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
莹的粉脸一红,啜道:去,又吃老娘豆腐,邱宏飞不是认为你和我有一腿嘛,那现在有人撬你墙脚,难道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的心一沉,都说漂亮的女人靠不住,果然不假,不管静还是莹,都想把我当棋子一样使唤。我不傻,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还惹这种麻烦干什么。 莹擂了一拳我的肩膀,说道:你到底帮不帮? 我问道:你想我怎么帮啊。 莹说:像个男人的模样,直接去找邱宏飞谈谈。 我瞄了她一眼,说道:为什么不叫你男朋友去谈呢。 莹一跺脚,幽幽的说道:别提他了,看来我跟他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 我坏笑着说:真要我去找邱宏飞谈判? 莹点了点头。我望着莹那姣好的面容,带点邪恶地说:那我能得到点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莹警惕地看着我。 我脸上飘着一丝不怀好意,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莹一个站立不稳,摔倒了在床上。我一把坐到她的腿上,把她压住,像当年的日本鬼子一样淫笑着说:花姑娘的漂亮,亲一口再说。 莹的粉面含羞,一把将我推开,怒骂道:滚,你这个流氓——。 我眯着眼睛,说道:我就是流氓,你不是想告诉人家我们有一腿吗,总不能让我背黑锅吧,就算吃不到羊肉给我闻一闻羊膻味也甘心啊。 莹的脸一寒,骂道:没空跟你开玩笑,给我正经点。 我张开双手装作要扑过去的样子,说道:谁给你开玩笑啊,来吧——。 莹大惊,连忙夺门而逃,她站在门外回头怒骂道:你真是个贱人——。 看着莹惊慌的背影,我心里暗暗冷笑:他妈的,这些女人,不吓唬她一下,倒开始得寸进尺了。 莹走了,我的头开始有点昏沉了,我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便昏昏睡去。 这几天我都没有见过静的身影,她说过下个星期会召开股东大会,到时把许林放倒了,就把刀伏平的行踪告诉我,不会有会么变故吧。 我的心提在嗓眼上吊了几天,终于到了星期一。静如期出现了,她的脸绷得很紧,她一早就通知了那四位股东过来开会,那几位股东大概也猜到要发生什么事,都各怀心事地坐在会议室里。很意外,静也把各个部门的第一、二负责人都叫来了。 会场里的人当中,除了那四个股东之外,就我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了。此刻我的心很是忐忑不安,虽然我也盼着这一刻的到来,但一旦面对,总有一种决裂生死般的悲壮。 大肚卜正坐在我的对面,他含笑地对我点了点头,眼神里流露着一种坚定的情绪。我明白他一定是和其他股东沟通过了,相信事情会往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 许林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不知道静叫那么多人来开会,是什么意思,上次静叫股东们回来开会,搞了个内控小组,差点把他气得半死,不知这次她又要搞什么花样。 许林对着静说道:黄总,你把大家都叫来,有什么事就抓紧说吧,现在是酒店的营业时间,大家正忙着呢。 李山见状,连连点头说:对啊,厨房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啊。 静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李总厨啊,我相信你不在,厨房也不至于乱成一团吧。 李山的脸一红,不敢再说话,默默地低下了头。 静环了大家一眼,说道:好了,我也不担误大家时间了,今次叫大家来,主要想跟大家说说内控小组成立以来发现的一些问题。 大家一听,怕有什么问题会落到自己的头上,都大气也不敢哼一声,默默低着头。 静说道:让楼面内控员的先说说吧。 李山迟疑了一下,站起来说道:楼面在成本等各方面还是控制得不错的,只是偶尔有个别时候卫生搞得不够好,在服务方面再注重一下细节,那就更好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李山说完看了楼面的陈经理一眼,虽然他知道陈经理跟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但真正针芒相对的,是静和许林,他们只不过是为了三斗米而各自站在不同的队伍里,说到底也不是敌人,所以他没必要找楼面的漏子,但总说没问题那也不成,那就显得自己太没用了,发现不了问题,同时陈经理也是厨房出品的内控员,如果自己找她麻烦,到时候她也肯定会添油加醋的要自己好看,有句广告语说得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虽然他不在官场,但官官相卫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算了。 陈经理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李山一眼,隐隐飘出一丝“其实我懂你的心”的意味。 轮到陈经理报告厨房内控的时候,的确也如李山所期望般,都是一些比如忘记关灯关水之类等无关痛痒的问题。 听着陈经理的陈述,静的脸上毫无表情,默默地低着头喝了一口水。 接下来财务经理和黄业也谈了客房部的情况,也都是一些小问题,最后报告的才是采购和验收部的控制情况。 说真的,一间管理上了轨道的酒店,除了进货渠道要紧紧控制之外,如非意外,一般都不会发生什么大问题,所以整个内控陈述,我和莹才是重点。 静抬起头,眼里精光一闪,她点了我和莹的名字,问道:你们两个,谁先说说——。 我连忙说道:还是何经理先说吧。 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那何经理你就说说吧,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莹恨恨的剜了我一眼,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她分别扫了静和许林一眼。 李山和黄业紧张的看着她。 莹迟疑了一下,眼珠转了转,说道:我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还是副总厨来说说吧——。 莹说完便坐了下来,她朝我抛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心里那个恨啊,这个女人真是太狡猾了,以为把她推出去当炮灰,我就不用表现得太过小人的嘴脸了,没想到她却给我耍滑的。 静目光深邃的看着我,沉声说道:也好,何经理毕竟是嫩啊,副总厨干这行十几年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的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跳得很快,我明白静是要我撕开一个口子,然后让她打蛇随棍上,但如此一来,在大家的心里,我便落下了个卑鄙小人的形象。 我摸了摸胸口上挂着的傣王玄铁玉,我心嘀咕着说:刀伏平啊刀伏平,你可把我给害惨了,你跑到浙江去干什么,在昆明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