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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爱、现实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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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9 15: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广东深圳
希思yiyuan的故事,要从遥远的异国他乡说起。
故事的开场,发生在巴黎戴高乐机场。

希思yiyuan扛着大包小包入境的时候,被一群法国的警察大呼小叫地按倒在地,扭成麻花押送到办公室里。
法国警察们如临大敌,希思yiyuan一脸无辜,努力分辨着警察们在说些什么。
桌子上,摆着三个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整整一箱老干妈各种口味拌酱。
第二个箱子里,满满一箱子各种品牌卫生巾。
第三个箱子里,满满一箱子五颜六色的避孕套。

希思yiyuan终于从法国警察浓重口音的英文里,听懂了一个单词,意思是说,希思yiyuan涉嫌走私。
希思yiyuan跳起来,手舞足蹈,抄起一瓶老干妈,用自己更加蹩脚的中国式英语努力回答:“For my own eat”。
左右手又各抄起一包卫生巾和一串避孕套,诚恳地重复:“For my own use”。
法国警察们惊呆了,面面相觑。
希思yiyuan想了半天,打开一包加长410的卫生巾,脱下自己的鞋子,塞进去,对着法国警察比划:“鞋垫儿,you know?”
警察茫然。
希思yiyuan实在没办法,拿着卫生巾在自己的牛仔裤的裆部游走,说了最关键的一句话:“pee no wet,尿不湿。”
世界安静了。

希思yiyuan终于被海关放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希思yiyuan拉着大包小包,出了机场,直奔一个地址。

希思yiyuan把一箱子避孕套交到一个留学生手里,留学生点了几张欧元给希思yiyuan。
希思yiyuan接过来,胡乱塞进口袋里。
留学生看见希思yiyuan的其他箱子,问他:“还有什么东西?也给我点。”
希思yiyuan摇摇头:“这些我有重要的用处。”
希思yiyuan说着,转身走了。

希思yiyuan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国,英语四级都没过,靠着汉语发音标注,发出带着浓重山东农村口音的英语,听起来特别违和。
希思yiyuan找了一个街角,靠着墙,啃了一张随身带的煎饼,噎得要死。还没吃饭,就被一个流浪汉驱赶,希思yiyuan跳起来,跑了。


希思yiyuan拉着大包小包,到了目的地。
一家普通的咖啡馆,主人是个老太太,希思yiyuan觉得无比亲切,冲上去,和老太太法式贴面,嘴里念叨着:“Emma,笨猪!”
老太太惊讶地看着希思yiyuan。
希思yiyuan报以傻笑。

点单的时候,希思yiyuan看着菜单上的法文,嘴角抽搐,挑了个阿拉伯数字最小的指了指。
老太太不一会儿端上来一杯奇怪的黑色混合物,希思yiyuan喝了一口就差点把刚才吃的煎饼吐出来。
希思yiyuan很紧张,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在嗓子眼,弄不好就要跳出来。
希思yiyuan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对着手机说了一句:“我在你家楼下拐角的咖啡馆。”

几分钟后,惊慌失措的希思meirong,散着头发,穿着拖鞋,又惊又怕又怀疑又欣喜地走进来。
希思yiyuan站起来,对着希思meirong招了招手。
希思meirong整个人被击中,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向着希思yiyuan走过来。
四目相对,希思meirong双眼通红,希思yiyuan脸上露出标志性的傻笑。

此刻,距离希思yiyuan和希思meirong分手400天了,距离两个人上一次见面815天。
尽管已经800多天没有见面,希思yiyuan觉得希思meirong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似乎时间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不起作用。
两个人对坐,回忆如大山大海,汹涌而至。
那些原本以为早已经遗忘的东西,再一次活过来。


大学,希思yiyuan和希思meirong是同班同学。
希思meirong属于性感萝莉类型,大一,其他女孩都还不敢穿裙子的时候,希思meirong就穿着热裤,晃着两条大白腿走在校园里,惹得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生们纷纷侧目。
很多人打希思meirong的主意,但希思meirong一概看不上。
据统计,平均每十五秒钟,就有一个男生决定追求希思meirong。每两分钟就有一场群殴,是因为希思meirong而起。
希思meirong甩着大白腿,挺着胸脯走在路上的时候,颇有点睥睨天下的女王风范。
希思yiyuan却不以为然,认定希思meirong是那种特别俗艳的女孩。
希思meirong的脸型瘦而长,本来是典型的美女脸,希思yiyuan却不买账,给希思meirong取了一个外号,并积极地推而广之——大驴脸。
这个外号传到希思meirong耳朵里,希思meirong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遭受了挑战,她长这么大,为了夸她漂亮,男人们费劲了心机,动用了一辈子学到的语文知识,但到了希思yiyuan这里,却成了大驴脸。
忍不了了。

希思yiyuan和室友打完了篮球,穿着一条运动裤衩,光着膀子,往餐厅走。
希思meirong突然出现在希思yiyuan面前,拦住了他,几乎是指着希思yiyuan的鼻子质问:“你说谁是大驴脸?”
希思yiyuan呆住,还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室友不知道是发了神经,还是被外星人控制,突然做出了一个令全世界都讶异的举动。
室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后退,伸手,下蹲,把希思yiyuan的裤子扯到了腿弯。
室友笑弯了腰。
希思yiyuan张大了口。
希思meirong大概是平生第一次见到非男婴的小鸡鸡,呆呆地盯了足足有三秒钟,更让希思yiyuan悔恨终生的是,就在小鸡鸡暴露在希思meirong面前这短短三秒钟,希思yiyuan可耻地硬了。

希思meirong转身大步跑开,希思yiyuan才想起要提裤子。
在室友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声中,希思yiyuan的裆部撑着帐篷,希思yiyuan骂了一句:“我操你大爷!”,追着室友满世界跑。

从此,希思yiyuan不再叫希思meirong大驴脸,也无法正常面对一个还不熟悉就先看了自己小鸡鸡的女孩。

很久之后,系里组织爬山。
希思meirong和女伴走在队伍后面,希思meirong夹着腿到处找厕所,终于找到一个确保安全的角落里,一头扎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正在撒尿的背影,希思meirong呆住。
那个背影自然而然地转过身,是希思yiyuan,希思yiyuan扶着自己的小鸡鸡,眼睁睁地看着抛物线尿湿了希思meirong的白色运动鞋……

是什么样的缘分,才会让一个女孩连续两次,看到另一个男孩的小鸡鸡呢?

希思meirong光着脚,坐在石头上,好笑地看着惊慌失措,七手八脚拿着纸巾给她擦鞋的希思yiyuan。
同学们已经走远,两个人默默地跟在后面,上坡的时候,希思yiyuan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希思meirong的手。
爬上去之后,希思yiyuan忘记了松开,希思meirong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索性就任由希思yiyuan拉着她,一直往山上走。
路上,两个人聊了很多。
希思yiyuan甚至把自己左半边屁股上有一颗痣都告诉了希思meirong。
希思yiyuan讲笑话,希思meirong笑得打跌。
直到很久之后,希思yiyuan才想起来,当初第一次和希思meirong牵手的时候,自己刚撒完尿没洗手。

此后的日子里,希思meirong常常约着希思yiyuan去自习室和图书馆。
每一次,希思yiyuan都会买好一瓶酸奶,在食堂门口等着希思meirong,远远地看着希思meirong从女生宿舍迎着风走过来,希思yiyuan就觉得世界上每一块石头都能开出花来。
两个人窝在食堂里,希思meirong吃一碗麻辣烫,希思yiyuan吃一份土豆牛肉盖浇饭,有时候,希思meirong会被希思yiyuan逗笑,把饭粒喷到希思yiyuan的脸上。
自习室里,两个人埋头读书,偶尔抬头看看对方。
希思yiyuan的笔总是不小心掉到地上,每次弯腰去捡笔的时候,希思yiyuan就能近距离地去看希思meirong穿着热裤的大白腿。
希思yiyuan忍不住感叹:“你腿怎么那么白啊?滑溜吗?凉快吗?”
希思meirong就笑:“有本事你摸摸看啊。”
希思yiyua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可以吗?”
希思meirong笑得更开心:“如果你不怕死的话。”
希思meirong说着取下自己的耳钉,对着希思yiyuan的胳膊。
希思yiyuan还是没有忍住,慢慢把手凑近希思meirong的大腿,直到手掌和大腿接触,希思meirong的耳钉也没有扎到希思yiyuan手上。
希思yiyuan第一次摸希思meirong的大腿,从手掌到脑门,打了一个深入灵魂的冷颤。

希思yiyuan和希思meirong进展迅猛,晚上下了晚自习,两人就去操场上散步。
希思meirong主动牵了希思yiyuan的手。
这一次,希思yiyuan的手汗激射而出,希思meirong甚至怀疑自己刚才牵的到底是手,还是其他器官。
两个人第一次在操场上接吻的时候,希思yiyuan不得其法,鼻子总是撞在一起。直到希思meirong按住了希思yiyuan的脸,才顺利地亲上去。
一条家属院的狗,盯着两个接吻的少年情侣,汪汪汪叫了几声。

希思meirong二十岁生日那天,和希思yiyuan一起逛超市,买了一瓶红酒,一只烤鸭,还有大包小包的零食,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开了一间大床房。
房间靠近马路,很吵,两个人都很紧张。
喝了红酒,吃了烤鸭,看足了北方的夜色,终于开始相顾无言,准备迎接这场盛大的仪式。
关键时刻,希思meirong按住了希思yiyuan的肩膀,认真地问:“我听说男人第一次只有123,是真的吗?”
希思yiyuan呆住。
这个很唯美的时刻,被希思yiyuan搞得非常狼狈,血流出来,希思yiyuan吓得惊叫,光着脚去洗手间拿毛巾的时候,砰地一声,一头撞在了玻璃门上,鼻血直流。

希思yiyuan鼻子里堵着卫生纸,双肘和膝盖支撑身体,呲牙咧嘴,造型奇特,希思meirong忍不住笑场。
希思yiyuan强调一定要严肃认真,希思meirong忍住笑,开始数——
“1”
“2”
“3”
希思yiyuan在希思meirong喊出3的时候,打了个冷颤,希思meirong再一次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果然只有123,哈哈哈哈哈哈。”
大四,希思yiyuan和希思meirong决定一起考研,虽然读研读不同专业,但是打算一起去北京,将来继续双宿双飞。
两个人成双入对地在自习室占了位置,成为自习室里最扎眼的一对考研情侣。
每次吵了架无法调和的时候,两个人就去逛超市,买一瓶红酒,一只烤鸭,去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开一间大床房。
第二天再回来的时候,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这个技能被希思yiyuan总结成了一句英文:“enough talk,let’s fuck!”

考研临近,希思yiyuan却突然发现,当初希思meirong让自己帮她在网上报名,但是由于自己的失误,报名没有成功,再报名已然来不及。
希思yiyuan吓坏了,冲到希思meirong宿舍楼下,看着希思meirong不知所措。
反而是希思meirong安慰他:“没事,大不了不考了,你去念书,我去北京工作就是了。”

最终,希思meirong姐姐建议希思meirong去法国留学三年。
因为希思meirong的姐姐,就是从法国留学回来,有留学经验。
希思meirong犹豫。
希思yiyuan却坚持让希思meirong好好准备。
希思meirong说:“我不想离开你。”
希思yiyuan抱着她:“反正就三年,我等着你就是了。”

希思yiyuan陪着希思meirong一起复习雅思,递交资料,准备签证。
在希思meirong拿到录取通知的时候,希思yiyuan得知自己考研失利,但是好在拿到了一份北京公司的offer。

首都国际机场。
希思yiyuan送希思meirong离开。
希思meirong哭得情绪失控。
希思yiyuan说:“我攒够了钱,就去看你,等着我。”
希思meirong抽泣着:“我等着你。”

希思meirong去了法国,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民居,为了省钱,住在阁楼上。
房间狭小,仅仅能够栖身而已。
希思yiyuan在北京的群租,房间不到十平米,开门就是床,出门就是厕所。
希思yiyuan和希思meirong隔着将近三万公里,六个小时的时差,只能靠着视频和电话诉说思念。
希思meirong恨不得把一切细节都说给希思yiyuan听。
“法国人都很懒,我叫个水管工,都得等好几天。”
“房东来收房租的时候,说了两句中文,一句是‘你好’,一句是‘他妈的’。”
“我住的地方拐角就有个咖啡馆,主人是个老太太,人很好,很喜欢我,叫Emma。”
晚上,希思meirong常常在视频里挑逗希思yiyuan,希思yiyuan笑骂希思meirong残忍。

希思meirong吃不惯西餐,中国超市里的食材又很贵,希思meirong就在视频里,跟希思yiyuan抱怨:“想吃老干妈拌饭,想疯了。这里也没有我爱用的ABC,抓狂。”
希思yiyuan很心疼。
希思meirong又在电话里告诉希思yiyuan:“法国鼓励男女同居,情侣租房子政府有一半的补贴。你快来看我。”
希思yiyuan看着每个月3500块的税前工资单,有些吃醋,又有些心酸。
偷偷查了查机票,往返机票最少也要两三万,还不算在巴黎的开销,希思yiyuan偷偷计算着人民币对欧元的比例,拼命地工作,攒钱,办护照,查办理签证的攻略。

时间悠忽过去。
希思meirong勤工俭学,还要努力学法语,学课程,每一天都精疲力尽。
希思meirong在电话里跟希思yiyuan哭诉:“晚上有个男人跟了我一路,我七拐八拐地回到家,吓得内衣都湿了。”
希思yiyuan心疼得要死,却又无能为力。
希思meirong总是在电话里问:“希思yiyuan,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看我?”
希思yiyuan想想自己银行卡里的数字,总是说:“快了,快了。”

一年之后,希思meirong和希思yiyuan的通话,从一天无数次,变成每周一两次。
希思yiyuan努力工作。
希思meirong努力读书。
希思meirong有一个天参加聚会,很晚,打电话给希思yiyuan,醉了,也不说话只是哭,情绪失控。
希思yiyuan眼泪无声地流下来,瘫软在地上。

又过了很久,希思meirong给希思yiyuan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只有一行字:
“希思yiyuan,我想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远,我们分手吧。”
希思yiyuan当时在办公室,埋头处理一大堆表格,邮件跳出来的时候,希思yiyuan点开,看了一眼,随即嚎啕大哭。
同事们都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
希思yiyuan的哭声回荡在北京城的秋风里。

当天晚上,希思yiyuan做了一个梦。
梦到一群人,明明知道希思meirong就在人群中,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她的样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人从自己眼前擦肩而过。

希思yiyuan一个人在北京,往前看,看不见前程,往后看,看不见退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绝望。


希思yiyuan第一次攒够了去巴黎的路费,签证却被拒。
好朋友劝希思yiyuan:“算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别去了,浪费钱干嘛?”
希思yiyuan总是笑着说是。
但心里总想着,答应了希思meirong的事情没做到,总觉得活得不开心。

在希思meirong离开800多天之后,希思yiyuan终于拿到了签证,也攒够了钱,兑换成欧元足够这趟行程。

希思meirong看着从天而降的希思yiyuan,眼泪簌簌地流出来。
希思yiyuan原本以为,自己这次来,会生气,会质问,会埋怨,会哭泣,但是都没有。
希思yiyuan就是笑着看着希思meirong。
希思meirong看着希思yiyuan,又哭,又笑。
在两个人的对望里,好像把什么都说完了。

希思yiyuan把自己带的东西给希思meirong展示。
“一箱子老干妈,给你老干妈拌饭。”
“一箱子卫生巾,是你最喜欢用的牌子,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还有一箱子避孕套,我是给网上认识的一个留学生代购的,挣点路费。”
希思yiyuan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希思meirong看着希思yiyuan,难过得捂着胸口,泣不成声。
老太太Emma走过来,地上了一大叠纸巾,看看希思meirong,又看看希思yiyuan,转身离开。
希思meirong抽泣着:“你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些?”
希思yiyuan笑了笑:“我是来跟你当面说分手的。”
希思meirong呆住。
希思yiyuan笑得更纯真:“分手这么大的事情,总要当面说吧?”
希思meirong的眼泪再一次湿了眼眶。


希思yiyuan送希思meirong回住处。
两个人在楼下停住。
希思meirong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他……在上面,我就不请你进去了。”
希思yiyuan微笑,点点头:“他对你好吗?”
希思meirong忍着眼泪:“我最难熬的那段时间,遇到了他。”
希思yiyuan笑得很阳光,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好过。”
希思meirong说不出话,只有眼泪喷涌而出。

希思yiyuan转身要走的时候,希思meirong喊住希思yiyuan,冲过去,抱着希思yiyuan哭倒在地,一直在重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希思yiyuan拍拍希思meirong的肩膀:“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了,就当面说分手,说什么对不起啊真是的。”

希思yiyuan站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看着一个男孩下楼,搬着东西,和一步三回头的希思meirong走上去。
希思yiyuan看着隔在他和希思meirong中间的滚滚车流,释怀地笑了。

从北京到巴黎,接近三万公里,六个小时时差,希思yiyuan跑了这么远,只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就算是这段感情已经不可避免地走向了尽头,他还是希望亲自画上一个圆满的终点,当面说分手,给曾经深爱过的姑娘最后一个微笑。
堪称业界良心。

世事无常,我们不得已而分开,可以尽情伤心,但却永远不必责怪。
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短暂,茫茫人海,能遇到你,和你发生一段故事,我已经知足。
谁的生命中没有一份刻骨铭心的遗憾呢?
没有遗憾将来靠什么回忆呢?
就让我们在嫩得一掐一包水的年纪傻呵呵地相遇,在分手的时候笑着挥手告别。
就让那些被我们狠狠爱过的人,在回忆和遗憾里永垂不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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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9 15:25:03 | 显示全部楼层 IP:
是写小说吗?为什么不以回复的形式来续?每节也没有数字,不知头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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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20 15:24:54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茂名
好想好深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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