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都是裙子惹的祸 在遭遇白粉仔那一节,我曾经说过搭客佬应该有三不搭,但今天我要对正在搭客或准备去搭客的朋友说一声,其实还有应有第四不搭,就是穿长裙的女子不搭。 有两种女人是最可怕的,一:知道自己身材好,而且衣服配饰搭配得十分得体的女人,二:不知道自己身材不好,而且衣服配饰搭配得十分不得体的女人。前一种女人工于心计,跟她们交往你必须时时小心,哪一天把你半边卵咬去了,你还在半眯着眼欲仙欲死,后一种女人自我感觉良好常以美女自居,跟她们交往你必须要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时不时你还得捂着良心去赞美她几句。 今天说的这个女人,貌美得和“如花”有一比,不是因为她曾经和我有过纠纷而故意丑化她,这么跟你容易吧,一个一米五六的女孩,约重一百三十五斤左右,穿一条深V连衣裙,蹬一对很时尚的红高跟鞋,最要命的是还戴一副白色的“黑佬咳涕”小猫咪近视眼镜,如果说可以免费执一剂的话,就算我是一个资深的好色之徒也提不起半点兴趣,但我是一个卑微的搭客佬啊,是不能选客拒载的,因为我是在为人民币服务啊。所以,当如花姑娘在街边向我挥手示意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藏在她口袋里的毛主席即将由我供养。 如花姑娘侧身坐上我那如火般热情的大阳,她用双手拢了拢那条长长的连衣裙,把那蓬松的布料夹在大腿间,用那浑厚的声音说:靓仔,搭我去露天矿咯。闻着她那浓烈的香水味中,透出一丝淡淡的依卡露洗头水的味道,我终于明白东施效频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将到永久桥头的时候,前面刮来一阵大风,把她的头发给吹乱了。她放开抓住裙子的双手,甩了甩头,然后用手梳拢着凌乱的头发。那阵卑劣的的大风,忽然把她的裙摆吹进了车轮内,车轮的钢线緾住了她的裙子,嘶的一声,裙子被扯裂了,趁势拉着她往地下倒去。她惊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我一下子失去平衡,连人带车随着她倒了下去。车子翻倒在地上,惯性把我和她向前拖行了三四米。 我车的左转弯灯在磨擦中报废了,我紧握着车把的手也被擦去了一大片皮。左边裤子的膝盖位置被擦破了,血从里边渗了出来。真庆幸那时路面上没有什么车,如果那时后面有一台车冲了上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如花姑娘倒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她的裙子从腰间位置被扯开了一大片,露出里边那条印着米老鼠的粉色小内内,她的腿也擦去了一大片皮,血珠正慢慢渗出来,她坐在地上,弯下腰来抱着那受伤的大腿,皱着眉呲着牙。我走过去,想把她拉起来,但看见了她胸间那V字型的布条中,两个大肉球挤出来的深深的坑渠,为免她误会,连忙把头转过去。 她指着我骂道:你点开车架,哎哟莱,痛死嗲。我拉起她说:冇好意思,我都无知你条裙卷入去嗲,我带你去前边药店买D药擦一擦吖。她呲着牙说:我试都无去,我打电话叫我朋友来正讲。说完她便打电话给她朋友。 我扶起受伤的“老婆”,心痛地看着它身上的擦痕。在等她朋友来的时候,我坐在路边的地上清理着火辣辣的伤口,用手在伤口处不停地扇着风。 过了一会,三个男人开着两台摩托车来了。其中一个较瘦的男子问清楚了情况,他便走过来问我说:你摔伤了人家,你想点赔吖。我说:你想点赔咯。他说:一个大肶全部擦伤了,又扯烂了一条裙,点纸都要五百蚊啪。我吃了一惊,那个女的只是擦伤了一点皮,根本就没有伤到筋骨,怎么可能要赔五百啊,分明就是勒索。我皱起眉头说:哗,有冇搞错吖,系巨条裙吹入去搅到车轮大家正会跌的,有乜可能要我赔禁多吖。瘦男子说:我无理你,总之就系坐你车跌伤过。我说:我打个电话比朋友先。瘦男子说:你想叫人来嘛,即管叫咯,黑白两道阿叔都无狂过,叫乜水来你都赔硬嗲过。 我不理他,打了个电话给一个朋友。瘦男子见我打电话拖马,他也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我朋友带着四五个人来了。他问我有没有事,确定我没有大碍后,他又去看了看如花姑娘的伤口。如花姑娘已经把裙子裂的地方打了个结,看不到了那个让人想到将要钻洞的老鼠。 我朋友说:冇系好伤吖,要五旧水,啦利D啪。瘦男子说:你讲嘢吖,成条腿都系血,你估无使钱吖,仲有扯烂条裙都未同你计,人地一个黄花闺女,当街当巷锦出丑,你叫以后点做人咯。我朋友撇了撇嘴说:丢,人地又无系有心过,系风吹条裙卷入去个咯,何况我朋友人又伤车又烂,无叫你赔就好彩嗲。瘦男子说:吖,你想讲翻蛮系嘛,你以为我嗲好虾系嘛。我朋友说:乜水讲虾你吖,我睇锦纸算嗲,大家都无想过,而且大家都受伤嗲,都自己回去擦D药水算嗲,冇使搞禁多事。 这时,瘦男子来了六七个朋友,他一见人数上占了上风,便开始嚣张了,他指着我说:无五百蚊,今日巨无使想走。我朋友说:你大我吖,你以为人多我就怕你吖,你有人我冇人咩。说完我朋友便打电话召人了。瘦男人的那些朋友一见,也跟着打起了电话。 约二十多分钟后,双方都叫来了十几个人。我望着那一大帮人,心里有点发怵了。本来我叫朋友来是想多一个人多把口,把赔偿金压到最低就算了,怎知他这么讲义气,还叫来了一大帮人。那帮人幸好没有动手,只是指手划脚地争得面红耳赤。我和如花姑娘坐在一旁的路边上,反倒像了局外人一样。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团团围住一圈把半条路给塞住了。于是就有人报了警。 警察来到看了双方的伤势之后,问我和如花姑娘愿不愿意私了。我点了点头,望着如花姑娘。如花姑娘也许也没有想到瘦男子叫来这么多人,把事情搞得这么大。她也连忙点点头。警察察看了我摩托车的损坏情况,最后建议我连裙子的钱一共赔三百元给如花姑娘。我想事情早一点结束,不敢考虑太多,便点头同意了。如花姑娘想了想,也勉强地点点头。 我到不远处的柜员机上按了三百元赔给如花姑娘。 我朋友见事情结束了,安慰了我几句,便和我一起向到来的朋友道了声谢。于是大家便各自散去了。 晚上,我修好车之后,请了今天帮忙的朋友出来宵夜,喝得大家东歪西倒之后,我花了三百多元来结账。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用迷迷糊糊的脑袋算了一下账,我拷,除了欠下一个人情之外,还花多了一百多块。唉,一有事情就招朋引伴来晒马,真是茂名人的一大了陋习。我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昏沉地睡去。迷糊之中,好像苍老师爬上了我的床。第二天起来,发觉夜里画的地图,已经将钓鱼岛划入放鸡岛的版图里---------------。 下一节:那个送饭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