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曾经做过搭客佬 于 2013-5-25 20:00 编辑
二、明湖门口的恶徒 说到客流量最大的,莫过于各大商场和酒店门口了,但这些地方的搭客佬就如混战中的江湖,各有各地头。以上各种商家请的保安,用一个狗字来形容并不为过,肥猪肉人人都想食,个个搭客佬都想在这里分一杯羹,但最终并非每一个人都能留下来,因为商场或酒店的保安看中了这一点,便开始收“陀地”,每个在这里搭客的人每个月须交二百至三百元不等,否则会受到他们的驱赶。或被那些交了钱的搭客佬夹住你,让你做不了生意。(这也就是为什么坐他们的车会比外边的贵)如果你想在这里搭,可以,必须在离门口很远的地方等。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懂这些潜规则,见明湖客流量挺大的,而且有人把车开上出口下的阶梯旁等客,我也把车开到他们旁边排队。 每当有客出来,特别是那些穿着清凉又带几分姿色的女孩子的时候。我们这帮唏嘘的搭客佬的雄性荷尔蒙便迅速飙升,个个都兴奋地喊:靓女,快来,我搭你回屋企。此话当中的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些美女像看见狼群的绵羊,吓得迅速逃跑到麦当劳门口的三脚鸡亚姨车上去。 这群屌丝便开始笑着互相指责:系无呢,吓倒人家靓女嗲,几十岁嗲,还想搭人回屋企,小心你屋只乸割你条七。这也许就是他们唏嘘的搭客生涯中,苦中作乐的一种乐趣。 这群人当中有一个,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羊角爱群的人,是特别屌的,每一次排到我的时候,他必定会和另一个人,把车形成前后夹功之势,把我夹在中间让客人上不了车,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也懒得和他计较,每当看他车想动,我便稍往后退,看着他们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想:迟早一日会有人治你的。 果不其然,有一天,排在我和他之间的一个人也是新来的。一个科娜从门口出来,问羊角仔:去官渡市场多少钱啊。羊角仔开价四蚊。科娜嫌贵还价三蚊(那时候的市价),羊角仔不愿意,科娜便往外走,我旁边那个新来的见羊角仔不做,便对那个科娜说:亚姨,来,三蚊鸡搭你去。科娜便上了那人的车。 羊角仔一见,把车往他前面一拦,说:你条七头,人家明明要上我个车,你禁抢客,想死嘛。新来的不服气地说:你无做,我咪做咯,点纸抢你客咯,我又无系在你车拉过来个。羊角仔一听,更加火滚,一把拨了他的钥匙。已经坐上车了的科娜见要打架了,连忙下车走出路边坐别人的车走了。 新来的搭客仔见到嘴的猪肉都走了,也一肚火,一脚撑定车,走下来指着羊角仔问:七头,你想点咯。羊角仔骂道:我吊你老母,呢度大家都搭四蚊,你七头三蚊都做,做坏个市,想斗打系嘛。新来的也不服气,骂道:你个七头无识去抢?羊角仔一听,骂了一句:你妈个嘿,禁嘿寸。便冲上来一拳。 一场战争开始爆发了。旁边的搭客佬都笑着看热闹,起哄地叫:打巨,打巨——————。 最终以新来的落下风,狼狈地逃走。 第二天,我再去哪里排队的时候,不见了羊角仔。听旁边的人说,羊角仔进了医院。昨晚他在门口搭一个女的去开发区一条小巷,被三四个男的冲出来,车子被砸了,脚骨也被打断了。无使问亚贵,肯定是中午被打的,那个新来的找人“做巨手势”。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明湖门口,却是汹潮暗涌。我乃一等良民,只靠劳力挣点生活费,不想沾惹太多是非。 于是,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客。 再见了,明湖的大门口。
(未完,待续。下一节:搭客佬的艳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