记我”。
  阿珍哭着说,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想再见你一面。
  世人皆痴,放下石头你心就自在了。
  再后来,字迹不见了,再也没有其它的字出现了。大华真的走了。
  余下阿珍还在SHA SHA地盯着,许久许久,她还企望大华会出现着。
  大华没有出现。
  晚上,阿珍一夜不眠,她想起了各种前事和今天的事,把所有的事全搞在一起理通思路,让她有欣慰的事是大华和她已约好下世做夫妻了。他要我好好活着,如果我不好好活着,下一世如何去见他呢?她想起“放下石头心就自在了”。原来自己心里这块石头就是大华啊。大华要我放低,我就放低吧。想到这里,她开朗起来,觉得应好好活下去,然后下一世再与大华相会。
 对,就应这样。阿珍霍地起身,自言自语大声说:放下石头心就自在了。
  她把大华的牌位放在火盆里,放上一些火纸做引,拿起火机,对着空气说,大华,我要把你的思念和影子用点盐腌起来,吊起来,风干,收起来,老了,下酒。然后她点着了火纸,火纸火大,把牌位烧着了,好一阵才烧成烬。阿珍拍拍手,沐浴更衣,磨豆浆开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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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30 16: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IP:
版主,能否把这篇故事设为精华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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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30 17:10:1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茂名
好好嘅鬼故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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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30 17:44:1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
好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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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6 17:33:28 | 显示全部楼层 IP:
好长篇看了一天才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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