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我笑道:这可不像你,会跟我说谢谢。 静说道:我身边的那些男人,不是想着欺负我,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你是唯一一个真正对我好的男人,我真后悔十年前离开了你。 我的脸一红,仿佛被谁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其实我接近她,何尝又不是为了“发展第三产业”啊,像静这样聪明的女子,她不可能不察觉的,为什么她宁愿相信我是真心对她好的啊。我想,这跟所谓的选择性失忆如出一辙。若干年后的今天,我被若干个女人抛弃,又抛弃了若干个女人之后,在红尘中像一条泥鳅般打滚自如,在某个黄昏,突然如醍醐灌顶般悟出了一个道理:当一个人极度空虚的时候,所有的苦脑无人倾听,于是内心便会非常渴望出现一个所谓的红顔知己,当一旦有一个看着顺眼一点,接近自己内心条件的人出现,于是所谓的狗屁情愫便产生了,虽然内心很清楚自己并不一定爱他,但肯定会自欺欺人地认为对方是为自己而出现的,尽管这种情愫产生的有可能只是奸情,当一旦对上了“暗号”,便都可能爱得轰天动地。 人的骨子里都有这么一点贱性,我想此刻的静一定很空虚,她宁愿相信我是真心对她好的。 静轻轻的说:能让我再看看那条刀痕吗。 我一怔。静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把衣袖轻轻捋起来,她轻轻的抚摸着那条蜈蚣般的伤痕,然后她低下头吻了吻那它。 静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她的眼神,我的心里一格噔,我分明看到了求偶的前奏。 静突然朝我的嘴唇吻了过来,我一惊,向后一退,静的嘴唇又霸道地印了上来,而且舌尖像灵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口腔里,挑逗般撩拨着我的舌头。 我打了一个激灵,身体颤抖了一下,这阵子发生的事像放电影一样涌上脑海,我感觉到累了,身体开始发软了。静身上那嚣张的肥膘也变得顺眼了很多,仿佛那十年前美丽的样子又回来了。 静将我一压,两个人便双双倒在了床上。静疯狂的舞动着,喘着粗气不断地重复着a、o、e这三个拼音字母。 激情过后,我们摊开双手像个大字地躺在了床上,目光呆呆地盯着天花上的吊灯。 性爱是最好的减压剂,不信你就试试。 我累了,昏昏沉沉地睡死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洗了一把脸,到楼下胡乱吃了一点东西,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到医院去看克仔。 克仔的精神看起来比早上好了点,他看见我来了,便连忙坐了起来。 我问道:怎么样,伤口痛不痛。 克仔咧了咧嘴,说道:还有一点点痛,不过没什么大碍了。 我愧疚地看着他,歉意地说:对不起,兄弟,是我害了你,你怪我吗。 克仔憨厚的笑了笑,说:别傻了,这怎么能怪你呢,你也不想的,对吧。 我拍了拍克仔的肩膀,心里暖洋洋的,有这样的朋友,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我没有打话告诉阿华,现在克仔住进了医院。 一个星期之后,阿华来了,他一见克仔的样子,便把我痛骂了一顿。我低着头不敢吱声,任由他骂。阿华骂着骂着便笑了,他说道:算了,不骂了,在勐海我也着点连累你丢了性命,我们都不是好东西,谁也别说谁了。 克仔听了阿华的话,笑骂道:你他妈的真是个二货。 克仔转头对我说:你不是要去浙江吗,去吧,我真的没事了,何况现在阿华也来了,你就放心吧。 阿华一听,跳了起来,骂道:什么,你要去浙江,去浙江干什么,你把人家弄成这样子,就想跑? 克仔拦着他说道:阿华——,话不能这么说,他也不想的,他的确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何况我现在不是有你照顾嘛。 阿华耍泼地说:照顾你?想得美,他把你弄成这样,却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阿华转头对我说道:你说,你去浙江干什么? 我不想把去找刀伏平的原因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阿华像我一样一辈子带着歉疚。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阿华说道:如果这个时候你走了,以后咱们就没有兄弟做了。 克仔对着阿华叱喝道:阿华——,你胡说些什么啊,人家不说就肯定有难言之隐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好不好。 阿华别过脸去,说道:就你大度——。 克仔对着我说道:不要理会他,去吧,我真的没事,医生说静养一个多月就可以痊愈了,你在这里也没用啊。 我的心中一恸,有了刀伏平的地址,我的心无时无刻不想着马上飞到浙江,但如果这个时候跑掉,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大肚卜,约他出来喝个酒,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心里烦得很,想找个人一起醉个一塌糊涂。 我和大肚卜找了间大排档,两个人面对面便坐了下来。 大肚卜问道:克仔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道:好点了,但需要一段时间去静养。 大肚卜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你打算怎么样?什么时候去浙江。 我摇了摇头,轻声的道:我也不知道,心里很烦,所以找你出来喝喝酒。 大肚卜道:既然克仔没什么大碍了,你呆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啊,还不如早点去把你身上的毒解了,到时候再回来不是更好吗,克仔这边你可以放心,黄总不是请了个护工吗,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以叫人照顾他,如果是钱方面的问题,你大可放心,我老卜不算家财万贯,但多少还有点积蓄。 我感激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