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棍在路上——一个厨房仔的经历（本地原创）

曾经做过搭客佬

西岸佬 发表于 2013-12-9 19:39
楼主不是想上老板二奶吧？

有人上了，慢慢等，后面有交待。

VPP

等个交叉，都软了仲无来！

高凉红

VPP 发表于 2013-12-11 00:15
等个交叉，都软了仲无来！

料一料吧，这是经验！

辉煌太阳能

曾经做过搭客佬

    （三十一）

    富态中年妇女拿起一盒桂花糕说：小容，你上次回家买的是不是这种啊。那个叫小容的美女拿过来，看了看，说：好像就是这个牌子，我都忘记了，丽姐你太客气了，我每次回家你都要买一大堆特产给我带回去，我真不知该如何-------。

    丽姐眼角一沉，嘴角微微向上一翘：小容，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分享的。

    我看见小容的脸色一红。我总觉得那个丽姐的眼神里，还包含着什么内容。

    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跟她打个招呼。一想到小容平时那冷若冰霜的样子，我想想还是算了。

    那个本地小弟见我们站着不动了，回过头来说：干嘛，看美女看傻了？江苏美女多的是，有得你傻的。

    我的嘴巴朝店里呶了呶说：那个不是你说的大老板的情妇吗。那小弟朝里边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挥了挥手，说：是又如何，我们走吧。

    我跟上前去，好奇地问：看你样子好像有点什么不对路的啊。小弟哂笑了一下，说：你知不知道和那个美女在一起的那个丽姐是谁？克仔疑惑地说：是谁？这当中有什么问题吗。

    小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那个就是大老板的老婆。我们一听，全都不怀好意地笑了。原来大婆和二姐在逛街，那原配也太冤了，老公都分一半给人家了，还和她称姐唤妹。

    小龙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直呼世事难料。阿华嘿嘿一笑：你们真是乞丐的身份操紫禁城的心，说不定人家二女共事一夫，爽得很呢。

    小弟说：管他几女共事一夫呢，每个月有工资发给我们就是了，有钱人的生活不是我们可以想像的。

    我们筹备了将近一个月，酒店终于正式开张了。

    我们大概了解清楚了酒店内部的具体情况，原来酒店有两个股东的，大老板是做机电外贸的，每年都有几个亿的外贸份额，因为生意大，平时接待也多了，为了节约成本和有更好的接待水平，于是他拉了一个开茶叶连锁生意的南京人，合资建了这间酒店。我们整个厨房的人员，都是经过当地一家很大的，五星级酒店的广东厨师介绍过来的。那介绍我们来的中间人，经常过我们酒店进行指导。

    因为他的关系，我们才能进入这间酒店工作，所以对于他的意见，我们只能无条件的顺从，包括高档原材料要从哪里进货。

    酒店的采购主管，其实是很外行的，他还兼着会计主管一职。据说他跟二老板是发小，二老板现在发家了，便拉他过来镇守要害部门，成为名乎其实的大内总管。

    这个采购主管姓刘，据说之前在某国企任会计，他喜欢别人叫他刘会计。因为原材料的验收和市场的考察，是我日常工作的其中一部分，所以常常跟着刘会计往市场里跑，刘会计是个很好说话而且非常敦厚的人，用我们广东方言来说，就是“担屎也不会偷吃的人”。二老板选这样的人来当财务，算是选对了，但如果说让其做采购，那就是一个倒米的主。

    其实和刘会计跑市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说白了他就是一小农意识的家伙，当我选定一种好的原材料，老板报上价格后，刘会计眼睛一眨，说：怎么可能啊，比我买回家吃的还要贵，我们可是酒店采购，量大你怎么还贵了啊。

    老板指了一堆成色差一点的说：你买回家吃的是这种吧，这种便宜。刘会计拿起两种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然后拿起那种差的递到我面前，说：师傅，我看这种也成，要不就买这种吧。

    我见他那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笑了笑，便拿起两种原材料对比着跟他说：你看，这种价钱贵的表面光滑，只需轻轻刨皮便可，那种价钱差一点的，表面坑坑洼洼的，要把他刨平得浪费很多，表面看来，价钱是低了，但他的出成率也低很多，算起来，其实它就更贵了。

    刘会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料的样版算是订了下来，可是过了两天，他买回来的又是那种便宜的。这些由他直接到市场进货的材料，不比那些人家送上门的，是无法退换的，只能是买什么样的回来就用什么样的了。

    他是老板身边的人，我们又不好意思说得太狠，就只能迁就着用了。

    给酒店送鱼翅、鲍鱼等干货的，是一个电白人。虽然说乡里乡亲的，见面应该多几分亲热才是。但说真的，我对这位老乡全无好感。给奸商808还要奸的一位奸商。

    这个电白佬送货的渠道，是由那个介绍我们来的大厨牵的线。他们两个欺负刘会计什么都不懂，送的东西很不靠谱。把那些裙边丰满一点的南非网鲍报作日本窝麻鲍。

    其实社会上的人，大部分都是装B的，你说是什么，他就装得比你更懂，有个资深的社交达人曾经说过：什么叫成功？无非就是那些把别人拿来骗他的东西，用来骗其他人，并且使其他人像他一样深信不疑。

    用南非鲍鱼充作日本鲍鱼这一件事上看来，这个电白佬也算是一个成功人士了，难怪他在江苏弄得风生水起。

    鱼目混珠还不算，这个电白佬还有更绝的。

    鲍鱼的价值不是按斤算的，而是按头数来算的，所谓的头数，就是以一斤为基数，含有几个就叫几头，比如十个鲍鱼的重量为一斤，那么这种鲍鱼便称为十头鲍鱼，头数越小的代表体积越大，也就越值钱。

    通常我们开单都除了数量，还会写明是多少头的。

    因为那时对南京的饮食不是太了解，我们不敢进太贵的鲍鱼，所以一般都是开十五头左右的。

    我记得当时开的是窝麻鲍五斤。

    电白佬送货的时候，那个介绍我们进来的大厨跟着一起来了。

SONY－４７

老乡见老乡，眼泪一眶眶

曾经做过搭客佬

　　（三十二）

　　在等待刘会计前来验收的时候，电白佬把我拉到一边，往我手上塞了一支烟，老乡长老乡短地拉着关系。

　　刘会计来了，他拿过鲍鱼一脸茫然地不知是好是坏，他知道那个大厨是在附近一间很出名的酒店工作的。便问他道：你看这个鲍鱼怎样？

　　那大厨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放心吧，这个老板都送了几年的货到我那里了，质量绝对没问题的，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他，马上拿过来换，一点也不含乎。

　　这时候，酒店那姓陶的总厨也过来了，他和那大厨打了个招呼，两个腥腥相惜般地握了握手。

　　刘会计便叫陶总厨来看鲍鱼的质量。

　　电白佬向陶总厨递上了一支烟，然后吱吱喳喳地说他的货如何如何的好。

　　不知陶总厨其实也是个装B的货，还是他和那大厨是一路的货式，他随手翻了翻，便点了点头说：嗯，不错的货，可以收了。

　　刘会计一听，便拿起鲍鱼往电子称上一放，看到刚好是五斤，便在送货单上记了下来。

　　我在旁冷眼旁观地看着他们，我发觉那鲍鱼的大小有点不对路。于是，便对刘会计说：你不数一数？

　　那大厨一听，脸色一紧，瞪了我一眼。陶总厨也一愕，他连忙找了个借口把我支开了。

　　我明白了那大厨和陶总厨原来也是一丘之貉，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

　　按酒店的规矩，验收过后的送货单，除了验收人和供货商签字之外，还需要砧板主管或总厨把关后签字确认，才能从财会那里拿到钱。

　　刘会计拿着签好字的送货单来给我，叫我在上面签字确认。我问他总厨就在那里，干嘛不叫他签。刘会计说：平时那些东西的单都是你签的，陶总厨也叫我来找你啊。

　　我一看那单上全是鲍鱼、鱼翅、辽参等贵重原料，我想起他们刚才那验收的情景，不禁头皮发麻，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该死的老狐狸，自己偷吃却想让我来做替死鬼。

　　我对刘会计说：这些都是贵重的东西，你去叫陶总厨签吧。刘会计说：他叫我拿来给你签啊。我说：你也看到了，那些东西都是他验收的，你还是叫他签吧，平时那些青菜啊、肉啊之类的，你就拿来给我吧，这些贵重东西你还是找他吧，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刘会计拿着送货单又找到了陶总厨，那个该死的家伙，无奈骂咧咧地写上了他的名字。

　　后来，阿华在领取这些干货出来涨发的时候，我叫他数了数，他奶奶的，一斤鲍鱼足足有二十个，一斤整整多了五个，十五头的货一下子就变成了二十头的了。价钱差了一大截。那二十寸的鱼翅也变成了十八寸的。

　　这些家伙真是狗娘养的。

　　酒店开业后，生意并没有预期般火爆，尽管那个据说每年都有几个亿外汇生意的大老板，每晚都携着他那如花似玉的模特小蜜，端着酒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转悠。

　　大老板明媒正娶的糟糠之妻――丽姐，她很少到酒店里来。当她偶尔出现在酒店里，那花枝招展的小容便会找籍口开溜。

　　丽姐每次进门都东张西望，当她发觉小容往后门里走的时候，她便很热情的冲上前去，一把挽着她的臂弯，热情得如中午的太阳，脸上灿烂的笑容就像遇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眼神深遂地望着她说：哎哟，好几天没有见到妹妹了，怪想你的，怎么看见姐姐来就要走啊。

　　小容尴尬地笑了笑，说：姐姐说哪里话，我只是想下去买点东西而已，姐姐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到店里来啊。

　　丽姐拉着小容往包厢里扯说：再没空也要来看看啊，咋说也是我老公的生意啊，哎哟，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最近没休息好吧，走，我们到房间里说话，我叫厨房炖一盅燕窝给你补一补。

　　小容脸上的表情一浪接一浪，走也不是，推摚也不是。

　　我想小容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起码她还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光的，不像有些上了床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给人家说两句好话就真的以为自己是老板娘了。

　　我想，小容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那闪烁的眼神，让我想到一个原本准备入屋盗窃的人，却被主人热情地拉上席，炒上两菜喝了两盅。

　　看着丽姐那股亲热劲，心里忽然替她涌起一丝苦涩，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一直把勾引自己老公的女人，当成了最好的姐妹，心里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呢。

　　后来，我跟楼面的一位主任熟络之后，在某个无聊的下午，谈起了这个无聊的八卦话题。那个主任眼里满是狡黠地说：我看未必，大隐隐于市，我看丽姐是个城府很深的女人，倒是那个小容，我看到最后未必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疑惑地看着主任，问道：难道你知道点内幕？主任说：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而已，不信咱放长眼光来看。

　　我鄙夷地说：你就装半仙吧你————。

　　大老板偶尔碰到丽姐和小容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脸色只是刹那间的僵硬，便马上神情自若。

　　大老板的生意能做到这么大，丽姐娘家的人功不可没，据说丽姐的亲叔以前是省里的大员，丽姐是由她亲叔养大的，所以才会对她们一家特别照顾。尽管她亲叔前几年因病去世了，大老板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不再投鼠忌器，但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小容是他和丽姐在一次酒会上共同认识的，那时小容在一家模特公司，有一茬没一茬地干着野模的工作，后来，他用钱把小容砸进了他的门下。

曾经做过搭客佬

（三十三）　　

　　刚开始的时候，他既怕丽姐闹，也怕小容不安分。但眼见她们现在亲如姐妹，虽然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就像哪里有点不对劲似的，但既来之侧安之，何况丽姐的亲叔已经去世了，他也不对她那么唯唯诺诺了。一切也就坦然了，毕竟齐人之福是每一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大老板每天都过着他朕一般的日子。而我，一个穷屌丝，每天努力地工作，还得提防着着了人家的道。

　　其实广东的男人是声名在外的，而且是臭名远播的。用一个曾经被广东男人甩过的女经理的话说：广东男人都是种猪转世的，特别是干厨师这一行的，去到哪里嫖到哪里，不是骗人家说今年未结婚，就是说和老婆感情不好，其实就他妈的想谋人家下半身幸福。

　　这个女经理虽然有点偏激了，但作为男人，对于性的追求肯定给女性要来得强烈。

　　我们一起去的四个人，阿华和小龙最为骚包。

　　阿华就是那个女经理口中的那种人，最近他又有了目标。

　　在一楼大厅柜台里做收银的，有一对孪生姐妹，长得很是亮丽，阿华的狼眼就瞄上了她们，但他不知道到底是追求姐姐还是妹妹。他问我们觉得哪一个更漂亮一点，克仔一脸不屑地说：哪一个你也追不到，别浪费心机了，你没看她们平时对我们这些厨房佬不屑一顾吗。

　　阿华心有不服，他认为克仔是在嫉忌他。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五毛钱的硬币，往上一抛，然后用手接住，捂着说：字就是姐姐，花就是妹妹。

　　克仔看他那如赌圣中的周润发，徐徐地露出半边手掌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如你两个一起泡，姐妹花一起搞双飞。

　　阿华不理会克仔的冷嘲热讽，他倏地迅速打开手掌，一朵黄灿灿的莲花映入眼帘。他嘿嘿一笑，说：就是你了，小妹妹，哥哥要来了——。

　　我踢了他的屁股一脚，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猥琐啊，你的表情很像香港那些卖金鱼的老头。

　　阿华说行动就行动，每次在食堂遇见她们两姐妹，便厚着脸皮粘过去。

　　忘记那俩姐妹叫什么名字了，那时候大家都叫姐姐大双，叫妹妹小双。

　　大小两双对阿华的搭讪很是意外，礼貌地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他。

　　我们和小龙、克仔三个，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像看耍猴似地看着阿华表演。

　　阿华偶尔用一两个蹩脚的笑话，把大小两双逗得哈哈大笑。

　　阿华得意地朝我们眨眨眼，似乎已经有了进展一样。克仔朝他不以为然地竖起中指。

　　阿华的脸皮之厚让我们不得不佩服，经过一段时间的死皮癞脸，对着她们恶心地数度恭维之后，大小两双居然也和阿华熟络起来了。在一个略为暖和的晚上，她们居然答应了和阿华外出宵夜。

　　我在感叹阿华的手段高明之外，也为这两个女人的敷浅而婉惜。

　　因为约的是大小两双，所以阿华也必须找一个伴，必要时候也容易把大双支走。他思前想后，就找了我。我问他为什么选我，他说了一个很伤我自尊的理由：因为我长得比较猥琐，和我在一起，更能显现出他的帅气。

　　我们在江宁城中吃了最著名的鸭血粉丝之后，两男两女便在步行街里像游魂一般飘荡着。

　　大小两双像一对亲蜜的基友，挽着手一晃一晃地左瞅瞅右瞅瞅，阿华除了她们在停下来买零食的时候，趁着走上前去付款的机会，和她们扯上两句之外，其余的时间也就只能跟在后面，瞪着眼干着急。

　　他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地问道：咱们是兄弟吗？我看着他，不解地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阿华说：是兄弟的话就帮帮忙，支走大双。我茫然地望着他说：怎么支，你没看见她们就像连体人一样吗。阿华的嘴角诡秘地笑了一下，他说：这个我来安排，你配合就是了，弄不好，你个龟孙还能捡个大便宜，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反驳，不要出声，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手段。

　　阿华快步上前两步，跟她们并排着走。

　　他忽然对她们说：你觉得我们厨房的几个广东人怎么样？大双想了想说：不怎么样，就拿你来说吧，口甜舌滑，正宗的二流胚子一个。

　　阿华一窘，他没想到大双说话这么直接。我在后面听了暗暗偷笑，看来阿华是白费心机了。

　　阿华不愧为狼中极品，他马上神态自若，嘴角流露着笑意说：好，我是二流子，那你身后这位又如何？

　　那两个女人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的心往上一提，有点不自然笑了笑。

　　大双对阿华说：我看要给你好多了。阿华竖起大拇指说：大双你真有眼光，我告诉你，你别看这小子一副傻逼样，他可是个人材啊。

　　我在后面一听，不满地说：我说兄弟，不带这么损人的啊，什么叫一副傻逼样，我那里傻逼了。

　　阿华一副无赖的样子说道：说你傻逼还别不认，以后你就知道你傻了。他转过头去对大双说：不说你不知道，别以为我这位兄弟是一个普通的厨师，他还是一个诗人呢，他在很多刊物发表过作品啊。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发表过文章啊，还诗人呢，我就一个衰人，这谎话也撒得太大了吧，以后让她们知道，还不得让人家笑到脸黄啊。

高凉红

原来哥你还会淫诗呀？

曾经做过搭客佬

　　（三十四）

　　我刚想开口辩解几句。阿华朝我打了一个眼色，我想起他刚才要我配合他表演，于是便不再作声，任由他胡扯，反正只是他说而已，我又没有承认。

　　大双听了阿华的话，转过头来惊奇地看着我说：真的假的?他是个诗人？

　　大双的眼里明显多了一丝好感，她的目光让我很受用。

　　我暗暗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女孩子真好骗，女孩子天性的浪漫，让她们对诗人有一种莫名的好奇和好感。当有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说他是诗人，其实他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贱人。有了阿华这个损友，我被贱人了。

　　小双带着一丝怀疑地对我说：你真的在刊物上发过表诗歌？我姐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文艺社成员。

　　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我心里暗暗骂遍了阿华的八辈子祖宗。

　　阿华听了小双的话，眼里闪过了一丝光茫。

　　阿华趁大双不注意，偷偷地在小双的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小双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大双回过头来，见小双看我的眼神有异，便好奇地问她说：干嘛啊。小双含笑地摇摇头，她摇着大双的手说：没什么，我看这位师傅的印堂发亮，是不是要走桃花运了。大双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小丫头，就你多事，人家走不走桃花运关你什么事，除非你看上人家了。

　　小双双目含笑着说：当然不关我事，但关你事啊，他走不走桃花运我看不出来，但我看得出来，你走桃花运了。大双在她手臂上扭了一下，说：死丫头，再乱说，我就撕了你。

　　小双惊叫一声，笑着跳开了。

　　从此刻开始，小双不再像刚才那般亲密地搂着她姐姐的手，而是故意和阿华走快一点，把大双和我落在后面。

　　阿华偷偷地回过头来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的心里暗暗纳闷，阿华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一句话就把她们两个拆开了，并使小双自动地向他靠拢。

　　回到宿舍之后，我问阿华到底对小双说了什么。阿华一脸诡秘地说：我不能说，说了你会揍我的。他越是不说，我的心越是好奇。我答应他，不管他说了什么，我都不追究。

　　阿华瞄了我一眼，往后退了几步，离我大约一米远，嘿嘿一笑，然后徐徐的道：我跟小双说，你喜欢她姐姐，有一次你说梦话的时候，还在叫大双的名字。

　　我一听，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跳将起来要抓他。阿华连忙往外逃，边逃边说：你说过无论我说的是什么都不会追究的，我就知道你说话当放屁。我迅速冲前两步，一把抓住了他，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拉了回来。

　　我用力扭着他的耳朵骂道：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流氓，你要泡妞，想耍什么手段你就尽管耍，干嘛要拿老子开心。

　　阿华痛得疵着牙，哎哟、哎哟地求饶：我知错了，你放手吧，耳朵就要被你揪下来了。

　　我放开了手，阿华摸了摸红得发烫的耳朵说：我当时不是没办法嘛，我只有这样说，小双信以为真，想给你们制造机会，才会甩开她姐姐嘛，再说了，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啊，弄不好弄假成真了，你还得谢谢我啊。

　　我啜了他一口：你他娘的 ，真是一个损友，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什么破事你都能干得出来啊。

　　阿华说：兄弟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没看小双那反应吗，她愿意给你和她姐制造机会，不正是说明她对你有好感吗，她不反对你泡她姐，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俗话说得好，泡一个妞之前，先把她身边的朋友搞定，那么你就成功了一半，你啥也不做，我就让你成功了一半，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怨我，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克仔和小龙一听我们两个撇下他们出去泡妞，不满地说我们不够兄弟，骂骂咧咧地说要跟我们绝交。

　　最后，阿华给他们一人抛了一包烟，两个才流着口水问我们：怎么样，有没有进展，摸手了吗，还是亲嘴了-------。

　　阿华睨了他们一眼说：亲你妈的头，你以为人家是做鸡的吗，第一次出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龙哂笑着说：操，你就装吧，谁不知道，落在你手里的女人，那怕是石女也会变荡妇。

　　克仔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兄弟，说真的，我反而看好你，阿华这种二流子，也就只有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才会上他的当，你和他不同，你给人家的感觉老实，既然阿华帮你洗湿了头，不妨打蛇随棍上，若能得手，那岂不是好事一件，何况大双长得又那么美。

　　小龙附过来说：就是，我觉得你泡到大双的机会，比阿华泡到小双的机会大。

　　阿华不满地说：我说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如果像搭客佬这种角色都能泡到大双，我怎么可能泡不到小双呢，要不要打个赌，你可别忘了，上次和你在广西的时候，老子可是在同一间酒店里泡了两个妞啊，当时是谁求着要我传授一招半式啊。

　　克仔眼里尽是鄙夷之色，他撅着嘴说：那是姣婆遇着脂粉客，你泡的那两个桑拿妹，不过是以卖身为生的所谓技师罢了，你小子就是一个大傻逼，明知道她们是那种女子，还大把把地往她们身上花钱，也不见你寄一分回去给你娘花花，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