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棍在路上——一个厨房仔的经历（本地原创）

了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粗鲁，这么没公德呀

高凉红

有戏，看来搭客佬与小双有局嗲！

曾经做过搭客佬

　　（四十五）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小双稳住了身形，见我双手紧紧地捂在她胸前，小脸一红，一把打开我的手，骂道：想死啊，你他妈的敢乘机揩油，看我不打死你--------。说完抡起袋子劈头盖脸就打过来。

　　我连忙四下躲闪着。红着脸解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想扶你嘛，如果你觉得吃亏了，大不了我也让你摸，想摸几次都可以，你觉得不亏了就放手，如何--------。

　　小双俏脸一怒，骂道：无耻，流氓---------。

　　我一见，连忙逃开，小双在地上捡了一把雪，搓成雪球，狠狠地朝我的背影扔过来：混蛋，你去死吧-------。

　　我狂笑地奔跑着。手机忽然从外衣口袋里颠簸了出来，一个不留神，给我一脚踩了上去。屏幕顿时如蜘蛛网般裂了开来，这下子手机算是彻底报废了。

　　我心痛地把它捡了起来，这可是刚买不久的啊。

　　小双追了上来，见我一脸哭丧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这叫报应。

　　小龙等三人见我苦着脸回来了，顿时就觉得很失望，他们觉得我带回来的消息，肯定是不容乐观。小龙心有不甘地问：怎样了，兄弟，小双怎么说？

　　我把破手机扔回到床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把今天花的钱，一遍一遍地算给他听。

　　小龙不耐烦地说：行啦，我知道你小子什么意思了，我还给你还不成吗，到底怎么样了？

　　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小龙不自然的抹了抹脸，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我把小双的话原原本本地对他说了一遍。小龙听后，摸着下巴，思索着这话中的涵意。

　　克仔说：我就想不明白，酒楼有那么多美女你不泡，你偏要挑一个麻子，我真是服了你，假如真的给你泡上了，那模样对一辈子你不难受吗。

　　小龙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人家那是暗疮好不好，又不是真正的麻子，以后会好的嘛。

　　阿华附和着说：就算不是麻子，那样子让我也受不了，你小子长得高大威猛的，难道还怕泡不到漂亮的小妞？何必这样委屈你自己。

　　小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难道我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吗，什么叫“第三产业”？这得有资本，既然我有这样的资本，何不加以利用，让自己少奋斗十年八年呢。

　　我不屑地说：就你贱，就算你娶了菜刀，也不见得她老爸会给你多少钱，你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卖给了‘毛主席’。

　　小龙看着我，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摇摇头说：说你笨，你还别不认，我问你，你认为你的一生中只会有一个女人吗。

　　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

　　小龙点点头：那就对了，老婆只有一个，但女人却可以有很多，这样你明白了吗，嘿嘿--------。

　　我捶了他一拳，说：你会有报应的，大老板不是有样版你看吗。

　　小龙嘴角一挑，不屑地说：还不是一样没事了吗，你别咒我，你嫉忌我，那是因为你没有发展第三产业的资本。说完他双手比划了一下我的高度。

　　我很反感他这个动作，拿起那台破手机，说：都是因为帮你，我才会弄破这台手机，我不管，你得出钱帮我拿去修理。

　　小龙一脸奸诈地说：修你条毛，消息都打探好了，我还管你干屌啊。

　　我挥着拳头，把小龙追得满屋子乱跑：你小子，他妈的过桥抽板，以后别求我帮你了。

　　小龙笑着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呵呵。

　　当我正在为无手机用而烦恼。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小双把我叫到外面。我问她有什么事，小双像做贼一样地，左右瞄了瞄，看见四周都没有人，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台手机和一个充电器说：傻屌，这是我的备用手机，现在给你先用着吧，要还的啊，别给我弄坏啊。

　　我一愕。小双看我呆呆的样子，佯骂道：拿啊，像根木头一样，咱们是朋友，我只是给你行个方便，不要想太多了。

　　我哦了一声，忐忑地接过手机，说：那谢谢你了，等发工资了，我买了新手机，再还给你吧。

　　小双莞尔一笑，说：要请我吃火窝啊，好啦，拿好吧，我走啦。

　　说完她像鬼魅一样闪了。

　　我拿着手机，心里寻思：这妞咋会对我这么好，四个人当中，无论外貌还是其他方面，我都排最后啊，按道理她应该不会是喜欢我啊，也许真是我想太多了，她只当我是好朋友，过于热情而已。

　　我深知我和小双其实是两路人，跟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何况大化妹给我的阴影尚未完全退去，爱情是一种奢侈品，不是我们屌丝族可以用来作游戏的。罢了，罢了，爱也好，不爱也罢，有手机不用，难道我脑袋让门给夹了？

　　雪灾后的南京，夜晚更显寒冷。我们几个没事，便提了一箱啤酒，打包了几份凉菜，围着电视机喝了起来。几条光棍喝着小酒，话题永远离不开女人。克仔是我们四个当中最安份的，目前只有他还不曾有过骚动。阿华刚失恋，对于女人，他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所以小酒下肚，唾沫四溅的只有小龙了。乘着酒兴，小龙开始跟我们吹他今天又送什么东西给菜刀了，菜刀是如何欣然接受了，照如此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菜刀收归门下。

高凉红

大化妹永远是你爱的枷锁哟！

曾经做过搭客佬

　　（四十六）

　　我咬着小鸭脖，看着南京电视台，发觉竟然是把广东电视台的《外来媳妇本地郎》买了过去，然后配上普通话就叫做了《秦淮人家》，看着被改得千疮百孔的祝师奶，忽然有一种悲哀的感觉。我笑着对小龙说：男人不靠自己去奋斗，一心想着吃软饭，你就和电视中那个叫陈想妹的老作一样。

　　阿华也鄙夷地说：他呀，天生就是做舞男的料子，你看他，牛高马大的，不在夜店里做牛郎就是浪费了他。

　　小龙对我们的取笑很不以为然，他认为我们现在看不起他，那是因为我们还未达到他那种境界，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更何况他还不是娼，只是选择一种对自己有利的生活方式而已。他很自豪地对我们说：不出十年，你们就会为你那无知的清高而痛心，到那时，你再来叫我哥吧，嘿嘿-------，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挑有钱的嫁？女人可以，我们男人又有何不可？自己有资源，为何不能有最大的收益？

　　小龙说完无耻地笑着作了一个抽插的动作，猥琐地说：第三产业，懂不懂。

　　阿华很是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样子，用脚在他的裆部印了一下，骂道：我操，你的资源很丰富吗。

　　小龙把阿华的脚摔开，对着他怒目而视。

　　克仔哈哈地笑了起，他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小龙的资源绝对丰富，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叫小龙吗。

　　我只知道小龙身份证上的名字不是叫小龙，以为只是他的小名，没想到原来还有一段故事的，我灌了一口啤酒，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啊？

　　克仔笑得更猖狂了，小龙指着他说：不许说，说了就跟你翻脸。

　　阿华也来兴趣了，追问道：为什么叫小龙？快说，别管他，他要翻脸就让他翻好了。

　　克仔说：那得从五年前说起，话说那年我和他在天津---------。

　　小龙冲过去，按住克仔说：你他妈的好事没见你记住，糗事你总记得那么清楚，再说我就把你嘴撕了。

　　克仔被他按倒了在床上，笑着叫道：想听吗，想听就把他拉开。

　　我和阿华把小龙拉开，并把他按在另一张床上。克仔把口里的肉吞下去后，一脸坏笑地说：话说五年前在天津的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在看香港郑侧士和翁虹主演《青楼十二房》，当中有这么一个片断，镇上来了一个西洋妓女，把翁虹开的妓院生意都抢了过去，翁虹和郑侧士前去打探，原来此西洋妓女大食无比，躺在一个大木公鸡上，旁边放一沙漏，沙漏了一半，如果还没有投降，则本次免费，如果沙完全漏完了，还能坚持住，哗，你发达了，不但免费，而且整个西洋妞归你所有，于是镇上的男人都过来一试，结果没有一个能坚持到沙子漏一半的，地下躺满了一地筋疲力尽的男人。为了挽回生意，郑侧士让徒弟吃了秘制的春药，然后去狂战西洋妞，直到西洋妞身下的木公鸡也受不了，开始啼叫起来。当郑侧士徒弟扛着战利品——西洋妞出门口的时候，那些败在西洋妞下的淫棍高声欢呼，对着他竖起大拇指，高呼民族英雄，龙的传人------------。

　　这时，小龙从床上挣扎起来，他冲过去装作要揍克仔。克仔躲着他，边躲边继续说：快拉开他，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我和阿华连忙笑着走过去，把小龙和克仔隔了开来。

　　克仔说：当时，这小子看到热血沸腾，高呼可恶西洋贱奴，竟欺我中华无能人，这小子当晚不知发什么神经，专门打的到塘沽的一间夜总会，花了二千块钱包了一个鬼妞的夜，第二天他脚软软地回来时，我们问他战况如何，有没有为国争光，这小子说他和鬼妞大战了七八回合，把鬼妹打得落花流水，简直堪称亚州第一小龙王，小龙这个名字便是这得来的，这么多年，他也习惯我们这么叫他了-----------。

　　我和阿华哈哈地笑着糗他说：果然是小龙，不愧是龙的传人。

　　小龙窘极，红着脸说：年少轻狂，年少轻狂而已，不提也罢。

　　这时，我扔在床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连忙拿过来接听。阿华盯着我手上的电话，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我没有留意到阿华的脸色不对，听完电话之后，便把它扔回到了床上，准备继续糗一下小龙这小子。

　　阿华瞪着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一愣：什么好上了，你说什么啊。

　　阿华的眼一横，向我的床呶了呶，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小双的手机，我说和小双相处得好好的，怎么她就那么决绝的拒绝我，是不是你小子在后面搞什么手脚了。

　　小龙正在闹着找克仔算账，两个人一听阿华这么说，便停下了打闹，向我们这边望了过来。

　　我看着阿华脸上的表情，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你误解会了，我怎么可能和小双有关系啊，她只不过是借台手机我用用吧了。

　　阿华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当我傻子啊，我说以前约小双出去时，为什么她老叫我带你出去，开始时我还以为她为了她姐姐，原来那时候你们就眉来眼去了，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说好你泡大双，我泡小双的，哼，你是不是见大双没希望了，就撬我墙脚啊。

　　我见阿华起了误会，连忙指着灯火赌咒，我绝对没有在他和小双之间作梗。

　　小龙和克仔围了过来，那两个小子一脸狐疑地审问我说：老实交代，真的没一腿？

　　我不满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那你们想不想是真的有一腿？

　　阿华指着我说：看、看，承认了吧，你他妈的真的是好兄弟啊，有你这个朋友，我真是瞎了狗眼。

　　我白了他一眼，骂道：你有病啊。

　　小龙狡黠地笑着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别管他，又不是他老婆，人家的脸上又没有烙上他的印记，谁有本事泡，就谁上，记住，有女唔媾，祖宗蒙羞，嘿嘿-----------。

一点秋水

哈哈，小双爱上你，你都不知，死春！！！

高凉红

绝对水洗不清了，伙计无得做嗲，不过都好，小双绝对中意你嗲！

日日

起墙脚，阿华做你手势！

曾经做过搭客佬

　　（四十七）

　　我知道小龙的心里是怎样想的，现在小双和菜刀成了好朋友，如果我真的和小双在一起，那么爱屋及乌，小双对于我的朋友，也得有个好印象，换句话来说，小双一定会帮他在菜刀面前讲好说话，就算没有，起码也不会拆他台脚。

　　男人们在两杯马尿下肚之后，都喜欢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类的屁话，现在小龙何止是两杯下肚，已经是第三瓶了，看来为了菜刀这件破衣服，他是准备让手足受冻了。由此可见，他的心里是很清醒的，一点醉意也没有，同时也证实了一句箴言：酒桌上叫你兄弟的人，心里可能正在骂你契弟。

　　平时小龙和阿华称兄道弟，恨不得同穿一条裤，现在？嘿嘿，这次地，怎一个哀字了得。

　　克仔往阿华的酒杯里加了点酒，开解地说：别这样嘛，大家兄弟，何必这样呢，女人而已，再说了，你泡不了，难道不让兄弟上吗，起码肥水不流别人田吧，看开点啦。

　　阿华黑着脸不作声。

　　我一脸正色地对他们说：我和小双真的没有什么，你们不信就算了。

　　阿华看着我，眼神很是复杂，良久才说：算了，就算有一腿也罢，谁叫你小子给我有艳福呢，不过，你小子把她给睡了，得跟我说说是什么滋味，不然我不甘心。

　　我无奈地苦笑着，拿起一块骨头就往他头上扔了过去，骂道：我操---------。

　　天还是那么冷，日复一日，我们依然上班、下班、吃饭、拉屎地过着平静的日子。

　　小龙和菜刀似乎开始升温了，偶尔看见他们一起结伴出去闲逛。我们都为小龙高兴，看来他的第三产业算是有奔头了。

　　然而，十多天后，因为阿华，我们却无奈地离开了南京。

　　那天下午，阿华回来上班，看见自已上午磨得锋利的片刀，不知道让谁拿来砍得像锯条一样，刀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齿牙。

　　阿华勃然大怒，拿着刀往砧板上一拍，破口大骂：我操你妈B，哪个贱种把老子的吃饭家伙给毁了，有种的站出来。

　　那些小弟看着阿华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个个都不敢吱声。阿华越骂越恨，声音也越来越大。惊动了李总厨，他走过来对阿华说：你在这里骂什么，这是酒店不是你家，你在这里撒什么野。

　　阿华正在火头之上，听了李总厨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不管他是否上司：你自己看吧，这把刀还能用吗，你他妈也不管一管吗。

　　李总厨说：别说了，磨磨就是了，不许再骂了。

　　阿华道：我磨个锤子，谁弄的谁来磨，我操他妈的。

　　李总厨怒道：你他妈的再骂，看我不给点颜色你瞧瞧。

　　阿华道：我就骂又怎么样？我怕你啊。

　　李总厨恼羞成怒，一个大耳刮子就往阿华脸上刮过去。阿华的头一偏，李总厨的指甲在阿华的脸上划出了三条血痕。

　　阿华也是个火爆子脾气，何曾受过此等冤气，他摸了摸脸上的血印，随即拿起了砧板上的片刀。

　　克仔远远看见了，连忙冲过来想要拦着阿华，可哪里来得及。只见阿华举起那锋利的片刀，往李总厨的头上狠狠地劈了过去。

　　李总厨一惊，头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刀锋从他的鼻尖上掠过，在他的将军肚上划了一下，把他的工作服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只差一点点就把他开膛破肚了。李总厨看着胸前的口子，勃然大怒，冲过去一把抓住阿华拿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厨房里的人一看，大惊，大家连忙冲过来，把两人分开。两个人隔着劝架的人指着对方怒骂，一副要一见高下的样子。

　　克仔连忙把阿华推到一边，喝斥他道：你疯了，动刀动枪的，万一真把人家劈死了，你也得偿命，你冷静一点成不成---------。

　　阿华喘着粗气骂道：他妈的，谁叫他敢动手打我，我就是要劈死这个狗娘养的。

　　一个本地师父过来，示意克仔先把阿华带回宿舍，让他冷静冷静再说，不要再呆在厨房里了，以免一言不合又打起来。

　　克仔把阿华拉回了宿舍，把门反锁着，守着他不让他出门。

　　这一天，像中了邪一样，生意出奇的好，粤菜少了克仔和阿华两个人，把我们忙得晕头转向，很多菜品上得乱七八糟。

　　第二天，王总知道了阿华和李总厨打架的事，他对阿华动刀子很是恼火，他把阿华给开除了。我和克仔、小龙三个义愤填膺，明明是李总厨先动手，为何只是处理阿华一人。我们去找王总说道理，王总拍着桌子说：老子要处理谁就处理谁，不想干就都给老子滚--------。

　　克仔的犟脾气上来了，也拍了桌子，指着王总说：不干就不干，老子就不吃你这口饭了。他挥了挥手，对我们说：走，我们走--------。

　　我们三个回到宿舍，克仔仍然一肚子气地骂骂咧咧。我劝他说：你不要太激动，虽然是李总厨先动手，但阿华动刀子更不对，作为老板，站在他的立场这样做也对的，万一再有下一次，真砍死了人，那他这间店也就玩完了。

　　克仔不忿地说：那他也不能只处理一个人啊，明显是对李总厨偏心，我看他就是欺负我们外地人，我是走定的了，你们走不走？是兄弟的就共同进退。

　　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华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说这样的话，一起来就一起走，我我站你这边。

　　克仔盯着小龙说：那你呢，走不走---------。

　　小龙啜啜地说：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我不满地说：那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了？

　　克仔鄙夷地看着他说：别理他，人家还等着入赘呢。

　　小龙的脸一红，他低着头，轻轻地说：别说得那么难听，你知道的，能泡到一个有钱的女人不容易，而我和菜刀之间才刚刚有起色---------，真的要走吗，没有商量的余地？

　　阿华过来拍拍他的肩头，说：没关系，我们理解的，以后真的飞黄腾达了，别忘记了我们就可以了，你小子第三只脚真的那么厉害，我看看--------。

　　说完阿华一把往小龙的裆里抓过去。小龙连忙把他的手打掉。

　　阿华笑着说：小子，果然有点资本，好好的靠你这只脚发展产业吧，有菜刀护荫着你，他们应该不会对你怎样的，哈哈-------。

山村野人

又是的，刀坏了就不干，让总厨给新的，不给就拖着磨，看他急还是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