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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图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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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28 23:32:02 | 显示全部楼层 IP:
楼主想无发达都难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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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 00: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IP:
七嗲,去传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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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 00:14:12 | 显示全部楼层 IP:
茂名好多昂佬去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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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 00: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IP:
楼主去学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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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 20: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IP:
         6
  第二天早餐时间,铁门被打开,有人上来领我去食堂。
  地上稀稀拉拉地坐了十多个人,面无表情。早餐尚未煮好,他们便像一堆烧坏的瓷人,东倒西歪地堆放在角落里。
  我内急,走进旁边的厕所里。便池用蓝色的高密度板隔着,池壁上有一层厚厚的污渍,斑斑驳驳,地上淌着尿液,散发着败落的日子般的骚味。我踮着脚,尿液把瓷器冲得咚咚作响,散发着雄性勇猛的力量。
  刘一飞这娘们不识货。奶奶的,我掂念她了。
  我闭着眼睛,享受排泄的畅快,那娘们脸上的痦毛挠着我的心。
  兄弟,你幸福吗?清脆的嗓音像空谷里的第一声鸟叫,有无限的穿透力。
  我一惊,颤,尿液像被大石挡住去向的溪流,改了道,洒在鞋上。我懊恼地甩了甩,看着啼叫的鸟儿。
  我看到一张被笑容包裹着的脸,它如受了朝露滋润的花骨朵,期待阳光给他更多的养份,双瞳配合地射出期盼的光茫。
  我漠然地看着他,回眸一扫。厕所内只有我和他。
  兄弟,你幸福吗?我又颤了一下,在金太阳,幸福两字被赋予了更多内涵。它能钻进我们的脑海,刮骨疗毒,让我们的梦想不断拔高。
  我模仿这鸟儿昨天鼓励我的模样,拳头一拉,竖定地说:兄弟加油——
  加油——
  鸟儿心满意足地飞走了。
  加油,幸福——
  我嗤笑着喃道。这多么可笑。
  我再回到食堂时,除了主座空荡荡,几乎都来了,但都焉焉的。
  忽然,他们哗啦地站了起来,齐声嚷道:领导好,领导辛苦了。
  我回头一看,生哥、林哥和吕经理走了进来。三人在主座上坐了下来,挥挥手,众人如获大赦,纷纷坐下。生哥突然吼道:你们幸福吗?
  幸福,谢谢领导,谢谢金太阳。声音雄壮、悭锵有力。
  挨了打,学乖了,不敢再对着干。社会经验告诉我,大家都干的事,你跟着干准没错,尽管心里很排斥,但至少也得附个嘴型。
  生哥道:好,大家辛苦了,今天吃点好的,煮早餐的兄弟,把燕窝粥拿进来。
  我一听,有点讶异,有燕窝粥?
  来咯,燕窝粥来咯。
  我在厕所里碰见的小个子,捧了一个大盆进来。他走至主座,先给三位领导满上,然后挨个盛上,打了燕窝粥的人,恐于人后,端起来呼噜呼噜地喝起来,啊的一声,拖着长长的尾调,脸上浮游着满足,然后又喝一口。
  终于到我了,小个子两眼弯成一条缝,给我滔了满满一杓,关切地说:新来的兄弟,喝多点,滋补——
  这话很暖心,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再回看碗里的粥,顿时傻了。哪里有什么燕窝粥,就一碗能照出人影的米汤。
  生哥喝完了粥,问道:今天的粥怎么样?大家都感动地说:好喝,很多燕窝,谢谢领导,我们一定努力开展业务,报答公司的栽培之恩。
  生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睨向我,问道:钱多,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愕,众人都醉了你也不能醒着,醒着就得你埋单。愣了半刻,如乍醒,咂了咂嘴,道:和刘一飞煮的比,还差了点。
  众人一愣,眼珠骨碌碌的,仿似疑惑,这猪圈里何时睡了一条狗?
  生哥哈哈大笑,问道:刘一飞是谁?
  我的女神。我的心痛了一下。
  生哥哦了一声,挥挥手道:喝,接着喝,喝完上课——
  喝完“燕窝粥”后,大家被赶进了一个大房间。房间布置得像个教室,有讲台、黑板。大家各自落座,生哥迈上讲台,双眼一瞪,不怒自威。
  生哥拿起粉笔在黑板写:如何让人脉延伸为财富。
  我看题目有点意思,来了兴趣。
  林哥打开投影仪,黑板旁边的幕布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几个穿协警衣服的人,把一个男子摁在地上,男子伸着右手,嘴巴半张,脸上的表情痛苦,眼巴巴看着别人把三轮摩托拖走,旁边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经过,车窗摇了下来,肥胖的司机麻木地看着这一切。
  生哥指着司机,像老师提问:如果你是这个司机,请问此刻心里会怎么想?
  大家无语,眼里茫然。
  生哥道:请看这胖子的眼神——有无限的优越感,以他的条件,不屑以此谋生,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他是个遵纪守法的顺民吗?卵,如果开征房产税,他一定会骂娘,这张照片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你的社会地位越高,就越能低下你高贵的头颅,用怜悯的眼光去肆谑别人的生活。
  他顿了顿,扫视一眼,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了个数钱的动作,接着道:money,只要你的钱包丰厚,社会地位自然就高,金太阳就是一个让你往高处爬的平台,人与人之间是一个圈子一个圈子地区分的,这就是我们讲的人脉,要在社会上立足、提升,就得把自己融入一个又一个圈子,人的欲望都是自私的,谁都希望融入能提升自己的圈子,不希望自己是别人的垫脚石。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道:奉承与被奉承之间的关系。他的手指在讲台上重重地顿了两下,几个开小差的人吓了一跳,不敢再有旁骛。他接着说道:简单说,就是强者与弱者之间的关系,谁都有不劳而获的侥幸心,强者身上有你想得到的好处,而弱者接近你,无非也是想沾光,我总结了一条经验,脸皮有多厚,舞台就有多大,把霉相藏起来,让人看到你光鲜的一面,在座各位都是项目经理,前程辉煌似锦,房子、车子、票子马上全部拥有,用不了多久,将会成为你们村里、镇里、县里、市里的首富,有了被奉承的资本,就会有大批的人来巴结你,你要将这个信息传递给每一个亲友,让他们加入共同致富的行列。
  生哥越讲越激动,嘴巴因脸上肌肉扭动而变形,喷着白沫,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那里浮游着一张张的钞票。他突然冲下来,把前排的一个男子抓上去。男子被感染,脸因激动而通红。生哥在他眼前甩了一个响指,男子似被催眠,眼神开始迷离。生哥在他耳边用诱惑的语调,轻轻地说:看到没有,你前面飘着很多钱,抓住它——
  男子像电影里的丧尸,脸上浮着讷讷的笑意,双手在空中乱划。生哥的声音变得很性感,柔柔地,像滑过女性胴体的手指:对,抓住它——
  林哥突然冲上台,问:你们要当强者还是弱者?
  我们要当强者。
  你们幸福吗?
  我们很幸福。
  生哥振臂高呼:金太阳——金太阳——
  下面的人打了鸡血,齐声高呼:金太阳,金太阳——
  林哥笑了,生哥笑了,我也笑了。三人各怀鬼胎。
       (未完待续)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8-10-29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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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尚未签到

    发表于 2017-3-1 22:51:44 | 显示全部楼层 IP:
    楼主打了鸡血,好精神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8-10-29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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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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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3-1 23:53:14 | 显示全部楼层 IP:
    题目好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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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3-2 00:19:58 | 显示全部楼层 IP:
    感觉好真实,看来搭客佬真系去开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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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3-2 08:53:4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广东广州
    金太阳金太阳,看多几集,我都怀疑我入了金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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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2 12:00:55 | 显示全部楼层 IP:
            7
      生哥接着上课,他给我们分析各类人的性格特征,以及应对方法。
      真是大开眼界,这些家伙不简单,学过心理学,技术含量很高。
      一小时后,上完课了,生哥让他们各自散去。
      林哥看我还呆在下面,露出一丝诡笑,把我拉进一个小房间,道:钱兄弟,你还没有成为我们的代理商哦,在犹豫什么?我一怔,道:我没有钱哦。林哥的脸一黑,向门外一招手,生哥和吕经理走了进来。林哥对吕经理道:这位兄弟对我们的产品还不够了解,你给他再讲解讲解吧。
      吕经理点点头,捋起袖子向我走来。我倒退两步,惊恐地蜷在墙角,不安地问:你想要干什么?别乱来。
      生哥嘿嘿地笑着说:别怕,让你更具体地感受我们产品神奇的功效。
      吕经理一把揪着的衣领,提将起来,朝我脸上一拳,力道巨大,我的眼前一黑,晕乎乎的,整个银河系都在我眼前,满天星斗如花灿烁,脸上火辣辣地烧着。
      林哥问道:痛吗?
      生哥看着我抽搐的脸和半眯的眼睛,谑谑地笑着说:我猜他是痛了。
      他们相视一笑,林哥拿出一盒东西,狞笑着说:那就让他体会一下我们产品的好处。说罢用手钳着我的嘴巴,用力一捏,迫我张着嘴,将一粒胶囊塞进口中,然后捂住我的嘴巴。
      我咳了几下,喉咙一滑,竟吞了下去。
      林哥放了手。我蹲在地下,挖着喉咙,咔咔地干呕着。
      片刻,生哥过来,面露关切地问:怎么样?还痛吗?
      我横眉怒视,骂道:你给我打一拳试试?生哥哦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还痛。
     毫无征兆,他突然就抽了我一耳光。
      啪。打得我晕乎乎的,天在旋,地在转,像一个火候未够的芭蕾舞演员,转了几圈后,站立不稳,即将倒地。
      他又关切地问:好点了吗?还痛?见我软趴趴,不吱声,啪,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还痛不痛?旁边的林哥奸笑着问。
      我看着生哥的手掌又抡圆了,连忙捂着脸说:不痛了,不痛了——
      生哥笑了,像街边摆摊的膏药佬,说:看,多神奇的功效,马上止痛。
      我捂着红肿的脸站起来,道:可我真没钱啊。吕经理道:你表哥不是给了你三千五百块吗?
      提起这三千五百元,心里就来气,原来是个诱饵。父亲常告诫我做人要脚踏实地,切莫好高骛远,我也一直勤勉、规矩,都怪刘一飞这娘们,伤了我的心,导致我急功近利,一心想出人头地。
      为失误寻找借口,让陷于不利的境况变成偶然,这是人的劣根性,我当然也不能例外。
      我开始怀恨阿龙了。忽然,一个恶毒的念头闪过。我对生哥说:再打我也没用,真的拿不出钱来,但我有个朋友很有钱——
      三人眼里放光,语气变温软,像三头垂涎的狼,说道:那赶紧把他叫过来,加入我们的组织,一起开创美好的明天啊。
      他很吝啬的,我说道。
      生哥道:只要来到这里,再吝啬,我们也有办法让他放血,只要你把那朋友拉过来,再把三千五百块交回来,同样给你一级代理的待遇,享受分成。
      他们押着我找了个偏僻的银行网点,将账户里的三千五百块取了出来,又把我带回,扔二楼进房间里。
      生哥说:想一想怎么把你朋友拉过来,想好后就让你打电话回去。
      阿龙,别怪我,刘一飞虽然是块肥猪肉,但对我胃口,是你把她给抢了。
      他们把我带到办公室,让我给阿龙打电话。
      阿龙接到我的电话,很意外。我问他和刘一飞发展得怎么样了。他嘿嘿地笑着,透着甜蜜。我的心隐隐作痛,心底泛起的不安与愧疚,像一滴滴水珠,叭叭地往下掉,落在尘土里,没了影踪。
      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阿龙吱吱唔唔——,含羞答答的。
      我嘿嘿地哼着,问道:是不是没钱?阿龙不吱声。
      我又问:有个发财的机会,要不要?
      阿龙问是什么?
      我思忖了一夜,将表哥诱惑我的条件修改一下,为阿龙度身订做了另一个谎言。果然,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阿龙沉吟半刻,道:我和一飞商量一下——
      这语气说明他们已黏得很紧,说不定还苟合过了。像有把尖刀插在我的心脏,拔不出来,刀把颤着,刀尖不停地割扯着心室。
      我扑哧扑哧地喘着气——
      挂了电话,我就知道成功了,生哥是对的,看什么人用什么招,我不相信一个穷鬼会拒绝发财的机会。
      接下来的事情就按预定的程序发展了。
      当我把阿龙带去吃豪华自助餐的时候,他贪婪的眼神让我无地自容,他让我看到了前段时间的自己。
      阿龙很感激,把我当作恩人,塞得鼓鼓的嘴巴喷着食物的细屑,说着恭维的说话。
      贪嗔爱欲痴,决定一个人会走什么路。阿龙,别怪我。
      我们把阿龙带回总部受训,生哥打开铁门,让阿龙住进那酒店般的房间。
      阿龙看着房间豪华的装饰,大喜,看我时眼中有膜拜的火花。
      我唉地长叹一声,在软绵绵的床上躺下。生哥却把我拉起来,要我收拾换洗的衣物跟他走。我疑惑地问为什么?
      生哥道:从今天开始,你搬去大房睡,这房间归他了。
      自从我给阿龙打电话后,他们对我的看管略宽了,可以小范围地走动。我去过大房,那里没有床,三十几个人打着地铺,乱哄哄,各种体臭和臭袜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窒息。
      我挣脱生哥的手,忿道:我不去,我就住这里。
      林哥说:必须去,这房间是给新人住的。
      我说:不是有两张床吗,为什么我不能住这里。
      林哥哼了一声,道:公司规定,老员工不能和新人住在一起,为了公司的发展前途,你必须得搬。
      我耍赖地躺在床上,黑着脸问:为什么?我在这里住得很舒服,凭什么要我搬?
      林哥的脸拉了下来,冷冰冰,说道:你住这里会影响新人的情绪,不能让你一个人阻挡公司发展的步伐。
      我翻了身,面向里面,哼了一声,道:我就不搬。
      生哥狠狠地哼了一下,目露凶光,道:把他抬出去。
      林哥和吕经理上来,欲捉住我。我一骨碌翻下床,他们张着手,如围捕逃脱的小猪崽。我向后倒退着,很快,后背触墙,无路可逃,只得怒视着他们。
      我看见厕所内有个通渠用的吸泵,背靠着墙,慢慢移了过去,拿起吸泵指着他们,威肋道: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吕经理冷哼一声,不屑地说: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有多少不长眼的家伙,抱着煤气瓶上楼顶,拧开阀门唱着着国歌,结果还不是被我一个一个地扔了下来,我警告你,把家伙放下来,否则要你好看。
      语落,嗖的一声,他冲了过来。我举起吸泵往他身上打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林哥和吕经理把我按在地上,拳脚像舂橄榄的木桩,密集而有力地落在我身上。
      生哥更是踩着我的脚踝,恶恨恨地碾压,痛得我不由自主地哀嚎起来。
      阿龙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走过来护着我,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搬去大房?
      生哥瞪了他一眼,往我脸上啜了一口唾液,骂道:犯贱——
      生哥对阿龙道:你就住这里。他又回头说:把他拖出去——
      林哥和吕经理拖着我,拿着我换洗的衣服,打开了铁门。听到我的哀嚎,门外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他们踮着脚,昂着头,看到生哥他们出来了,都惶恐地低下头。
      他们把我扔进臭哄哄的大房。
      看他们走了,表哥连忙过来,给我铺了一个地铺,扶我躺在上面。我的身体像要散掉,痛彻心扉。
      表哥拿纸巾擦去我脸上的血,骂道:叫你搬过来,搬就是了,逞什么能。
      我怒视着他,不是他,我会落得如此下场?
      表哥对我喷火的眼睛视而不见,唠叨着说:你见过钉子户斗赢拆迁队吗?活该——
      我扬起手掌,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表哥懵了,旋即怒斥:你真是一条屎坑狗——不知好歹。
      我的腰受了重创,一动就痛得嘴牙咧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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