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 我说道:你说过帮我捉黄业的把柄——。 莹道:哦,这事啊,那你想我怎样做? 我吸了吸鼻子,说道:送干货的林老板一直都和李山、黄业他们勾结,现在你和我做了内控员,盯得他们不敢太放肆,林老板想贿赂你,肯定会叫黄业或李山拉拢你,你给我保留证据就可以了。 莹想了想道:哦,难怪李山说要找个时间约我一起吃个饭,原来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过帮你,但我可不想卷入太深——。 我白了她一眼说:那就等他们来向你坦白好不好——。 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说:我心里有分寸,反正给你办成事就是了,你管我怎么做。 我笑了,这女人有这样的能力我是相信的,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必定有自己的办法。 我有点不甘心地说:那就抓紧时间,别忘了,你可利用过我,如果不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看我怎么对付你。 莹不屑地说:就凭你——? 我想起今天被她骂过一次,便说道:今天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怎么,邱宏飞这小子惹你不高兴了? 莹的脸一黑,说道:你能不能不提他啊。 我心里一乐,今天一天我都在看她的脸色,现在给我抓到她的痛处,不好好的撒上一把盐,又怎能甘心。 我笑着说:其实邱先生长得也挺帅的,你们还是很般配的嘛。 莹柳眉一蹙,骂道:那叫你的梦中情人嫁给他啊——。 我喵了喵嘴,说道:人家心里只有你,哪还装得下别人啊,人长得帅,又有钱,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 莹从桌子上拿起梳子,朝我砸过来,骂道:你再说,再说我就不帮你了。 我嘻嘻地笑着说:好、好,我不说了——。 莹骂道:给我滚,妈的,都不是好东西。 说完她又拿起桌上的东西朝我砸过来。我笑着夺门而逃。 既然莹再次承诺帮我,那我也就放心了,这个女人聪明绝顶,相信这点事不在她话下。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重重地躺在了床上,自从卷入了静和许林之间的斗争,这心可真累啊,我可得放松放松自己好好地睡上一觉。 我一翻身,一张名片从口袋里滑了出来,我随手拿起来一看。这是卜老板的名片,他可真有意思,上边印的名字竟然是他的外号——大肚卜。 临走时,他给我名片的情景在脑海里浮了出来,当时他把名片捏得紧紧的是什么意思啊,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有空多联系,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啊。 我一激凌,坐了起来,脑海里思索了半天,总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难道他有什么想对我说? 我把名片放在手里翻来翻去地把玩着,一咬牙,拿出电话拨通了名片上的号码。我报上名字之后,电话那头大肚卜呵呵大笑着说:副总厨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这不,我正等着你呢。 我疑惑地说:你在等我电话? 大肚卜说道:是的,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有一件跟你有关的事想和你说说。 我觉得很惊讶:和我有关的事?什么事啊。 大肚卜说: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楚,明天有时间吗,你到我店里来,到时候我们再慢慢的聊。 大肚卜的话在我心里投下了一个疑团,当我还想再追问的时候,他抛下一句明天见,便挂了机。 我再也没有睡意,到底是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样子。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有意无意地把我脉搏时候的样子,难道他看出了点什么? 第二天中午,我找了个籍口,向李山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我坐出租车来到了南屏商业街,当我走进大肚卜的玉器店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子迎上来,问道:先生是找我们老板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老板约我来的。 那女孩点了点头,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说道:我们老板在这个地方等你,你上那里去找他吧。 我疑惑地接过纸条,心里想:这个大肚卜搞什么鬼啊,明明约我来这里,却又要我去别的地方找他。 我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 我离开南屏街,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纸条递给司机。司机接过纸条瞄了一眼,一加油门,车子便在街道上七拐八弯地跑了起来。 半晌,司机把我拉到了蟠龙区一条偏僻的小街道上。他把纸条还给我,指着前方说:你从那条小巷子进去,第二个路口转左再走大约三十多米就是了,我的车进不去,你就在这里下车吧。 我依着司机所指的路,终于找到了纸条上的那个门牌号码。那是一间很破旧的房子,墙上的石灰因为年久而显得班驳不堪。门口上有一个高高的木门槛,两扇厚厚的木门紧紧地关闭着,上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铜环。 我拿着纸条,再对了一次上面的地址。没错,就是这里了。我走上前去,拉着铜环用力地拍了拍木门。 门吱呀一声地打开了,闪出来一个独眼的老头,他用那仅有的一只眼珠打量了我一眼,问道:你姓钟? 我惊讶地点了点头,这老头怎知道我姓什么? 老头面无表情地说:进来吧。 我带着一脸的狐疑跟着独眼的老头走了进去。房子的四面都是高楼,屋里的光线很暗。 我问道:卜老板呢——。 独眼老头不理会我,一声不吱默默地带着我往二楼上走去。楼梯是木的,虽然有些年月,但却是很结实,由此可见,当初房子的主人应该也是个有钱人。 独眼老头把我带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指着里面说道:进去吧,他就在里面等你。 独眼老头转身下楼去了,我望着他那清瘦的背影,心里直嘀咕,这感觉怎么和勐海县城那白粉窝一样啊,不会卜老板也是干这个的吧,但他把我引来这里又是什么意思?这些少数民族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深不可测。 我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终于看见了大肚卜。他正背向门口坐在地上打坐,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小铜香炉,里面正燃烧着一些类似檀香的东西,正散发着一股幽幽的暗香,那香味钻进鼻孔里,让人有一种很清新和精神的感觉。 大肚卜没有转头,悠悠的说道:你来啦——,坐吧,稍等片刻——。 我看见左边靠墙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的两边分别放着一张太师椅,我在左边的那张坐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大肚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