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说到厨棍的修练过程中,有趣的事,不得不提一下九十年代末期,在海南琼海做的一间酒店,那时候,酒店处的位置还属于胶区,晚上出去市区玩还得坐五块钱的摩托车,但酒店是一间四星级的渡假酒店,里面什么设施都有,所以晚上在酒店内也能找到消谴的节目。 这里的每一处都有一个故事,且听我一一道来。 那时候我还没有修练成一名真正的厨棍,依然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劏鸡仔”。我们的老板是茂名的,他的一个合伙人是当地人,先是承包了酒店的娱乐场,发了财后才和茂名这个老板一起承包了餐饮部来做。 九十年代去过海南的人都知道,所谓的娱乐场其实就是赌场,当时的开心天地盛极一时,那是一种以颜色代表数字的玩法,比如说,15――25是红色,当你买红色时,开奖机摇出七个数,总和在15――25之间,为之你羸,反之侧输,我们当中有很多个是喜欢赌博的。每天晚上下班之后,都到娱乐城去玩一把。 那时候厨房敬了一个灶君,这些喜欢赌的家伙下班之前,虔诚地上了三柱香,口中念念有词地祈求神仙保佑大杀四方。说来也怪,逢他们上香的那天晚上,必定输得精光。后来有一个赌徒恼羞成怒,下班之前,指着灶君的神位破口大骂:他妈的,每天晚上老子恭恭敬敬地喂你香火,你却让老子连内裤也输个精光,今天你吃西北风吧。说完他拿起一个神台上的苹果,用衣袖擦了擦,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到最后还剩一个芯,他才把它放回神台上。 真的是神了,那天晚上他居然前所未有地羸了几千元,他兴奋得把已经睡下来的我们拉起来去消夜。 离酒店门口不远就是省道,省道的旁边,晚上有人开了几档宵夜档。我们几个打着啊欠坐了下来,羸钱的那个赌徒兴奋得吱吱喳喳,他拿出羸来的几千元,来回地数了几遍,刺激得其他几个输了钱的直骂娘。我笑着说:他奶奶的,现在的神仙也欺软怕硬,看来他们修练得还不够,把人间的卑劣都带上了天庭。一个输得焉了的赌徒说:明天我得把它所有的供品都吃掉才成,要不然都回不了本了。 老板娘把做好的菜呈了上来,输钱的那几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羸钱的那位骂道:妈的,用得着这么狼狈吗,又不是我羸你的。其中一个抬起头来说:不管了,先吃个够本再说。 这时旁边传来了几声销魂的笑声,我们转头一看,原来是夜总会表演的美女们下班了,也到这里来吃宵夜。她们穿着清凉,脸上化的妆还没有卸呢。羸钱的那位,不知是兴奋过度还是被那些女孩子迷住了,他朝她们挥挥手道:Hi,美女,你们好。我连忙用脚踢了他一下,这些女人都有很深的背景,不是我们普通打工仔可以撩的。那些美女见有人和他们打招呼,也挥挥手,尖着嗓子说:Hi,帅哥,一起吧。赢了钱的那位,也许是充昏了头,他不顾我给他打眼色,捧着碗筷就坐了过去。我真替他担心,我的印象中,这些混迹于夜场的女子,一般都有一些涉黑背景的男人和他们在一起,万一让那些蛮不讲理的恶徒,以为我们泡他马子,那还不得挨揍啊。 那个赢钱的赌徒,拉着我们的衣袖,要我们一起过去坐。经不住他的纠緾,我们几个连酒菜都移了过去。那几个美女说话的时候,都是尖着嗓子的,听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那些女子里边穿的还是演出时的三点式,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长外套而已,那丰满白晰的胸部,若隐若现煞是迷人。我们这些色中饿狼,不禁猛吞口水。其中一个脸尖一点的女子,看着我们的冏相,嘻嘻地说:想不想摸一下我们的胸部啊。我一惊,差一点把口里的汤粉喷在了她的身上。不会吧,有这等好事?她们不会是出来卖的吧。坐在她旁边的脸圆一点的女子,见我吃惊的样子,不禁扑噗一声笑了出来,她尖着嗓子说:想摸可以让你摸一下,几年前我们跟你一样都是男人,摸一下有什么关系呢。我吓了一跳,手上的筷子掉了下地上。旁边的女子吃吃地笑了起来。我仔细地看了她们一眼,我拷,居然真的有喉结,难怪她们说话的时候是尖着嗓子的。那几个赌徒眼睛一亮,有一个抓住她们当中一个的手臂摸了摸,说道:他娘的手臂还真滑,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人妖啊。圆脸女子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说:什么人妖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那男子连忙说:不是,不是,对不起,是我失言,我自罚一杯。说完他把面前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另一个赌徒说:真的可以摸一下?尖脸女子说:可以,但不能用力捏。那个赌徒既兴奋又紧张地,伸出颤抖的手,插进了旁边那个女子的奶罩内,他轻轻地捏了捏,一脸淫笑着说:哟,还真的和女人的一模一样啊,妈的,还挺有弹性的。那个赢了钱的赌徒,对我旁边的那个女子说:那你们下面又是什么情况。那些女子吃吃地笑得很响。尖脸女子说:你猜呢。我对这个问题也来了兴趣,我伸着头往她们裆看了一眼,只见她们的裆部鼓鼓的,明显里面藏着“枪械”。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子,拉着我的手往她裆部伸去,说:摸摸看呗,看看是男是女啊。我感到一阵恶心,连忙抽回我的手,说:不用了,男女都没所谓,反正我对你没有兴趣。满台的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继续恶心我,她搂着我的肩膀说:哥哥,不要这样嘛。说完她(他)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我浑身起了鸡皮,连拉带扯地把坐在我另一边的,一个同事扯了起来,然后强行地和他换了位置。听着她们捏着鸡脖子般的声音,这一顿宵夜,我吃得很是难受。 宵夜吃完之后,我们分手时,那个尖脸的女子,扑过来搂着我和另一个同事说:哥哥,改天到夜总会找我们玩呗。我说:好的,好的,改天吧。说完连忙逃跑般地走开了。 我们最终都没有去夜总会去找过那帮人妖,消费太高了,而且又不是真的女人。我想那时候的我们,真是太现实了。(未完) |